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再不许踏入?
哪有为了侄儿,这样数落自己儿子的?
傅玉舒听了,心下忍不住想起筝儿说的——莫非木邵衡当真不是老太君的亲生儿子,是从外头抱养来的?
思及此,傅玉舒忍不住仔细审视起老太君的面容来,试图在她脸上寻找到木邵衡的影子。
脸型?
眼睛?
眉毛?
鼻子?
嘴巴?
下巴?
呃,居然哪哪都没有相似的地方!
丁点相似都没有!
傅玉舒惊得咬住了唇,完了,她的邵衡哥哥……当真不是西南木府的血脉。
这时,木邵衡也因为老太君一再偏向表弟来了气,与老太君干了起来:
“母妃,这里是木府,本王是一家之主,想去哪就去哪,还没有本王不能涉足的地。”
“至于沈家表弟,患上那样不堪的病,配不上我木府的客院。打从今日起,挪去东南角的落桐院。”
落桐院?
那可是京城木府里最最差劲的院落了,狭窄逼仄不说,里头关押的还全是犯错的奴仆。
所以,老太君险些没气死!
只见她一巴掌怒拍桌子,就“噌”的一下,要站起来怒斥木邵衡。
可是,她的右膝盖骨碎了一块啊,哪里站得稳?
还没等她猛地站起来呢,就“啊——”地一声惨叫,一脸剧痛地跌坐回了椅子里。
因为怒气攻心,导致她疼痛加剧,几乎到了她老人家无力承受的地步。只见老太君双手捂住右膝盖,那哀嚎声哟比里头的沈奕笑还大。
见状,木邵衡叹口气。
身为儿子,只得疾步上前搂住老太君,拿起止疼药就往老太君的伤口处倒去。待老太君缓过劲来了,又尽力哄道:
“母妃,您非要跟儿子置气、抬杠,这是何必呢?”
“为了一个不争气的侄儿,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值得吗?”
丁点都不值,好吗!
不料,老太君听了这话,又气得打了木邵衡一拳,还威胁上了:
“木邵衡,你给我听好了,沈奕笑是我娘家的独苗苗,他这辈子必须长命百岁,决不能死在花柳病上。你听清楚了吗?”
木邵衡一脸无语:“母妃,这话跟儿子说不着,表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迟早得折腾掉那条小命。”
“他管不住自己,那你就给他找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厉害媳妇啊!”
老太君红着眼眶道,“蝶衣就非常适合,性子泼辣能干又聪慧,嫁给笑儿,绝对能将笑儿管得死死的。”
木邵衡:???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了?
当即黑脸道:“母妃死了这条心,蝶衣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嫁沈奕笑!他不配!”
“你居然如此维护芍侧妃那个贱人的女儿?”老太君赤红双眼,一把抓住木邵衡衣领,压低嗓音威胁道,
“你最好是听母妃的话,乖乖地守护好笑儿,将蝶衣嫁给笑儿。否则,指不定母妃会做出什么……令你后悔终身的事来。”
说最后一句话时,老太君目光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虽然稍纵即逝,但眼尖的木邵衡还是捕捉到了。
这一刻,木邵衡的心拔凉拔凉的。
哪怕他打小就知道,母妃爱侄儿胜过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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