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邵衡对蝶衣的美没甚感觉,有那闲空去瞅不相干的女子,不如多看一会他家舒儿娇美的侧颜,更让他享受和舒心。
于是乎,这一看又是很久。
直接把傅玉舒给羞臊得面颊绯红起来,险些想用帕子把自己脸蛋也给遮掩起来。顿了顿,她忍不住小声催促道:
“邵衡哥哥,开演了,你快看戏台上。”
闻言,木邵衡低声笑道:“名角已经演完了,其余的小角色没甚可看的。远不如你……更吸引我。”
傅玉舒:……
这种暧昧的话语,她完全接不住。
只能用更红的脸蛋……回应他。
木邵衡嘴角一勾,压低嗓音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下面的戏曲没甚可看的,我带你出去逛逛街?”
“好。”傅玉舒立马点头同意。
木邵衡转头想问那边的高镍去不去,岂料,高镍和傅玉筝的座位空空如也,竟是早就坐不住走了。
见第一排末尾的傅凌皓和崔娇娇还在,木邵衡便差遣小厮去询问一声。很快,傅凌皓和崔娇娇跟着小厮过来了。
“王兄,我们跟您一块去逛逛。”
木邵衡点点头,便牵起傅玉舒的小手走出了大堂。
傅凌皓也牵住崔娇娇的小手,紧跟其后。
此时,傅玉筝和高镍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坐着,高镍将傅玉筝抱在怀里,两人在那甜蜜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一起眺望天边北归的大雁呢。
直到瞥见木邵衡一行四人出来了,高镍才搂住傅玉筝跳下了树。
“你们出来很久了?”木邵衡问道。
高镍笑道:“刚出来一会,康亲王和蝶衣姑娘的事儿,我们可是从头到尾看完了。”
如此说来,确实没出来多久。
因着梨园距离附近的街市很近,他们六人便不打算再坐马车,改为步行。
但是路过木府马车时,木邵衡想起傅玉舒画好的那幅“府邸实景图”,便交代小厮从马车里拿下来。
“舒儿,咱们先找一家裱画铺,把你的画装裱起来,日后悬在书房的墙上,我日日观赏几遍,如何?”
傅玉舒:……
她还未措辞回答,傅玉筝已经率先笑了起来:
“王爷眼光真好,我姐姐那幅画啊,可是从早到晚,足足画了十来日呢。甭提精美程度了,就冲着姐姐待您这份用心,王爷都该装裱起来,日日欣赏个十遍八遍的!”
从早到晚,足足画了十来日?
这真真是超级用心了!
这显然在木邵衡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如此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被心上人在意的感觉……真的甜滋滋的!
很美妙!
顷刻间,木邵衡心底的笑意从眉眼间迸射出来,一双眸子说不出的欢喜。随后,他忍不住深深看了傅玉舒一眼。
只见傅玉舒很不好意思,正偷偷扯她妹妹的衣袖,示意别再说了呢。
他的舒儿啊,永远都那么……羞涩可爱。
让他忍不住看了还想看。
说话间,一行六人抵达了裱画铺,掌柜的很会做生意,将傅玉舒那幅画啊一个劲地猛夸,在掌柜的嘴里,这幅画儿简直能与历史上的名画相媲美!
傅玉筝一听,立马乐了,她知道这个掌柜的能赚大钱了。
果不其然,木邵衡一高兴,将他铺子里的古画真迹……全给买下了!
傅玉舒:……
直接怔住了。
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就因为掌柜的夸了她的画?
木邵衡却一把搂住发怔的傅玉舒,贴住她的小耳朵,低声笑道:“为你一掷万金,我乐意。”
傅玉舒:……
“回头全摆在咱俩的书房里,婚后慢慢欣赏。”
听见这话,傅玉舒莫名觉得有了盼头,她和木邵衡都是爱画之人!
正在这时,裱画铺门口走进一个白衣少女,她遮掩着白色面纱,但傅玉筝还是一眼瞅出来……她是蝶衣。
蝶衣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镇边王一行人,微微怔愣后,立即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
随后,她很懂分寸,并不上前打扰,而是转身去了里间观赏古画真迹。
不一会,蝶衣捧着一幅前朝“仕女图”走出来,来到柜台,问掌柜的:“这幅画,多少银子?”
掌柜的正在给傅玉舒装裱画呢,闻言瞥了眼,笑道:
“这位姑娘,对不住了,本店铺的所有古画真迹刚刚已经全部售罄。您手里的这幅古画啊,早已有了主人了。”
蝶衣:……
怔了怔,怀疑掌柜的在诓骗她,便问到底:“全售出了?卖给谁了?”
掌柜的朝窗户那头的木邵衡努了努嘴。
见是镇边王,蝶衣只得依依不舍地将“仕女图”默默搁回原处。
这时,傅凌皓恰好在架子后面欣赏另一幅画,欣赏完后,一拐过架子,就不慎撞上了一个姑娘的胳膊,还将她手里的“仕女图”给撞落在地。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傅凌皓连忙捡起来,第一时间对姑娘道歉:“对不住,一时眼拙没看到有人……”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这位姑娘很有几分眼熟,透过薄薄的面纱,仔细辨认一番,居然是……蝶衣大家!
傅凌皓身为状元郎,自然精通戏曲,也就很自然地对蝶衣大家分外敬重,甚至拱手作了一揖,彬彬有礼道:
“望蝶衣大家海涵。”
蝶衣抬眸扫了一眼傅凌皓,并不认识他,但莫名的觉出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来。
好似故人。
却又明明从未见过。
怔了怔,蝶衣才客气地颔首道:
“这位公子客气了,既是无心之失,我又岂会介怀。至于这幅画,它并不属于我,而是镇边王刚刚买下的,要道歉也不该对我说。”
说罢,蝶衣没从傅凌皓手里接过“仕女图”,直接转身走出画室。
傅凌皓默默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那抹白衣身影……颇感熟悉,就像曾经在哪见过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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