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可能性(1 / 1)

独足鬼 翊滋米 1980 字 2023-09-04

黑法说过庄曼是知情人,但是满胜胜忘了,她的脑子一团乱。她就懒得去解释黑法的存在,把庄曼往后推这手忙脚乱说:

“不好意思我耽误时间了,海地在催我是不是,走吧走吧。”

她脸颊潮红,眼眶湿润,整个人失魂落魄。

庄曼捏住她的双肩,反而把她向后推,推她坐回原位。

“你别急,坐下来。”

满胜胜不由自主的坐下,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庄曼慢慢的坐在她身旁,说:

“我刚才和梁海地聊了会天,就是你不在的功夫。我跟他说,你也许不会陪他去医院了。”

满胜胜哽咽了,故作坚强,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说:

“不我会去的,我们走,现在就走。”

庄曼再次拦住她,看着她耐心的摇着头说:

“下午,给梁海地输血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也许想成为一名女战士。他一开始是很抗拒,但是刚才,他答应了。”

满胜胜听得糊里糊涂。

庄曼又说:“我跟梁海地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帐篷里。”

庄曼这么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是想说什么?满胜胜扭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眼里正闪烁着光芒。

“大概四个月前吧,我做好准备提前去了龙吸寨,正如我爸爸笔记里写的那排字一样,我是去赴约的。在那里,我遇见了梁海地,冯天孝,田煌等人。

他们一路保护我,伴随我,让我很感动。特别是梁海地,总是很温柔,很会照顾人,总是无微不至的把我保护起来。田煌爱玩,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

那段时光其实很苦,很惊心动魄,但却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非常快乐难忘的时光。因为有他们在,特别是有梁海地在,我一点都不害怕命运。”

那点眼中的光芒在她提及梁海地的时候更加闪耀了,满胜胜一个微笑,她明白了,庄曼喜欢梁海地。

“我会尽心尽力照顾梁海地的,哪怕把我全身的血液都给他。所以如果你有因为不能照顾他而犹豫不决的话,交给我吧。”

庄曼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也不太好意思看满胜胜的眼睛了,正是因为知道梁海地的心思,所以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是否有些挑衅的意思呢。

满胜胜转头看看黑法,这才想起了她之前说过那话。叶一真,田煌,庄曼和黑法最近的内心应该都挺饱受煎熬的,想着也许满胜胜有能力帮助魈居,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央求满胜胜。

夜里的微风比白天更加刺骨,吹得满胜胜的心好痛,不过吹久了就变得麻木了,心麻木也行,大不了一走了之。要不就彻底麻木,放弃自我和生命的那种,为魈居拼尽全力。

想想田煌吧,以最乐观的心态度日,什么在他眼里都不算事。他骄傲,因为以他的能力总是无所不胜。所以这次一定是他人生中不能化解的一次大危机,他没辙了,只能向满胜胜求援。

想明白这一切后,满胜胜感到很惭愧,她想自己何德何能让大家这么袒护她,保护她。庄曼出生丧母,少女时期丧父,得知命运不也一个女儿身毫不犹豫地去闯龙潭虎穴……

何况满胜胜不止是为了爱的人,这群跟她站在一条战线的伙伴,也是她想要守护的。

“我要怎么做呢。”她轻声问。

黑法直言:“不知道。但是一旦出了这个门,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也就是说出去之后就能逃避这一切了,代价是,就此跟魈居道了永别。

满胜胜立刻却就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不!她不要逃避,不要跟魈居永别!

“如果选择留下来,接下来没有人能指导你,你只能自己去探索该怎么做。”黑法说。

“好、好……我留下来,我自己去探索该怎么做。”

满胜胜的语气好苍白,好苍白。

黑法大大的松了口气站起来,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会跟着人群出去。”

“你要走了吗。”满胜胜问,她的意思是问黑法要彻底的退出吗。

黑法听得明白,特别淡然的说:

“几年前跟林一真分手后我就决心要退出的,只是阿芙来找到我,拜托我帮她这个忙而已。”

黑法的眼珠明显向一侧偏移,说明她没有说实话。满胜胜心里清楚,她帮的不是阿芙的忙,而是魈居的忙。

黑法争分夺秒似的说:“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做交换吧。我把观青给你,你把戒指给我。我要戴着戒指悄无声息的出去。”

满胜胜毫不犹豫摘下了戒指,换来了观青。她捧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见观青像一个小紫砂壶,一只手掌就能把它捏住,散发着漂亮的金属光泽。

“它怎么样才能变成液体状呢?”满胜胜问。

黑法摇头:“阿芙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不清楚。”

满胜胜跟庄曼回到了队伍里,满胜胜要去见梁海地。她先看见柴知乐,本以为她会闹闹腾腾的,没想到却很安静。但她似乎很窝心似的一脸的不愉快,好像憋了许多东西在心里面想要爆发却又必须忍住。

满胜胜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心翼翼地绕开她,去到梁海地身旁。

梁海地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呼吸时深时浅,特别不顺畅。满胜胜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正准备开口叫他,他就微微睁开眼睛淡淡的说:

“来告别的吧。”

满胜胜鼻头一酸,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同样放心不下梁海地啊,这么重的伤一不小心会要人命的,而在他需要她照顾的时候,她却选择离开。

梁海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保持微笑,摸摸她的头:

“胜太后手法粗鲁,还是庄曼细心些,有她照顾我能少受些罪。”

满胜胜哇呀一下鼻涕眼泪全出来了,擦一擦,把鼻涕吸回去:

“讨厌,还嫌弃我。是谁告诉你的,我的那些可能性。”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

“魈居知道吗。”

“知道。”

果然如此,满胜胜有了终极版本的答案,更下决心谁也不恨不怨,这个仓鼠,她说彻底的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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