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河以雷霆手段几乎统一了汉江黑道。
当然,也有人是不服他的。
其中之一就是以南街老三为首的团伙,还有铁路西的孙超一伙人。
这两伙人,势力虽较之薛长河有所不如,但也算是汉江不小的黑恶势力,手下也都养着十几号亡命徒。
其中南街老三是垄断了汉江的水果业,而铁路西孙超一伙人则是垄断了运输业。
这些年靠着垄断打压,赚了不少黑心钱。
他们成名较晚,且都是初生牛犊,其他团伙被薛长河打压的都俯首称臣了,但他们却是始终没服软。
“他薛长河多个寄吧?敢动我试试?老子拿枪直接崩了他。”
这是南街老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为了彻底统一汉江黑道,成为名副其实的汉江地下皇帝。
薛长河盯上了南街老三和铁道西孙超。
只要搞定了这两大团伙,那么从此以后,他在汉江将再无对手。
当然,薛长河还有一层目的。
就是要抢夺这俩人手中的生意。
这天晚上。
薛长河将南街老三还有铁道西孙超请到了他的私人会所,也就是鸿盛会所,美名曰是请俩人喝酒,其实谁都知道,这是鸿门宴。
但南街老三和孙超俩人还是赴约了。
为什么明知是鸿门宴还要赴约?
实则是因为南街老三觉得自己根本不怕薛长河,还是那句话“他薛长河多个寄吧?”
所以收到薛长河的邀请后,南街老三扛着猎枪带着几个兄弟就欣然赴约了。
至于铁道西孙超为什么也赴约了?
实则是因为孙超这家伙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是个混不吝,可以说,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爹,他谁都没怕过。
他也知道薛长河够狠够凶,但他觉得,自己并不比薛长河差到哪里。
薛长河够狠,老子也够狠,他有钱,老子也有钱,他有兄弟,我也有兄弟,他有枪,我也有枪。
他薛长河要惹急了老子,大不了老子和他玩命,看谁不怕死。
抱着这种心态,孙超也来了,他也带了枪。
南街老三和孙超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想踩着薛长河上位。
酒桌上。
南街老三和孙超都没给薛长河好脸色。
“薛总,有事你就直说,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儿似的,酒我家里有的是,你不会以为我差你这点酒吧?”
南街老三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双筷子,一脸的蛮横之色,昂着头看着薛长河。
“薛总,今天你请我们来到底要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我可走了,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喝酒啊。”
孙超的态度比南街老三还要恶劣,他一只手拿着牙签剔着牙,另一只手却是扣着脚丫子,一条腿踩在板凳上,另一条腿却是耷在桌子上,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薛长河看到这俩人的样子,忽然笑了,他拿着酒杯,笑道:“老三,小孙,其实老哥找你们来呢,是想通知你们点事。”
“有事那你就说啊,磨磨唧唧的。”南街老三一脸的不耐烦。
“我说薛总,你别倚老卖老行不行?还小孙,小孙也是你叫的啊?”孙超不满意了。
“孙超,怎么和我们大哥说话呢,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啊。”
“他妈的,孙超,你活腻歪了?”
站在薛长河后面的小弟不乐意了。
孙超没带怕的,指着薛长河那小弟说道:
“辉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啊?忘记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子是怎么揍你的了?跟了薛总,长本事了是吧?别以为薛总罩着你,我就不敢打你,以后对你孙哥我说话客气点,知道不?”
辉子和孙超是小学初中同学,孙超在学校的时候没少欺负他。
辉子听了这话,脸阵青阵白的,当即就要动手,却是被薛长河拦了下来。
“薛总,赶紧的,要说事抓点紧。”南街老三拿筷子敲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薛长河放下酒杯,依旧是面含微笑,淡淡道:“我就是通知你俩,以后水果生意还有运输生意,别做了。”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南街老三和铁路西孙超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不让我们做水果生意还有运输生意?
这他妈不是断我们财路吗?
南街老三滕地站起身,指着薛长河道:
“薛总,你想什么呢?我们不做,难道给你做啊?你搞你的房地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招惹你,你也别招惹我们,懂吗?”
“砰……”
孙超盛怒之下将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薛长河叫道:
“薛长河,我叫你一声薛总,是看你年纪大,给你点面子,别人怕你,我孙超可不怕你,都说你是咱汉江的黑道皇帝,我今天还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啥三头六臂,说不让我们做生意我们就不做了?”
薛长河挥了挥手,笑道:“小孙,老三,别激动。我今天请你们二位来,可不是找你们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南街老三和孙超全都笑了。
就在这时,南街老三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枪,直接拍在桌上,指着薛长河,叫道:
“薛总,我倒是想答应你,我这把枪不同意啊。你问问它,它要是同意,我立马就把生意都交给你。”
孙超也把枪掏了出来,同样也拍在桌子上,冷笑道:
“薛长河,你他妈就是一个破修自行车的,要不是陈锋帮你打地盘替你卖命,你他妈现在还在二道口那边修自行车呢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操。”
薛长河听到这句话,脸色当即就黑了。
他讨厌别人提起陈锋,也讨厌别人提起他曾经是个修自行车的修理工的事。
尽管他现在在汉江只手遮天,但很多人都知道他有如今的地位,有相当一部分是陈锋帮他打下来的。
一旦别人提起这件事,他就难掩愤怒。
他似乎觉得自己永远活在陈锋的阴影之下。
“你俩是找死啊。”
薛长河眼光一寒,朝着门外忽然叫了一声:“都进来。”
“砰……”
门被推开,呼啦一声,自门外闯进五六个手持枪械的大汉。
这些人拿着枪,枪口齐齐对准了南街老三和铁路西孙超。
“老子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他妈的,把他俩给我绑了,谁敢动,一枪打死,出了事,我薛长河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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