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旧疾在身?很难治吗?”公孙离摸了摸他不住冒着冷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触感冰冷,很像一具已经死了多时的尸体。
“嗯。”司空长风艰难点头道。
“可你早上还是一副肆意江湖的快活样子啊。”一杆长枪还舞的虎虎生威的呢。
温壶酒解释道:“他被人伤了心脉,你们看不出来,可略通医理的人只要瞧上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挺好奇的,你怎么还没倒下。”温壶酒好奇的看着他。
司空长风将长枪放在桌上,“快了。”然后他就眼一闭,直直栽倒下去。
倒下的方向正朝着公孙离,好歹也是朋友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脸着地吧,她便顺手将人捞过来,还嘀咕了句,“果真是快了啊,说晕就晕。”
给司空长风脱衣服,泡药酒这事儿他们舅甥两个人便够了,公孙离便自觉退出房间。
没过一会儿,百里东君也出来了,见公孙离看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舅舅让我给他们守着这扇门。”
“公孙姑娘,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玩着刀的年轻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见了他们便笑道。
公孙离轻抬眼皮看向来人,是在顾府的房顶上碰到的那个黑衣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苏暮雨。
“是挺巧的。”
百里东君来回看了看二人:“你们认识啊?”
公孙离道:“不认识,只在顾府见过一面。”
“好吧,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说完,他又扫了眼两人,问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啊?”
百里东君道:“我朋友在里面疗伤,不方便打扰。”
“你是......”百里东君看向背着伞的人,倚在柱子上的身体都直愣起来了,“那个鬼!”
那天他和司空长风躲在顾府外,本来想邀顾剑门喝酒的,结果转头就看到一个鬼飘进了顾府。
虽然那日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他的衣着,还有背上的那把伞,却是眼熟的很。
“鬼?”苏昌河强忍着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他在我们那可是头号美男。”
说罢,苏昌河又低声补充了句,“不过我觉得他不如我。”
“这柴桑城的景色呢,也就这样,我们得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百里东君也点点头,礼貌的回应。
目送二人离开,百里东君才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治病一事儿急不得,两人便点了一桌酒菜,坐在门外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百里东君突然侧头望向公孙离,“阿离,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来此一遭,自然要见识见识这有人的江湖了。”北离,暗河,北阙,南决,这里有许多有趣的人,还有有趣的江湖,她自然要多看看。
“啊?所以你不和我回乾东城啊?”他还想着带司空长风还有公孙离一起去见他师父呢。
“日后有机会你再带我去吧,等司空长风醒了我也该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了。”
“那说好了啊,以后一定要来找乾东城找我,我带你去骑最烈的马儿,去喝这世上最醇的酒。”
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起,一切的承诺都在酒中。
“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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