不过还没有感觉出这里面的妙处,就感觉胯下凉飕飕的,我感觉不太对劲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身体里冒出来的烈焰,将我全身的衣服都给烧没。
此刻的我,全身上下除了几缕布条之外,都是挂着空挡呢。
如果是在澡堂子里的话,我可以很坦荡自如。
但在这么一个地方,即便是赵生清了场,周围没有农场工人,但当着马一岙和赵生的面前,我还是觉得贼尴尬。
我双手捂住裆部,窘迫地说道:“那啥,有衣服么?”
马一岙哈哈大笑,脱下了身上的夹克来,给我遮住下半身,然后说道:“感觉如何?”
我说凉飕飕的。
马一岙憋着笑,说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你刚才那浑身火焰,一身黄红色盔甲的帅炸模样,感觉如何?会不会热,或者滚烫,以及别的一些什么感触……
我努力想了一下,却发现当时的自己,满脑子都是如何战胜对手,至于其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想不起感觉,却知道,这盔甲,极有可能就是白老头儿给我种下的六甲神将,经过熔岩变异之后的产物。
马一岙又问:“那么这种‘超级赛亚人’的状态,你能够持续多久呢?”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是超级赛亚人?
马一岙扶额而叹,说你连超级赛亚人都不知道?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你刚才那打鸡血、帅炸天的状态,你觉得自己能够维持多久?
我思索了一下,说不确定,感觉应该可以一段时间,但是会感觉很累。
赵生此刻也回过神来,瞧见我光着大半身子的模样,忍着笑说道:“你们聊,我去帮你那一套衣服来吧。”
他转身离开,而马一岙继续说道:“当然会累了,你知道赵生有多厉害么?当年在白洋淀里,有一个成型的黄鳝夜行者,到处为非作歹,那人据说有大妖的水准,而且滑不溜丢,让人难以提防。那个时候,是五年前吧,老赵单枪匹马,在白洋淀的芦苇荡里潜伏了五天五夜,水米未进,终于蹲到那家伙,冲上去一顿打,最终用那根熟铜棍,将那夜行者活活打死,暴尸荒野……”
我说这个老赵,有大妖的实力?
马一岙说对,你一个入门不久的夜行者,能够跟老赵打成这个模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是你透支了自己的潜力而为——在那种状态下,你越持续得越久,就会越累,倘若不控制住,说不定状态一松懈下来,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
说完,他很严肃地说道:“所以,如何把握,这个真的很重要,知道不?”
我点头,说懂。
马一岙说行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吃晚饭过后,我帮你松一下筋骨肌肉,然后你晚上好好打坐养气——那月华录你可以修炼,但是九玄露,这东西其实很厉害的,我师父说它如果有全本,绝对是超一流的夜行者修行法门,所以你也别放弃。
我说好。
当下我们没有再练习,等赵生给我带来衣服之后,我们便回了去。
当天因为我的原因,晚饭就没有喝酒。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在这个农场里练习,因为头天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后面我们都在树林子里。
为了测试我的上限,马一岙也亲自下场,与我喂招,并且不断地挑战我的极限,弄得我每日都精疲力竭,而他这个时候,又拜托赵生买来药材,给我做药浴,又帮我推拿经脉,免得我因为训练而受损。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一个星期下来,我整个人的实力,都显著性地拔高了许多,感觉与来时的自己,截然不同。
此刻的我,对上之前的我,估计一个,能够打五个。
这并不是说我的实力提升了五倍,而是说经过强化训练之后的我,对于高强度的战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而对于自己的上限和下限,我也都有了超出寻常的认识。
这个,才是最难得的。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马一岙的帮助是至关重要的。
除了训练,我几乎每天都会给尉迟京打电话,询问秦梨落的情况,但每一次的回复,都是还没有苏醒过来。
朱雀妖元,并不是寻常之物,而且当时秦梨落的身体,也是油尽灯枯,极为虚弱的,所以即便两者相当契合,但想要真正融合一体,还是需要时间的。
我每日都十分担忧,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将心思放在训练上, 让自己更加强大。
而当我以为自己可能会待在这里,一直等到五月集训的时候,突然一个来自南方的电话,打破了我们的生活节奏。
电话是苏四打来的。
他,离家出走了,同行的,还有他的儿时挚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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