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志纯在无想刃狭间感悟雷电将军的武道之时,在海祇岛,反抗军的大本营。
“珊瑚宫大人,南岛队长战死了……”一位前线赶来的信使对珊瑚宫心海报道。
“……呼。”珊瑚宫心海,海祇岛的最高领袖,现人神巫女,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听闻此消息,仰靠在椅背上,看着珊瑚宫这栋古老建筑的房顶,叹了口气。
“辛苦你了,请把信件放在桌子上,你先去休息吧。”珊瑚宫心海手中施展法术,给信使消除疲劳和损伤。
“是!”信使顿首,然后有些担忧地对珊瑚宫心海说道:“珊瑚宫大人,请保重身体!”说完,他便退下。
珊瑚宫心海独自身处此间,露出了疲惫、沮丧的神情。“就连南岛队长都死了吗……”南岛队长是她麾下剑鱼五番队的队长,武艺高强,精通海祇岛的传世大剑法月朦云、夕潮二式。
珊瑚宫心海走出珊瑚宫,站在山崖的边缘,眺望天空,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战略,增加胜算。
突然,她发现天边似乎飞过了一个东西。
“?”珊瑚宫心海一怔,那是什么?
随着那个不明物体越来越近,眼力不错的珊瑚宫心海便看清了那个东西的全貌。“这、这是……御影炉心??!”
珊瑚宫心海认得这个东西,毕竟是稻妻幕府的主要财富来源之一——玉钢的炼造炉子。不久前雷电将军颁布眼狩令、锁国令的时候,这个炉子就已经出了大问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珊瑚宫心海才会在这个时候举起反抗暴政的大旗。
当然,若是这个炉子没有问题,珊瑚宫心海就会先将它摧毁,才会起义。雷电将军的政策对土地贫瘠,难以种植的海祇岛是巨大的打击。海祇岛依赖外贸进口粮食等物,锁国令一出,简直就是奔着给海祇岛去乡村化去的,又怎能不反抗了?
既然要反抗,那么就要打击敌人的工业,缩小经济差距。巧了,稻妻的工业就在踏鞴砂,然后幕府为了增加财富,从枫丹请人设计了御影炉心,意图增产,结果把自己玩死了。
所以为什么这个庞大沉重的东西会朝着海祇岛飞过来?珊瑚宫心海一脸迷惘,看着这东西飞过头顶,落入海祇岛西边的海域方向。
“快,通知留守的鲨鱼一番队,去海祇岛西部海域搜寻打捞御影炉心!你去鲽鱼二番队的驻地,让他们去海祇岛西部海域,为鲨鱼一番队警戒!”珊瑚宫心海赶紧跑到珊瑚宫,让两名巫女去传信。
八酝岛,派蒙看着突然发呆的王志纯,想给他拍一下,却察觉到王志纯在沉思,只好耐心等待。
“厉害,厉害。”王志纯没头没尾地赞了几句,然后慢慢地朝着海祇岛走去。
“什么厉害啊?”派蒙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雷电将军了。”王志纯理所当然地说道,“雷电将军将武艺练到骨子里,然后抛弃了脑子,用意——你也可以近似理解成凭感觉来出刀,做到无人能比的迅捷。最绝的是哪怕是凭感觉,她的出刀恐怕也足以准确到在漫天的飞沙中斩中被标记的一粒沙。”在雷电将军的这一记劈开岛屿的刀痕里,王志纯感受到许多可怕的信息。
“听上去真是匪夷所思啊。”派蒙瞪大眼睛,“简直把武艺练到了极点一样。”
“但是,我却对这种武道有所批判。”王志纯平静地说道,既不觉得自己武艺不配评点,也没有为了找茬而找茬,“她的武道,对思考近乎捻弃,过度信奉千锤百炼的武艺和直觉所带来的极速,好像觉得只要自己的刀比敌人的思考更快、更利,就能一直赢下去。”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派蒙摊手,“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雷电将军,所以在找茬?”
“不是,我还没那么狭隘!”王志纯斜了派蒙一眼,“我倒是觉得,在战斗中思考是更好的选择。雷电将军认为念头会拖累出刀的速度,但是我却认为,如果巧用念头,甚至可以让攻击在意的前面被发出,比无想的一刀更快、更周全。”
“喂,小子,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有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流浪武士拦住了王志纯和派蒙,然后四面钻出了一些瘦小一些的武士。
这些人在稻妻被称为野伏众。根据罪行和气质,也会被称为无宿、浮浪、海乱鬼、无赖汉、一揆众。有的人懒得分,直接统一称之为流寇。
“派蒙,你躲一下,我就先给你演示一下我的设想。”王志纯取出无刃之约,淡淡地说道。
不等这些武士做出什么,王志纯冲着当头的武士走了过去。那个海乱鬼见王志纯胆敢反抗,毫不留情,直接一式突刺就扎来,刀尖指的却只是王志纯的肩膀。
然而,王志纯闲庭信步,在突刺的架势摆出的时候,便毫不设防地将后背露出来,然后像是打棒球一样,一挥剑。
派蒙便觉得就像是已经排练好的一样,武士刀宛如棒球,直接被磕开。
紧接着,王志纯伸手掐住海乱鬼的脖子,然后用他使了一个速度均匀的缠头刀,那些瘦小一些的野伏众射出的弩箭便被接了个全乎。海乱鬼惨叫一声,虽然致命部位都被避开了,但四肢可没有。中箭的四肢抽搐几秒,就被王志纯丢到一旁。
“这人邪乎,撤……嘎!”话没说完,王志纯把顺手从海乱鬼身上拔下来的箭矢就像是玩投壶一样,精准地划过这些野伏众的颈椎,将他们的神经给划破。
不理会痛嚎的流寇们,“派蒙,你看出来什么了吗?”王志纯将无刃之约收起。
“呃,你很厉害?”派蒙注意力被转移。
“唉。”王志纯也不指望派蒙能看出什么,“我的念头先发了一瞬,我之后的动作都是肉身在沿着念头的轨迹追赶。”
“哦,我懂了,是武侠小说里那种用超绝的算力算出对方的每一种可能,然后去诱导,让战况按照自己所想,对吧?”派蒙立马精神了。
“不,那样简直是奔着被雷电将军砍死去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已经想到了要怎么做,然后肉身按照想法自己动,肉体的运动永远在念头之后追赶,是这样一种感觉。”王志纯试图给派蒙解释,然而派蒙苦恼一番,死活想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算了,别想了,等我不断研究精进,你就能从我的变化上理解我的意思了。”王志纯便让派蒙不要多做无益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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