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被我避了过去,张靖更气了。他的枪法很厉害,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中,我这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居然能避开他这一击,说出去那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想到这里,张靖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十个八个洞,让我变成筛子。
张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一 支银松舞得虎虎生风,他所在的几十步范围的雪全被他扫得干干净净的。
地上没了雪,我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我朝那个扛着我斧子的官差冲了过去,那个官差还没反应过来,斧子就到了我的手上。他直愣愣地着了空了的双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斧子到了手,我的信心立马大增,我挥着斧子朝张靖冲了过去,大喊道:“来得正好。”
张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的武功在军中仅次赵震远。每次军中举行擂台比武,赵震远是统帅,不能参加,而他在赵家军中永远是头筹。第一名拿多了的人,就会变得骄傲、自负,张靖正是这样。
他犯了轻敌的大忌,虽然我作战经验不如他,但我内力远在他之上,这就是奇经八脉全部打通的好处,内力有如江洪河水般奔流不息,人变得灵活轻巧不说,招式也能变化多端,不再局限于原有的招式。
而且内力大增后,与内力不如自己的人对战,就像小孩和大人对战一样,很快就会发现对方的破绽。
长枪比短斧更有优势,而且张靖是一个用枪高手,招式主打一个快准狠,杀敌的时候能一招致命,如果我的内力不是在他之上,只怕一招都躲不过去。可惜我现在内力远在他之上,眨眼间我和张靖就过了几十招,他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张靖见几十招都拿不下我,有时还会被我反击,我的招式又快又刁钻,他都快招架不住了,他心里不禁一阵慌乱,就算和赵将军对战几十招,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这个小屁孩怎么回事?看起来毛还没长齐,身手怎么那么灵活,招式怎怎么那么古怪?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好像提前预判了一样,总能及时避过去,还能出手反击,真是见鬼了!
张靖越打越心慌,从最初的轻敌、大意,到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小心应对,到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力气要比自己大得多,最重要的,这小子好像有内力,而且内力不在赵将军之下!
想到这个,张靖不由得心中一惊,内力这个东西不是想练就练得出来的,没有几十年功力打底,这内力都只是虚无的东西。
可是这小子看起来才十来岁,为何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到底是谁?
张靖又惊又急,万一我是个奸细,我的武功这么高,想逃跑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张靖有些后悔派人去给我找斧子了,如果这小子手上没有兵器,说不定就不敢和自己打起来,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想到这里,张靖手上的枪舞动得更快了。他是一个马上将军,经常一敌百都没有输过,如今竟有了想逃的念头!
张靖被自己这个念头鄙视了千百遍,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可如今越打越落下风,张靖甚至可以听到周围官差的议论声,嘲笑声,让他又急又气,结果一急,招式更是错漏百出。就在他一分神,我一斧子将他手上的长枪劈倒在地,一个转身,斧口就架到了张靖的脖子上!
张靖手上的长枪落了地,可双手还是一个握枪的手势,只被震得不停地抖动着,合都合不拢。
众人都惊呆了,堂堂赵家军的副将啊,居然会落败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手上!
那些官差很快反应过来,张靖成了人质,更不能放我走了,于是提着兵器朝我围了过来。正当官差就想要对我动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赵震远带着一队铁骑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张靖看到赵震远,更是羞愧难当,没脸面对犹如老父亲一般的赵将军,正想将脖子往我斧口上抹,想一死了之。我连忙将斧子一抽,张靖用力过猛,一个趄趔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赵震远一把将张靖扶住,关心地问:“张副将没事吧?”
张靖不敢抬头看赵震远,摇了摇头,说:“赵将军,末将没用,连个犯人都打不过。”
犯人?
赵震远看了我一眼,他有些不相信我的武功会比张靖的高,但张靖从来不说谎,有些可惜刚才没看我们二人的对战。
赵震远问我:“大晚上的,阿蛮你怎么来了?”
我将斧子往肩膀上一扛,说:“我想来便来了。倒是你,你为何不回府休养,留在这里做什么?”
赵震远叹了口气,说:“还有三百余逆贼不知所踪,陛下有令,务必要清缴余孽,我暂时还不能回府。”
我没好气地说:“你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不知死活。”
赵震远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明日便回府休养。”
张靖听了我们的对话,惊得抬起头,不可置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震远,说:“你们二人认识?”
我白了张靖一眼,说:“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惜你不相信。”
张靖看着赵震远一脸慈父般溺爱的样子看着我,更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颤着声问:“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没好气地说:“我是什么人你就别打听了,我刚才说过让你立大功的,可是你不相信,既然赵将军来了,我就将这个功劳给赵将军了。”
赵震远了看了看张靖,又看了看我,有些惊奇地问:“是何功劳?”
我说:“我听到有声音从湖底传来,可是冰面太滑,我走不过去,但我很肯定那冰面下藏有着人。”
赵震远听了脸色一变,眼神微闪,过了一会才说:“冰面下不可能藏着有人,应该是有地道通往湖底,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人,原来这武学院挖有地道。”
赵震远说完,立马对张靖说:“你立马带人去湖面查看情况,务必要把通道的入口找到。”
张靖这时才明白我让他立大功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觉得有所失落,因为就算他相信了我的话,他也要向赵震远汇报后才能行动。
赵家军军纪严明,在很多细节上都可以看得出来,赵震远治军确实是有一套的。
“是,将军!”张靖得了命令,带着一队人立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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