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一切都得慢慢筹划,至少也要等到灾民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才可以真正的行动。
“好,我倒是想看看这皇上还能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凌千烟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双眸轻轻转动了两下,而后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既然你和皇上有这么大的仇,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去救他呢,你只要阻止我,他便可以就那么死了。”
凌千烟不解。
闻此,玄煜倒是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而后轻声回道:“我的确是和皇上有着血海深仇,但是这举国上下的百姓却是无辜的,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皇上真的就这么去了,只怕到时候整个天境王朝都会大乱起来,倒时候牵扯的可就不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了,我的确是要报仇,但是也不急于那一时。”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更重要的是让凌千烟对玄煜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识,还真是没有想到他的心里还系着百姓的安危和死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是你下的决定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凌千烟一脸认真的表情,看得出来这句话对于她来说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
玄煜心里顿时觉得一阵温暖,对着她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倒也没有反驳什么,不过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凌千烟陷入危险之中。
毕竟自己的仇人是当今皇上,要说没有危险存在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便是保护好凌千烟的安危。
“好了,别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至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凌千烟温和一笑,开口道。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玄煜轻声恩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而后一点点朝着她靠近。
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凌千烟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将头低下小声的说道:“现在可是白天,你别乱来啊。”
见她这一副可爱的样子玄煜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将其搂在怀里而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不管前路有多艰辛,会有多少的危险他都一定不可以失败,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是夜,整个鄱阳城都陷入了安静之中,大街上鲜少会看到有人在走动。以前到还好些,夜里会有一些商贩卖东西,但自从洪灾过后,城里的治安变得很差,那些商贩便再也没有出来卖过东西。
玄煜带着凌千烟快速从街道走过,为了避免会被人发现,二人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想来之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闹出什么多大的动静,那些暗中盯着自己的人也应该不会发现才是。
二人快速闪身走到福伯家的院墙外面,抬起头看了一眼之后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院子里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屋子里的灯亮着想必福伯就在里面候着。
“走吧。”玄煜低声说了一句,而后牵着凌千烟朝着屋中走去。
“什么人!”一声低吼突然从前方响起,只见一道身影快速靠近,拔剑而出的声音随即响起,剑光闪烁带着阵阵寒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惊。
见此,玄煜表情陡然冷了下来,往前一步走到凌千烟身前,见她一副按捺不住要出手的样子,他连忙吼道:“别过来,到后面去!”
那人看上去身手倒是不错,玄煜这话刚说完他的长剑便已经袭了过来,身体快速转动而后躲了过去。
同时拉着凌千烟走到一边,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佩戴武器,现在被这个男子逼得倒是到了步步后退的地步。
“还是我来吧。”凌千烟在身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也不管玄煜愿意不愿意,身体纵身一跃,从他身旁跳了过去。
凌千烟快速袭来,那人瞳孔猛的一缩,将长剑横在身上防御。
见此,凌千烟只是淡淡一笑,冷哼了一声之后一个翻身,玉足轻点直接踩到了长剑之上。男子一惊,反应倒也算是迅速,反手将剑从她的脚下抽开。
不过却迟了一步,凌千烟直接借力跃了过去,落在他的身后,同时迅速出手直接打在他的后背之上。
猝不及防之下,男子脚步一个趔趄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时候玄煜自然也要做出及时的反应,伸出手将其手上的剑夺了过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那长剑虽然横在脖子上,可是却没有丝毫恐惧,笑道:“摄政王,摄政王妃果然好身手,在下佩服。”
“燕钟,不得无礼!”福伯终于从屋内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瞪着方才出手的那个男子。
被他这么一呵斥男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福伯:“我也只是想和摄政王还有摄政王妃领教一番而已。”
他这个解释倒是合理,福伯依旧冷着一张脸瞪了他一下后走到玄煜身边,对着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此人名叫燕钟,自幼习武身手非凡,所以自视甚高了一点,这才出手,还望小主人您不要计较。”
这话解释的倒也算是合理,玄煜剑眉微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怀疑的神色。
“看来福伯也和这个燕钟一样,想知道我的身手如何?”他似笑非笑的反问一句。
之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见,可最后却又偏偏等到他们将男子擒住了这才出来,显然是有问题的。
这番话他断然不会相信。
感觉到他话语里的质疑,福伯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从心里来说他也是想看一下这玄煜和凌千烟的身手如何,故而燕钟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才没有反对。不过现在却遭到对方的质问,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是我让福伯别出来的,您要是怪罪就怪我一个吧,反正现在剑也架在我脖子上。”燕钟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决绝的表情,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玄煜自然没有想要将他给杀了的打算,他也看出对方并没有出真正想出杀手的意图,若非自己负伤在身也不会被处处牵制。
“你就当真不怕本王现在杀了你?”玄煜冷着脸问道,长剑往他脖子上又靠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情让燕钟不禁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可以肯定,这不是谁都能有这种威严的。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不会去害怕这些,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缓缓闭上眼睛将头往上抬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从他的反应之中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畏惧。
“倒也算是有几分骨气。”玄煜点了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赞赏,随手将剑扔到地上,而后走到福伯身边。
上下看了他一眼,那表情里的审视让福伯顿时有种心底发冷的感觉,小心往后面退了两步,不自然的看着玄煜,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把我喊来了,还是别在这里耽搁时间,若是一会被人察觉人不知去了哪里,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走到凌千烟身边,偏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虽说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反应,不过却被凌千烟清楚的捕捉到,双眸闪烁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将其胳膊拽了过来,为其诊脉。
“小主人他怎么了?”福伯连忙过来,一脸关心的问道。
看玄煜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出了什么问题,小心的问了一句之后,凌千烟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看不出来吗。”反问了他一句,而后扶着他走进屋子里,说来也有些奇怪,按照玄煜的体质,即便是受伤了也不应该恢复的这么慢,他受伤并不算太严重,可偏偏这身子竟然变得比段祁还要弱。
福伯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表情愈发变得凝重起来。燕钟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过心里多少也明白几分,自己这是闯了祸。
“我没事的。”玄煜轻声说了一句,这头一阵一阵的疼,即便是他也有点受不了。
往后吸了一口冷气,试图让自己的痛楚减轻几分。抬头看着凌千烟,投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摄政王是不是经常感到头疼?”燕钟皱着眉头问道,目光落在凌千烟身上,顿了顿又问道:“而且不管你怎么查都查不到原因?”
此话一出凌千烟瞬间怔住,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不过表情却变得疑惑起来,按理说燕钟只是看了一眼,不应该会知道才是。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凌千烟轻声问道,表情里带着几分期待,若他真的知道,那玄煜这个情况便能够找到原因。
燕钟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初我一个朋友也是这样,不过据说是被人下了蛊,后来他昏迷不醒,我也离开了苗疆便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
“蛊?”凌千烟惊呼一声,这东西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也会有蛊这种东西。
而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都和玄煜在一起,若是有人下蛊,也应该会察觉才是,可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我察觉?
“也有可能是降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种东西只有苗疆人会,摄政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东西?”燕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表情里明显多出了几分畏惧。
“降头?”
凌千烟皱着眉头,再次偏头看向玄煜,此时他脸上的不适已经消失不见,那疼痛只是一阵而已。
伸出手将额角渗出的汗珠霸气擦去,抬起头看着燕钟,表情里带着几分质疑。
“那你觉得我这个究竟是中了降头,还是被人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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