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
龙天炎赶紧收回左脚跟被绊倒的人道歉,没想到那人反而反过来不停向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对不起!”然后继续跑走了,大概是游轮的服务员。
一旦出戏便很难再融入意境里,况且这秦淮河歌女的表演有些冗长,长便乏味了。他左顾右盼凑近魈居,跟他小声嘟囔:
“你觉不觉得这个歌女感觉很熟悉啊?”
“……嗯……你说什么?”
魈居显然心不在焉,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他忽然窃笑说:
“能把你都给看呆了,这歌女果然不同凡响啊!”
魈居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盯着舞台。
歌女的表演接近了尾声,她站起来准备谢幕,此时掌声四起,看来看官们十分满意。她慢慢低头鞠躬,全场的灯忽然啪一下全灭了!
现场一片哗然,灯灭之际舞台处明显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虽然及其短促。台下变得有些慌乱嘈杂,还好人群中有两个服务员高声喊到:
“请各位客人不要慌张,回到位置上看管好您的私人物品,我们的电力系统因为过热跳闸了,已有专人去维修,很快便会恢复光明,请大家稍安勿躁在座位上坐好。”
游客们纷纷回到位置上坐好,除了魈居。就在照明全部瘫痪的一刻,他早应声站起来,趁乱跑了出去。龙天炎意识到他的怪异举动,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刚跑出餐厅,黑暗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不约而同正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他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七拐八绕竟然绕进了机房。机房十分亮堂毫无影响,看来停电是人为的。
他小心翼翼躲在机房门外,通过门缝偷听着里面的情况,原来歌女被三个穿着服务员工作服的男性强行绑进了机房。
龙天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黑漆抹乌的游轮上搜寻半天,才找到魈居躲在机房门外。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委,他听见机房里传来三个非常熟悉的字眼:
“哈哈哈!干得好啊满胜胜!”
满胜胜?同名同姓?他悄悄走上前也在机房门外偷听起来,冷不丁还把魈居给吓了一跳,然后两人保持沉默一起偷听起来。
龙天炎轻轻撩开机房门,留出一个足以隐藏他们又能偷窥里面情况的缝,作为刑警,他是这方面的老手,所以游刃有余。
“你还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回笼子里去?”
机房里一个男人在对着歌女说话,歌女高昂着头,试图挣脱男***员的捆绑。但因太过瘦弱,她根本无计可施。说话的男人穿着枣红色西装,朝着门边挪了几步像在思考,他们看清了男人的脸,这不就是刚才台上致辞,这艘游轮的老板朱允炆么!
朱允炆使眼色示意服务员放开歌女,服务员自动退避到了他的身后。歌女活动了几下筋骨反驳到:
“你也不赖嘛,敢绑架我。这回要进笼子的不是我,是你!”
歌女指着朱允炆,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虽然换了发型和颜色,龙天炎还是听出这歌女的声音和说话的语调就是她认识的满胜胜没错!他看向魈居,发现他并不惊讶,反而十分淡定的继续偷听。这小子搞不好早就知道满胜胜就在船上,竟然隐瞒了自己真可恶。
“哈哈哈哈!满胜胜的风格,我们有几年没见了?3年?我以为你一直在牢里关着呢,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朱允炆装模作样:
“你一个残疾人口气真不小啊,把我送进笼子,就凭你?你已经输啦,你不该来这里的,太危险,这可是在海上,我随时能把你扔进海里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过……”
他靠近满胜胜,捏住她下巴抬起了脸:
“其实,我可以光明正大等你的表演结束以后再把你骗到后台的,但是我等不及了!”
说着,他把满胜胜逼到墙边,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磨蹭起来:
“你看你还是那么漂亮,歌唱的还是那么好,技压全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今天是来特地勾引我的?你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有才的女人,也是最倔的一个!所以我们两才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女人就该乖乖躺在床上,而不是像你一样像只蜜蜂随时准备蜇人。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尤其是你的身材和脸蛋儿。你在台上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我居然还对你有反应。所以我等不及了,把你绑到了这里。
怎么样,从了我吧,陪我一晚上,咱两把以前的帐一笔勾销。你可以继续乘着游轮享受VIP服务畅游多国,或者你肯服软好好服侍我,向我说句好话,我还是欢迎我的胜胜回到我身边的。”
……
他的提议她根本不屑一顾,不过暗自心理斗争了半天后,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极了,识时务的女人,哈哈哈……”
朱允炆伸出舌头急不可耐的撬开她的双唇,像饿了三天三夜一般啃了起来。她左右晃脑,捧住他的头示意他停下来!
“你、你能不能温柔点?我又不是烤鸡腿!”
朱允炆舔舔嘴,充满坏笑的回应:“那你来。”
他撅起嘴闭上眼睛,一脸****等待她的亲吻。服务员全都自觉地转过去面壁,满胜胜慢慢地把唇叠了上去,十分轻柔……他们拥吻了至少两分钟,朱允炆的手一直不规矩,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叮!
魈居的脑子闷了一下,呼吸也停了下来……
看来是瞎操心了,他扭头便走。龙天炎以为自己感觉错了,那一刹那魈居很不开心。他反手一把揪住他,不准他离开并提醒他保持沉默继续看。
“啊呸!这什么东西?”
朱允炆感觉自己吃到了什么异物,他停下来用舌头在自己嘴里搅来搅去,顶出一粒米大小的透明薄膜。
“讨厌,我快喘不过气了。”
满胜胜推开他,一脸娇羞转过身看似欲擒故纵,其实是趁他清理嘴里异物之时,慌忙撕扯着嘴唇上的什么东西。龙天炎眯着眼注意看,满胜胜的举动很奇怪。
她边撕边朝门边走,以防动作被朱允炆发现,但他很快清理完嘴里的异物便又朝她扑了过来。她成功撕下嘴唇上的东西,但已经来不及隐藏了。
龙天炎冒险在门边制造了点动静,满胜胜抬头一看发现了他和魈居!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朱允炆像一头饥饿的熊从后面勒住她开始胡乱的嘬了起来,挣扎间,她趁机把从嘴上撕下来的东西朝龙天炎扔去,并故意遮挡朱允炆视线,成功让他将东西捡走。
龙天炎身手敏捷、不留破绽的捡走了东西,一看是一张充满唇纹的薄膜,他马上心里有数了,把它夹进皮夹。
满胜胜收到他OK的手势如释重负,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对朱允炆百般嫌弃。朱允炆以为她还在欲擒故纵,满胜胜越逃越踢他越感觉兴奋,直到被她出其不意狠狠踢了一脚小弟弟,疼得满地打滚为止。
“你、你这个****敢耍我!”
“我差点就顺从你了,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搜集证据,过得人不像人,也觉得累了。我这次冒死来找你,是想跟你和谈的。”
朱允炆疼得冷汗直冒,他暗自后悔竟然被她美色所迷,这个女人是永远学不乖的,他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和谈?怎么个谈法?”
“很简单,你去法院把对我的指控撤销,我也会把这几年搜集到的证据全部销毁,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互不干扰,怎么样?”
满胜胜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开溜,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朱允炆似乎察觉了她的来意。
“哼哼……哈哈哈哈!”
他阴险的笑了起来,两手一挥命令服务员将满胜胜再次绑了起来:
“满胜胜,满总!你当我真傻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跑出监狱的,你现在还在保释期对吧?期满一旦你找不到翻身的证据,就得重新回到牢里去。想让我撤诉,想恢复自由,就凭你这种态度?做梦去吧你!
你进去不到一年就有人秘密将你保释出来了,这个人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你妈那个死老太婆。她以为我干不过她?我只是在替你们满家保留最后一点面子而已。
不过看来我太仁慈了,斩草要除根这句话多有道理。你想的可真美,让我撤诉,警察就会去找新的证据,搞不好查到我这里来,我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我怎么可能撤诉,不可能,我还要铁证如山!
嫌疑人要是畏罪自杀了,这案子……不结也成悬案了吧。哈哈哈哈哈!”
朱允炆一肚子坏水早就步步算计好了: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本来想毁尸灭迹前再跟你春风一度的,现在兴趣全无。你还是……喂鲨鱼去吧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狂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正当他一鸣得意,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可难办了,要是把我准儿媳妇扔去喂鲨鱼了,朱老板的刚才说的话估计明天就会上新闻成为头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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