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大的对讲,你就回答呗。”
“啊?可是老大在找你啊?”
“我人在这,能听到,你和他说就行。”
“不行不行,老大没说让我接对讲,我不能接。”
完了,废了,纯粹的傀儡。
张千弦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那些宿主,他们所到之处,总是可以收获一群矛盾体。
忠心又傻。
虽然不喜欢,但如果现阶段是自己阵营,到还不错。
接过对讲,张千弦将声音放缓,说道“何事?”
对讲传出一瞬间的电流声,楚风的声音随即响起。
“进来,所有人都进来,给庄园主人送终......臭小子,老夫没死呢......”
后半句话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不,说是老者,并不准确。
嗓子似乎很沙哑,但中气十足。
张千弦将对讲抛给陈哲宇,从越野上面直接翻了下来。
“走吧。”
“那车呢?”
张千弦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即便是自己阵营,也不怎样。
沟通起来好累。
“当然是开过去啊,不然我扛过去么?”
“额……”
………
巨量的水让人漂浮不定的时候,人会产生恐惧。
过于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人同样生理不适。
只有稍高于体温一点的水淋在身上,最舒服。
张千弦关掉水龙头,拿起恍惚之铃。
原本的吊绳被系了绳结,可以戴在手上。
水源是水源,生活用水是生活用水。
都是“水”,却截然不同。
那我的中转站,又在哪里?
走到会客厅,所有人都坐在这里。
除了楚风之外,每个人都是正襟危坐。
庄园的主人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汉。
但外表,完全不是。
如果忽略脑袋,那身腱子肉,绝对称得上恐怖如斯。
和变异后的肌肉丧尸,相差无几!
“哼,还真敢洗澡,也不怕死在浴室里。”
老汉冷哼一声,看着张千弦不由得眉头一皱。
“臭小子,长这么清秀,在末世里小心屁股!”
这么多人中,除了姓楚的小子,就这个姓张的小子最淡定。
“劳您费心,我自己不想死的话,还挺难杀的。”
张千弦走下楼梯,眉眼之中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丝柔和。
“难杀不意味不能杀。”
“但我不想死时,还真没人能让我死。”
针锋相对!
寸步不退!
张千弦的眼神已经不是高傲可以形容的了。
那是一种,怜悯!
好好好,年轻人啊!
老汉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我和楚小子谈好了,你们在我这留宿,同时掌握我的手艺,让我有个传人。”
老汉看着张千弦,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小子,有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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