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郎看着那道从马上下来的身影不由的恍惚起来,本来还不觉得多大事的他,这会居然委屈起来!
乔云信顺着弟弟的眼神,朝那边扫了一眼,没啥表情。
乔云霆:?
乔二郎:?
乔云信:?
啥意思?
乔云信既敏锐又迟钝的察觉到了重点所在,遂又瞧了瞧还半躺着的乔二郎兄弟俩,拿着"莫名熟悉的”大眼神问道:“这谁家娃儿?”
乔云霆麻了:“........”
倒是徐氏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儿子!
三两步走了过去把其抱了个满怀,“二郎!”
乔二郎嘴巴一瘪,袖子一抹脸,顿时撇过头去。奈何被徐氏抱了个满怀,
气的,也是羞的!
最后还是挣扎着喊了一声:“阿娘!”
倒是乔五郎乖乖的叫了一声:“大伯娘,大伯,爹,疼!”
徐氏顿时将其也搂在的怀里,上下摸搜一遍。确认真的他好手好脚,这才舒了一口气。
乔云信赫然瞪大眼睛,又上前两步,板正了儿子的小脸,认真辨认起来:“二......二郎,真的是你,你咋这副模样?”
乔二郎麻木的点点头!实在不想承认眼前这个憨大个是他亲爹!
乔云信咧着大嘴:“几年没见,我儿居然长得这么大了!”接着压低声音:“可......你怎么躺在此处?”
徐氏掐了他一把,咬着牙齿低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儿子被人欺负了!”
乔云信大惊,“什么?竟有此等事?混账东西,欺负咱家无人是不是?趁着老子在外戍边,居然欺负老小!”
说话间乔云信浑身气场一开,武将的的杀伐之气,震得在场众人,纷纷后退几步!
乔云信伸手穿过乔云信的臂弯,轻易的就将其抱了起来:“莫怕,阿爹先带你去看看大夫,日后定为你讨个公道!”
乔二郎看着胡子拉碴的糙汉子,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满心欢喜。
“阿爹!”
乔云信眼都红了,自家那个小小的皮猴子,一下子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这会虚弱的跟个娇小姐似得,这倒是是受了多少欺负?
他看向京兆府尹道:“孟大人,我家小子自幼体弱多病,胆子也小,今儿个莫名的被人欺负,身受重伤,还请大人秉公办事给个公道!”
京兆府尹目瞪口呆。
体弱多病,胆子小.....
乔将军这是谦虚过头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儿子那些勇猛事迹?
“将军,此事还是坐下来慢慢商量,毕竟两方都有错......”
"商量个屁,我家小子最是乖巧不过,肯定是逼不得已才出手反抗。
趁着老子在边关杀敌,欺负咱家小子,那些杀千刀的若是不给个说法,老子就亲自求陛下给个说法!
若是在没人管,老子不介意亲手打断他们的狗腿!
乔云信在暴躁和慈爱间游走切换!
乔二郎越看他爹越顺眼!
和祖母一样,一脉相承的护短!
徐氏急着让大夫看看孩子有没有受伤,扯了扯丈夫的衣摆,示意他别多说,孩子要紧!
她紧了紧搂着五郎的胳膊,圆润的脸上扯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莫怕,伯娘带你去找大夫!”
五郎搂着徐氏的脖子,朝她笑了笑,乖乖的说了声好!
眼里满是天真,哪还有刚才的一丝狡黠。
乔云霆看在眼里,好笑说道:“五郎,你太重了,还是爹爹抱你骑马吧!”
乔五郎脖子一扭,干脆把脑袋直接搁在徐氏的肩膀上,不想搭理那个直男爹爹!
他不胖,阿奶说他这是壮,等抽条了就可以跟大哥他们一样好看!
乔云信两口子各自抱着孩子,单手利落的上马,朝着京兆府尹点头示意,就扬长而去。
对在场的其他人等,连个眼尾都懒得施舍!
大伙眼巴巴的看着乔二郎被自家父亲抱着离开。
好气哦,可心里咋就羡慕呢!
他们的老爹可从来没有这么给他们好脸色过呢,见面不是打就是骂!
京兆府尹心中一叹,这京城恐怕又要热闹起来了,此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经是不可能了!
说到底还是世家纵容孩子欺人太甚。
就他这个外人都听过他们的小辈联手刻意打压乔家以及和乔家走的近的少年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奈何乔家的娃儿就是那锤不扁,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铜豌豆。
逆境中斗志昂扬。
今儿这场以少胜多的比斗,恐怕让乔家二郎彻底在京城出名了!
如今这撑腰的人又回来了,乔家的当家人可都不是肯吃亏的性子,此事有得闹了!
“诸位应该看见了,这事你们总要给个说法,下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完也不看 众少年的脸色如何,带着衙役也离开了。
少年郎们彻底不好了,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他们面面相觑,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好似此刻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了。
今儿怎么就跟下降头似的,不过是想贬损乔二郎几句,怎么就发展成了动手呢?
好像是那个谁先忍不住动的手呢?
陆乐扫视一眼自己的小跟班,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脸色哐当一下垮了下来,抓住身边的小厮厉声问道:“周岩呢,怎么不在这?”
“刚才周公子说是肚子不舒服,带着小厮上茅房了!”
大家环顾一周,发现第一个动手打人的周岩,居然真的不在现场了!
陆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
几瞬之后,理智回归。
他再不愿意承认,也知道自己今天被人当猴耍了!
他今儿本没打算和乔二郎碰上,是周岩那小子一步步的引诱他们遇见乔二郎,然后不动声色的挑拨两方的关系。最终出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恒亮左右看了看,用只有他和陆乐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分析道:“我们被人耍了,周岩可真是歹毒,这是想着咱们和乔家结成生死之仇,斗个两败俱伤。我早就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他们周家和乔家有什么仇怨?”
陆乐目露凶光,:“不给他们什么仇怨,敢拿自己做筏子就得承担后果!”
他再怎么不学无术,眠花卧柳,斗鸡走狗。 可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还是分的清楚。
别看他们平时跟乔二郎斗的跟乌鸡眼似的。但是大家都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打打嘴仗。
一旦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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