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走了,房间依旧破而空荡,却莫名多了一股生气,原来是向日葵窗帘的跃动给了她复苏的错觉。
望着它,她发了一黄昏的呆,脑子里跑马灯似的回放着从前的喜怒哀乐。就像有一台冰箱,把她美好的记忆全部冰冻了起来,如今是谁把冰箱门打开了?让她找回了快乐的记忆。是老朋友。
太阳躲回地平线,回忆戛然而止。夜晚降临,噩梦又要开始了!
她蜷缩在窗台底下,心想这是个死角,凶手的子弹怎么也射不过来。明天就搬到林场去,大不了今晚不睡,保持警惕。
一连几日没有休息好,深夜,她实在困顿得不能自已。有谁陪她说说话也好,但是不可能。她打开手机翻看网页想借此提提神,但视线马上就模糊起来,太困了!
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塌,意识模模糊糊……一连串震动使她突然清醒!有电话进来了!
林魈居!?
她以为看错了,这颗千年老铁树是要开花了?两年来不是为工作的事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喂……喂?”
她难以置信的接起电话。
“呼啦!呼啦!……”
电话里满是呼啦的杂音,没人说话。她冲着电话又喊了几声,魈居终于回应了。
“收拾好了吗?”
“收、收拾什么?你在干嘛?那么吵。”
“收拾行李啊,你不是要搬过来吗?磨磨蹭蹭的。我在锯木头给你做床,阁楼上只有地铺。你赶紧打包好,末他们已经出发去接你了。”
满胜胜瞪大眼睛,心想他怎么比自己还着急,哪有人大半夜搬家的,她想明天慢慢搬来着。不过他肯为她的事那么上心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虽说有些仓促,她内心止不住的开心,不用再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熬过长夜了。
“我、我要一米八的大床,可以摆成大字的那种!”
她立刻得寸进尺起来。
“我的阁楼都没那么大,你别妄想了。”
魈居挂断了电话,她傻了笑起来。他好像变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变化,或者根本就没变,只是她不经意的错觉而已。她浮想他勾着背挥汗如雨锯着木头的样子,不可思议又好笑。
不时间,末他们已经到达廉租房,摁了两声喇叭示意他们来了,也以此警告黑暗中掩藏的凶手。
“达令二号我们来啦!一起搬家吧!”
凛十分元气的第一个冲进来,末和小又也相继上楼。
“什么嘛,你什么都没收拾嘛。我来帮你!”
凛卷起袖子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别墅里什么都有,少爷在帮你做床,大姐头你只需要带上衣物及随身物品就好了。”
末斯斯文文的传达着情况,被凛推到一边说他碍手碍脚。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翻箱倒柜,大家专心致志的帮她收拾着行李。她再也不害怕了,这种久违的被关心呵护的感觉真好。
“呼呼,终于弄完了,全是达令二号的衣服嘛!还有鞋子、包包。”
不收不知道,收了把自己都吓一跳,她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衣服,可以塞满整个皮卡车!
末开着车,她们三个女人挤在车斗里,望着漫天繁星、聊着琐事一颠一簸进了林场。小又和凛左右依偎着她,两个浓情蜜意的小姐妹让她十分温暖。
折腾一宿,黎明在他们驶入林场的刹那间降临。东方涌出一道白光,可以隐约看见魈居身着白色衬衫,束着发髻如一位隐者坐在屋顶,等待着朝阳的来临。
他没睡觉?是在等着自己的到来吗?满胜胜痴痴望着他,觉得他又变成了一幅画,融入进青山绿水间,毫不突兀。
“达令他经常彻夜不眠的,也会不间断的坐在屋顶上等日出。如果是雨天,就在二楼的阳台伞下等到天亮为止。”凛解释到。
她觉得他有些悲伤。他一定无时不刻不在困扰,自己从哪来,今后又要到哪去,父母是谁……自己是谁。
大伙齐心协力帮她把行李一口气搬到了阁楼,里面果然很小,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木制小床。真的很迷你,就是魈居为她新做的那张,也只有她这种娇小的身材可以享用了。
要到阁楼,必须穿过魈居房间中部的旋转梯,爬上去。他们共用卫生间、厨房等设施,所以这是一座迷你别墅。
完成搬迁工作,凛、末、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小憩了一会。
她整理着私人物品,发现锦盒里的种子竟然少了一颗!
她确定龙天炎交给她的时候有6颗,种了1颗应该剩5颗,可现在锦盒里面只有4颗了!难不成是搬掉了?不可能啊,她第一个就把锦盒跟香水一起放在手提包里以防弄丢,除非有人动过这个锦盒。
会是谁呢?房东?还是梁海地。
她很懊恼,谁会偷一颗种子,要不就是自己不小心弄丢在廉租房了,有空得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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