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个心善的,铁定收到信就马上赶回来了。”
老太君闻言,一个劲地催促道:“笑儿,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写吧!”
“哎。”沈奕笑是个读书人,笔下功力还行,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写完了一篇厚厚的家书。
立马送去了靖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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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门房婆子拿着书信过来时,傅玉舒正和傅玉筝、崔娇娇、蝶衣,在后花园里赏花游玩呢。
木邵衡则和高镍、傅凌皓、傅啸贞,四人坐在凉亭里闲聊。
高镍眼尖,门房婆子还在老远的地方,他就一眼瞥见了,朝木邵衡笑着揶揄道:
“大哥,我打赌,那封信来自于你的木府。”
谁写来的,不言而喻,八成是思念儿子过度的老太君所写。
纵使不是她的亲笔信,也必定是她授意指使别人代笔的。
毕竟自从爆发冲突那日,木邵衡就离开木府住进靖阳侯府了,这母子一别,可足足六日了。
老太君受不住冷落,心慌求和也属正常。
闻言,木邵衡也抬头看向了那个门房婆子,待其走近些,木邵衡直接问道:“谁的信?”
门房婆子原本是要走向自家大姑娘的,眼下见大姑爷问起来了,便索性来到凉亭前,恭恭敬敬回禀道:
“是木府一个表弟写来的家书,说是王妃亲启。”
表弟?
沈奕笑?
他能有何事寻找舒儿?
霎时勾起了木邵衡的好奇心,伸手便要接过家书。
门房婆子:……
信封上写了“王妃亲启”,这绕过她家姑娘,王爷直接拆开来看……会不会不妥?
木邵衡显然没觉得不妥,夫妻一体,有何不能看的?
高镍适时瞪了门房婆子一眼。
吓得门房婆子赶紧呈递上书信,这才到了木邵衡手里。
三两下拆开,抽出信纸一看,惊见里头的内容——居然给舒儿扣上“善良”这顶大帽子,胁迫她回木府,只为了释放那些罪大恶极的刁奴?
木邵衡眼底泛起寒意。
高镍眼尖,只随意扫了两眼,便将整封信的内容瞅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笑着提点道:“大哥,很多时候当主子的未必心眼多坏,但若身边的心腹全是蓄意挑事的,那这个主子迟早被教唆得净干坏事。”
言下之意,恶仆留不得。
木邵衡点点头:“我与二弟不谋而合。”
说罢,木邵衡直接将家书给撕了,再交代心腹寻个僻静之地给烧了。
这时,傅玉舒手捧几朵硕大的秋菊来了,笑着走进凉亭,问木邵衡道:“邵衡哥哥,可是母妃写来的家书?”
“是表弟写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木邵衡随口说了一句,便拿别的话题岔了过去。
典型的,不给舒儿添烦恼。
木邵衡非常清楚,依着舒儿善良的性子,一旦得知她不回去,那些刁奴都得活生生饿死,她铁定会……立马收拾东西就启程回去了。
可是,对刁奴仁慈,便是对善良之人残忍。
木邵衡掌管西南十几年,这点道理岂能不懂?
于是乎,当崔娇娇走过来,表示要多留舒儿住几日时,木邵衡直接开口表态道:
“自然是要多住几日的,本王过来那日,便与岳父大人说好了的,要住满半个月。”
半个月?
崔娇娇一听,欢喜得又蹦又跳!
老太君则在木府等得望眼欲穿,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也没能等到傅玉舒回家。
又等了两三日,傅玉舒还没回,而老太君关押在小黑屋里的心腹们,则再也熬不住了,先后饿死过去。
死一个,则抬一具死尸出来。
最先饿死的是最最得宠的娇杏,老太君站在小黑屋门前,扶着门框哭得那个伤心欲绝啊。
到八个心腹全部死亡,一个也没剩下时,老太君已经哭不出来了,嗓子早就哭得红肿起来,发不出声音了。
只剩下泪水默默干淌。
“傅玉舒,你个伪善的奸邪小人,你给本太君听好了。从今日起,咱俩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
老太君在内心疯狂地咆哮!
咆哮过后,因为情绪过激而昏厥了过去。
老太君顺着门框滑落倒地,倒在了她的八个心腹们最后关押过的小黑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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