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遂、秦明远二人正在为赌船的开业典礼做着准备。
赌客都被他们安排在丽莎酒店入住,只等傍晚就派人亲自接送上船。
至于昨晚打火仔和大智在本草会馆和人干架的事,他们回来并未告知范遂,打个架这种小事,俩人觉得根本没必要说。
只将顶爷在会馆内遇袭的事和范遂简单的说了一下。
范遂并未当回事,他和顶爷也没什么仇,这件事和他也无关,总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停靠在码头的一艘游轮甲板上,秦明远和范遂正有说有笑着。
“我听说昨晚顶爷被人砍了,老范,这件事你听说了吧?”秦明远说。
“听说了。”范遂说。
“你猜会是谁干的?”秦明远道。
范遂笑了笑,淡淡道:“是谁干和我们也没关系,他仇家那么多,总有人想要搞死他。”
秦明远道:“话是这样说,但老范啊,咱可是抢了他们的生意,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
范遂轻哼一声,眼神轻蔑,冷冷道:“怀疑又怎么样?没证据,说什么都没用。难道他还真敢和我竹联帮对着干?他有这实力吗?”
秦明远不甚苟同,说道:“老范,别忘了,这可是澳市,不是你们宝岛。”
范遂笑道:“老秦啊,我得给你透露点消息。”
秦明远好奇道:“哦?什么消息?”
范遂道:“我竹联帮最近在图谋一件大事。”
秦明远道:“什么大事?”
范遂道:“港岛那边英魂会和南兴社的争斗愈演愈烈,他们决定和我们竹联帮结盟,一同对抗南兴社,除掉南兴社,拿下了港岛,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澳市。”
秦明远吃惊道:“竹联帮和英魂会要结盟?”
范遂笑道:“不错,就在下个月底。等结盟大会结束,南兴社也就离灭亡不远了。当然了,在除掉南兴社之前,我们得先拿下一块地盘。”
秦明远道:“什么地盘?”
范遂眼神一凛,淡淡道:“九龙城寨。”
秦明远好奇道:“九龙城寨?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的。”
范遂笑道:“老秦,你在内地待的久了,不懂那边的规矩。在港岛,你即便是拿下了所有的地盘,但只要没拿下九龙城寨,就不算称霸港岛。江湖上的人事不会认的。”
秦明远轻轻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他面上无惊无喜,但暗下却是十分激动。
他是个一个有野心的人。
当年他差点称霸澳市,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打的狼狈离开,远遁鹿海。
他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但范遂的话却是给了他希望。
只要依靠竹联帮和英魂会的势力,他称霸澳市黑道的梦想,终将不再是梦。
就在这时,范遂又说道:“老秦啊,澳市这边,等我们搞定了大圈还有14K,阎老大会推举出在这边的一个负责人,兄弟很看好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秦明远狂喜,道:“条件呢?”
他很清楚,竹联帮和英魂会帮他,必然是条件的。
范遂道:“你每年生意的四成利润。”
“成交。”秦明远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下来,别说四成,就算是六成,他也会先承诺下来。
至于日后给不给,那就另说了。
秦明远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表里不一,出尔反尔,阴险狡诈。
他想着等依靠竹联帮还有英魂会的势力拿下整个澳市的博彩行业之后,先给他们一些蝇头小利,等自己的势力崛起,到时候大不了再反悔好了。
什么承诺,都是狗屁,实力才是硬道理。
范遂当然不清楚秦明远心中所想。
他也有他的打算。
承诺把秦明远捧上位,只不过是秦明远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至于日后等竹联帮和英魂会势力进入澳市之后,谁来成为澳市黑道霸主,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秦明远,到时候直接做了就行了。
当年你派人打老子一枪,差点害我丢了命,搞的我双腿残疾,这个仇,老子到时候一并报了。
“今天都稳妥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只要生意做成,这赌船生意,以后就是你我的。”
“时间差不多了。”
范遂和秦明远见时间差不多,该是接送那些赌客上船,纷纷给手下兄弟去了电话。
交待完毕之后,范遂朝远处的一个女人招了招手。
这女人当即走了过来,她年纪约么四十多岁,穿金戴银,气质不俗,保养的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
她穿着一袭香奈儿的限量版的白色晚礼服,整个人充满着一股富家太太的味道。
“二太太,有你在这里坐镇,想必我们的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秦明远对那女人笑道,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范遂。
这被称作二太太的女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沈鸿申的二房太太叶琼,也就是沈兆基的亲生母亲。
叶琼对秦明远点头笑了笑,并未多说,然后推着范遂,就朝游艇内大厅走去。
“姓秦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要和他合作?”远离秦明远视线之后,叶琼质问道。
“他有利用价值。”范遂淡淡道。
叶琼皱着眉头,道:“这人当年是怎么对待东叔的,你可是一清二楚,和他合作,是在与虎谋皮。我不管,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兆基更是不准和他走太近。”
范遂笑了笑,摸着叶琼的手,笑道:“阿琼,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兆基你们母子俩的。”
叶琼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嫣红。
范遂继续笑道:“再说了,谁是虎谁是羊,还不一定呢。”
叶琼微微叹了口气,半蹲到范遂身侧,抓紧了对方的手,叹道:“你已经这样了,何必再去争呢?”
范遂眼神坚定,目光决绝,沉声道:“我失去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否则我不甘心。当年若是没有我,沈鸿申岂能有现在这份家业?他怎么可能成为二代赌王?”
“可是最后呢?别人都认为他沈鸿申手眼通天,商业眼光毒辣,我范遂只是他的一个跟班一个管家。”
“就算是我喜欢的女人,他也要抢,我咽不下这一口气,我已经死过一次,什么都不怕了。那时候我就发誓,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叶琼道:“我虽然嫁给了他,但毕竟兆基是你的儿子。你让他掺和这些江湖的事,就不怕他出什么意外?”
范遂道:“有我在,没人动的了他。我会保他安全,日后更是会让他成为沈家的家主。”
叶琼知再劝解也无用,索性不在多说,推着范遂朝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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