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哈利和罗恩每天半夜都偷偷溜进医疗翼看望简玉,但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简玉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座玉雕一样,一动也不动。
若不是她还有着均匀的呼吸,他们甚至以为那已经是一具尸体。
赫敏在第一次见到病床上的简玉时就哭的难以自已:
“都是我——她是为了帮我——才会被奇洛攻击。”
三人组现在已经知道了奇洛的秘密,这才明白斯内普念咒是在保护哈利,而附身在奇洛背后的黑巫师才是哈利命中注定的宿敌。
哈利也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之中,他从出生以来还从未如此愧疚过:
“不,赫敏,不是你的问题,这都是我的错。”
“简玉是为了我不被摔断脖子,才去以身犯险。”
罗恩为难地看着两名哭成一团的好友,试图安慰他们,但他失败了。
哭声引来了庞弗雷夫人,把三人轰出了门外,并狠狠地给格兰芬多扣了5分。
这下罗恩也要哭出声了。
......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则沉浸在恐慌和压抑的氛围之中。
不少学生给家里写了信,告知学校里潜入了一位黑巫师,伤害了一名一年级学生后,他们的家长要求带孩子回家。
信件像雪花片一样被猫头鹰叼着飞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但这些要求都被邓布利多拒绝了。
“霍格沃茨现在很安全,黑巫师已经被驱逐了。”他如此答复。
这并没有抚平小蛇们的恐惧,因为简玉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醒来。
能将他们之中最强大的人伤成这样,那名黑巫师该有多么恐怖?
这天,公共休息室里,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还有布雷斯坐在一起。
“德拉科,你爸爸怎么说?”布雷斯询问道。
德拉科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太过惊慌:
“我爸爸叫我安心呆在这里,不要荒废学业。”
随即他看了看钟表,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丢下一句: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寝室睡觉去。”
布雷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询问高尔和克拉布:
“他干什么去?”
二人挤眉弄眼地拿手指头朝医疗翼的方向指了指。
那一头德拉科鬼鬼祟祟地趁着夜色溜到了医疗室,他走到简玉床边,刚想看看她的情况,却被床边坐着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
“西奥多?”
他提高嗓门,惊得声音都变了。
他的叫声太响,一下子就惊动了庞弗雷女士,这位女士怒气冲冲地来到他们面前,身后甚至跟着邓布利多校长和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
二人眼前一黑。
斯内普教授阴沉沉地盯着他们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Well,真没有想到,马尔福家和诺特家的少爷会夜闯医疗翼。”
“这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是不是?”
邓布利多仔细地打量他们俩,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简玉,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了孩子们,我想你们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儿。”
将两名学生送走后,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脸色立刻沉重了下来。
他们并排站在简玉的病床前。
斯内普将一瓶又一瓶的魔药朝她的嘴里灌去,邓布利多则挥舞着魔杖,施展一个又一个的检测魔咒。
“这些灵魂稳定剂...没有用。”邓布利多举着魔杖的手无力地垂下,艰难地开口,“受到那抹残魂撞击,她的灵魂离体了,剩下一具空壳。”
斯内普教授板着脸,蜡黄的脸上法令纹更加深了:
“这不可能,除了索命咒,我没有听说过哪个咒语能彻底消除一个人的灵魂。”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身体佝偻了许多,沉重地开口:
“西弗勒斯,灵魂的奥秘,没有哪个巫师能完全掌握。”
他怔怔地望向窗外,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一轮月亮:
“我判断错了很多事...我同你说过注意奇洛...但我没想到她比我更加敏锐。”
“他们曾经的交集是阿尔巴尼亚,但历史上没有人记录残缺的灵魂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于世上的...我想我现在知道了。”
斯内普立在原地,像一尊大理石石雕,他嘶哑着喉咙: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任何办法。”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二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半晌,他花白的胡子才微微颤动:
“不...或许有一个办法...但我不确定是否有用。”
这位老人枯瘦的手颤抖着探入外袍口袋,抓出了什么东西——
斯内普定睛一看,那东西红彤彤的,竟是一块魔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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