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君烨回来了,收起其他的心思,乖乖巧巧的看着门口。
君烨进门,便和一双猫儿似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呵,娇娇在等朕?”
梦娇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了一瞬,被子里的小手紧张的攥了攥,软乎乎的点头。
夜里,梦娇真真切切再一次体会到了帝王的掌控欲,难耐的身子无论逃去哪里,都会被拉着脚腕重新抱回去,
她像一只被狼叼了后颈的绵羊,逃不出他的手掌,男人强壮的体魄,残留着沐浴后的清冷馥雅,将她揽在怀里,一寸一寸的占有,耳边残存的理智,停留在男人最后喷着热气的喘息。
又是一夜,缠绵到天亮,梦娇不出所料,又晕了,只不过这次她记着自己吃药的事,趁君烨吩咐换水,一把将假孕丸塞进嘴里,再度晕了过去。
梦娇再次醒来已是在关雎宫的大床上,实在太累了,高嬷嬷唤她起身吃午膳她都没起来。
高嬷嬷深怕出什么事,还是吩咐春花秋月,一个去请太医,一个去告诉房公公。/
秋月来请人时,房祺正在养心殿伺候着,她心急的拜托养心殿前的侍卫,将梦娇之事说出,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顿饭不吃,又不是要死了,皇上在养心殿议事,怎么可能放她进去。
恰好此时小德子经过,听到秋月的叙述,想起自家干爹的叮嘱,告诉秋月先回去,自己则跑进去找了房祺。
小德子作为养心殿的洒扫太监,还是房祺的干儿子,侍卫们自是给了几分薄面,
此时养心殿内,君烨烦躁的靠在龙椅之上,
这些迂腐的老臣们,近来又开始对他的子嗣一事大做文章,私下不知收了世家大族什么好处,竟然妄图劝他现在就过继一个孩子,
笑话,先不论他如今才三十有二,便是他年余不惑,这江山,也只能是他的!
心下这么想,到底还是意难平,当真不知这老天为何,他戎马一生,鞠躬尽瘁,为何?为何这么对他?
难道真如那帮老臣所言,当真怨他兄弟相争吗?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手上不沾血,他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他,能者居之,既给了他这帝位,为何不能给他一个血脉的延续。
房祺听了小德子的转达,看君烨的脸色难看,心下犹豫,终是踌躇着拉着小德子跪了地,
“说,吞吞吐吐作甚。”
听皇上的口气,房祺狠狠心开口,
“皇上吉祥,回皇上,关雎宫那边方才来人,说是娇小主今日身体抱恙,未用膳食。”
君烨闻言立刻起身,
“为何不早些通禀,备辇。”
房祺心下的石头落了地,小德子见状也赶紧跑出去吩咐,两人心中皆道,赌对了。
皇帝赶来关雎宫的路上,此时关雎宫内,春花请的太医也已经成功将睡饱的梦娇喊醒。
梦娇不好意思的看着这满屋子关心她的人,她只是困了累了,真的没有什么事,这怎么闹这么大,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跟太医解释她只是睡过头,懒得吃饭。
太医行过礼,上前拿帕子垫在梦娇手上把脉,梦娇尴尬的想脚趾扣地,不知这中医准不准。
“贵人可有腰膝酸软的情况?”
梦娇点头,缓缓起身,心想可不是腰膝酸软吗?咳咳一晚上,被人家欺负了个遍。
春花见她终于起来了,急忙端了一杯温茶递给她。
不多时老太医收回手,语气平静,
“贵人脉象鉉紧,且有腰膝酸软之症,此乃肝肾阴虚,肾气不足之象,臣可为贵人拟一方,以滋养肝肾,补肾益气。”
梦娇闻言心下一哽,温茶呛进了气管,咳咳咳个不停,
心里则想的是,完了,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一晚上七八回的又不是她,她至多三回好吗?凭什么人家没事去上朝,她倒好,又是晕过去,又是肾虚的!西八!
君烨沉着脸下了御辇,在门口便听到屋内娇人儿咳嗽不止,疾步走进寝殿,他身后小德子扶着房祺小跑着跟在后面。
一入殿内,君烨着急的将咳嗽不止的娇人揽入怀中,大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抚,
“到底怎么回事?说!”/apk/
梦娇真是呛着了,不成想刚缓过来一点又被君烨进来吓了一跳,又咳嗽了起来,心里不禁暗骂,这个老登,来的真是时候。
一众人跪地行礼高呼皇上万岁,太医一字不差将刚才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梦娇恨不能钻进被子里,还不如说她因为懒起不来呢,呜呜,没脸见人了。
君烨听罢惊讶的看向怀里咳得小脸通红的人,这诊断当真是他也没预料到的,一时哑然。
梦娇钻进他怀里,小手指了指太医,呼扇呼扇,那是君烨往日不耐烦出口时叫人退下的手势,君烨会意,让所有人都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梦娇红着脸小心翼翼抬头看向君烨,君烨看着她这小模样,养心殿那点子破事所产生的郁气也消了大半。
梦娇嘟着嘴在君烨怀里画圈圈,语气里满是理不直气也壮,
“臣妾明明不虚,太医定是诊断有误,妾只是,只是累了些罢了。”
君烨捏着她的下巴调笑,
“不虚?夜里晕过去那么多回,朕觉着也是该补补。”
梦娇抚着他微皱的眉头,小脸被捏的嘟起,
“臣妾听皇上的,皇上莫要为此皱眉。”
君烨一愣,他哪里是为了这事皱眉,只她,这点小事竟也注意到了。
将人搂进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缓缓在她后背摩挲,想到养心殿那点事,眼眸还是不由冰冷。
梦娇立马感知他的情绪,让系统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得知什么原因后,想到自己服的药,心下竟有了一丝愧疚。
狠了狠心,将情绪抛之脑后,大不了这个世界豁出去了,再给他多生几个,想到此回抱紧他的腰,缓缓开口,
“皇上,您说补肾的药会不会苦啊,臣妾现下是您的人了,您可要给臣妾多备些甜汤,到时候等妾好了,妾给皇上生个宝宝怎么样?”
君烨抚摸的手一顿,心中认定自己不可能有子嗣,却还是嗓音带了些微哑,
“好,依你。”
梦娇就这样,被皇帝独宠了大半个月,自上次宁贵妃被打脸之后,各宫虽有微词,却也都在谨慎观望,毕竟能让皇帝进后宫,也算是一个好现象,说不定哪日就轮到她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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