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真很是自信,她的水嫩肌肤会一直水嫩下去的!
此时的苏绿真哪里猜得到驸马爷的忧心,他后院那些三十好几的“老小妾”,少女时也一个个水灵得要命,可没几年就跟……粗糙的老帮菜似的,倒胃口。
抹好胭脂水粉后,苏绿真问小丫鬟:“驸马爷说了何时回府吗?”
小丫鬟答:“说是中午有应酬,下午才能回来。”
苏绿真闻言心头空落落的,驸马爷不在,她一个人待在府里甚是没劲。
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好呢?
忽地,苏绿真想起这阵子的传言,说是傅玉筝移情别恋木凌皓。
可诡异的是,高镍那样强势的一个人,得知未婚妻背叛,居然毫无动静?
按照高镍以前的性子,不是早该掐死傅玉筝,或者当街狠狠羞辱她一通,再甩给她一纸退婚文书吗?
……莫非是三天前贡院“那一扑”,没人敢转告高镍?
思及这个可能,苏绿真心头一嗤,真是群胆小鬼。
他们不敢,她来!
说干就干,苏绿真当即让丫鬟拿来信纸和笔墨,将贡院前发生的那一幕添油加醋细细描绘了一番……
最终,又以匿名信的方式,让陪嫁丫鬟交给信差,送去锦衣卫卫所。
陪嫁丫鬟刚走,院子里就高声喊道:“长公主驾到!”
苏绿真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却不得不走出房门去院子里迎接。
月华长公主身穿金色华贵的公主裙,阳光下金光闪闪,在碧痕的搀扶下,她像一只傲娇的凤凰,高昂着下巴款步前进。
突然,她看见堂屋里走出一道葱绿色身影,身姿窈窕,不是苏绿真又是谁?
而苏绿真步姿怪异,双腿那个样子……
如今月华长公主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一眼瞅出不对劲来,立即传来专管房事的婆子质问:
“昨夜,她伺候了几回?”
婆子不敢隐瞒:“回长公主,三、三回。”
月华长公主立马柳眉倒竖,高喝道:“给本宫上家法!”
苏绿真哪里肯依,壮着胆子反驳道:“长公主,这里是木府,驸马爷说了,不必遵循长公主府里的规矩。”
所以,她昨夜伺候了驸马爷三回,压根没任何过错。
罚什么罚?
月华长公主:……
如今连个区区妾室都敢顶撞她了?
反了天了!
治不了驸马,还治不了苏绿真一个贱妾?
给碧痕丢个眼色。
碧痕会意,走上前去,对准苏绿真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放肆,一个妾室也敢公然顶撞长公主?谁借你的狗胆?”
说罢,反手又是两记耳光。
每一下都是下了死力气的,苏绿真面颊很快高高肿起。
这还没完,月华长公主慢悠悠地说了:
“苏小妾,你给本宫听好了,夜里侍寝只许伺候一回。你昨夜超了,便要打一百下!”
“方才又以下犯上,追加一百下。共计两百下!”
两百下?
苏绿真吓懵了!
新婚夜那晚,只打了二三十下她就痛得受不住,今日两百下……
岂非手掌要废掉?
苏绿真慌忙双膝一软,跪地求饶:“长公主,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妾身……”
可惜,醒悟太晚了。
而且,月华长公主不是个容得下妾室的人,她对付姬妾的法子一向都是——谁夜里得宠,谁就白日里受罪!
何况,苏绿真夜夜专宠,仗着驸马疼爱,都敢顶撞她了。
她岂能容她?
很快,碧痕捉住苏绿真的手,由另一个粗壮有力的婆子拿起细长的小木板,对准苏绿真嫩嫩的掌心就狠狠抽打起来。
这回没有驸马爷护着,势必要打足两百下的!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啊——”
苏绿真痛得死去活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掌心血肉模糊……
此时的苏绿真,才切实地体会到为人妾室的卑微,主母一句话就能要掉她半条命。
这时,月华长公主欣赏够了,抬脚走进内室。
随意扫视一圈,月华长公主就又眉头蹙起,因为她看到了妆奁上并排放着的胭脂水粉。
——居然全部出自“玉颜堂”!
“玉颜堂”的东西,唯有皇亲国戚才能买到!
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驸马想让苏绿真容颜永驻?
做梦!
月华长公主嘴角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唤来碧痕,叮嘱她:“把这些全部收走,换成跟宁姨娘她们一样的。”
碧痕心中有数,苏绿真的娇嫩脸蛋撑不过三年,就要跟宁姨娘她们一般,变成粗糙的老帮菜了。
无它,只因为姬妾们用的胭脂水粉里,全部掺了一味草药,一味能让肌肤迅速老化的草药。
——老化的不仅仅是脸蛋,全身肌肤一起跟着萎缩。
而苏绿真如此爱蹦跶……
呵呵,月华长公主直接压低声量,交代碧痕:“给她使用双倍的剂量。”
碧痕内心一惊,那岂非过不了一年……就该变成老帮菜了?
主仆俩正低声交流时,外头的婆子陡然扬声喊道:“给驸马爷请安。”
木邵衡刚下马车,就见管家来报,说是月华长公主正在后院惩治苏绿真。他脚步匆匆赶来,果真见动过了家法。
可怜的苏绿真,痛晕在长廊上,她一只手掌彻底被打烂了,血肉翻飞。
木邵衡顿时暴怒,打横抱起苏绿真就入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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