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城码头,一艘小船安静的停靠在栈道上。
在小船的旁边,培提尔·贝里席正注视着自己的老朋友兼竞争对手,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亲爱的瓦里斯,你确定要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难道就不想亲眼看到那个自以为是混蛋的下场?要知道不是每次胜利,都会像战胜一个强敌那样可以带来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快感,我认为你应该学会享受它。”
“不,伯爵大人,我从不享受这些。知道吗,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永远都会保持谨小慎微,而您在觉得自己即将获得胜利的时候,会表现的有些过于得意忘形。请相信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另外,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你我最擅长的领域,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比较好。”说罢,胖太监弯下腰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带上兜帽遮住自己的脸,登上小船挥了挥手。
水手得到命令后,立刻开始奋力划桨,眨眼功夫便离开码头,慢慢消失在远处。
目送小船渐渐远去,小指头笑着摇了摇头,用只有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你说没错,我们之间是有区别,但真正的区别是你只会像蜘蛛一样躲在暗处,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就会轻而易举被除掉。可我不同,我拥有你所不具备的贵族身份,早晚都要站在阳光之下品尝权利的甘美。”
毫无疑问,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瓦里斯跟自己的地位对等。
毕竟不管怎么说,维斯特洛大陆的统治根基就是贵族,假如一个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摄取权利,那么第一关就是先获得贵族的身份。
很可惜,瓦里斯虽然贵为宫廷情报总管,掌控者数不清的秘密,可身体残缺的他绝不可能获得爵位,贵族们无法容忍一个太监成为自己的同类,所以注定了只能像藤蔓植物一样,依附在别人身上获取生存必须的养料。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直接去掌控权利,唯有借助别人的手才能参与到权力的游戏中。
不过培提尔·贝里席则不同,他本身便是小贵族出身,现在又获得了赫伦堡伯爵的头衔,光从身份和地位而言,已经获得了全体贵族们的认可。
或许会有人鄙视他的出身和浅薄的家族底蕴,但却不会质疑他参加权力游戏的资格。
每当想到这一点,小指头内心之中便会涌起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再加上被他视作最大的威胁即将遭到铲除,整个人都变得莫名亢奋。
为了犒赏自己这段时间付出的巨大精力,他决定今天就把年轻貌美的珊莎·史塔克“吃掉”,以满足多年以来对凯特琳·徒利的窥探与渴望。
正如有句话说的那样,最好的东西永远是得不到的。
谁能想到,当初一段年少时懵懂的爱慕,最终会成为一个男人为之奋斗一生的动力。
当然,这分动力不是什么爱情,而是他无法容忍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被硬生生抢走。
幸运的是,现在他终于有找到一个替代品来满足当年的缺憾,并且这个替代品比原来那个更年轻、漂亮……
贝里席打算趁虚而入,先让珊莎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把她嫁给劳勃·艾林。
如此一来,等体弱多病的劳勃·艾林死于“意外”之后,他就能借助珊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暗中掌控谷地,待时机成熟,他再以赫伦堡伯爵的身份提出联姻请求,名正言顺获得谷地的统治权。
事实上,按照最初的计划,他是打算跟莱莎·徒利联姻的,但张诚猛烈的报复行动将一切都破坏的干干净净。
带着期待的心情,小指头很快回到位于丝绸街的妓院。
刚一走进门,等候在门口的女人便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汇报道:“大人,您那只可爱的小羊羔已经在楼上房间等候多时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在她的酒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起作用了。”
“呵呵,干得不错。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明天天亮之前都不要来打搅我,明白了吗?”贝里席翘起嘴角叮嘱道。
“明白!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搅了您的兴致。”女人赶忙行了一礼给出保证。
可能在外人眼里,小指头一直都是人畜无害的形象,可她却相当清楚自己主人有多危险,不少新来的女孩就是由于不小心触怒对方,结果很快莫名其妙失踪,几天后饱受折磨的尸体便会出现在海边沙滩上。
穿过声音嘈杂的大厅,贝里席快步来到二楼最内侧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他就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珊莎正夹紧双腿,满脸通红的急促喘息,蓝色的瞳孔略微有些涣散。
很显然,不管刚才酒里加了什么东西,都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小指头故作关心上前两步扶住对方。
不过搀扶的时候,他的其中一只手不经意间抚过少女圆润的臀部,让原本就十分敏感的后者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珊莎脸上浮现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尚未品尝过“禁果”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上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友善的“怪叔叔”会对自己下手。
“啊,我想你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关系。来,快点躺下休息一会儿。”说着,贝里席一把将少女抱在怀里,迈步朝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就在他把珊莎放下,刚脱掉女孩的靴子和外衣时,房间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踹开了。
关键时刻被打断的他,立刻头也不回的大声呵骂道:“该死!我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天亮之前都不要来打搅我吗?”
“抱歉,打搅了你的好事,但我有一笔账需要马上跟你算一算!”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张诚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房间的大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寒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看到本应该死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贝里席顿时吓得欲念全消,下意识想要转身寻找窗户之类的地方逃走。
遗憾的是,为了保守秘密,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窗户,仅有一道暗门通往逃生密道,而这个密道的入口就在床下面。
现在,珊莎压住了开启的机关,他根本没办法打开入口,逃走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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