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间,柒祭已经来到了月白面前,萧赋辞也管上了一副虚假的笑意。
“月白,”柒祭点头算是和萧赋辞打过招呼,然后轻声说道,“这几天有哪里不适吗?”
月白摇头,回答:“没有,今天也算是巧了,难得三个人都在,我们去镜湖吧,我也许久没有出门了。”
月白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姬家人不让她出去,萧赋辞也一直害怕有人对她出手所以在他那边结束之前,都会叮嘱她不要出门。
而柒祭忙于找药,没办法陪着月白,但是也默认她不出门最安全,于是今天月白一提议他们两人都觉得可以出去散散心。
最终三个人泛舟湖上,原本的画舫在天罚里被毁了,姬家人没有再放画舫,只是画了大片芙蕖,放了几个小舟。
所以此刻三个人,柒祭在水里,萧赋辞在岸边垂钓,月白在乌篷船里挺靠在岸边,她撑着头风中传来的阵阵芙蕖香味沁人心脾。
微风吹皱湖面,把岸上坐着垂钓的人映在水中的倒影也吹皱,萧赋辞看着在船中小憩的月白,脸上挂着柔软的笑意。
月白拿着团扇挡下照在脸上的日光,也防挡住了萧赋辞炽热的视线,然后又放下团扇对着萧赋辞说道:“萧家哥哥今晚吃鱼吗?”
萧赋辞以为是月白想要吃鱼,自然没有不顺着她的回答道:“那我今日钓的鱼便留了,晚间带回去交与厨房处理。”
月白满意的点头,但是心里觉得估计萧赋辞今天是钓不到鱼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柒祭在水里晃悠的鱼尾,柒祭不会让萧赋辞钓到一条鱼。
不过他们三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相处了,萧赋辞手握着鱼竿看似盯着水面,其实余光一分也没有离开月白。
月白躺在乌篷船里面,就这么听着水声,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柒祭摇着尾巴趴在船沿上看着她,少女恬静的睡着,有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柒祭对萧赋辞说道。
萧赋辞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开口依旧看着平静的水面,他没有否认柒祭的话,萧赋辞不在意柒祭做了什么,因为他知道在月白的心里他是不同的。
这份不同,足以让萧赋辞生出无数的底气,所以他可以不在乎柒祭看向月白的时候眼里的爱慕和深情。
柒祭见到萧赋辞不说话,冷笑一声:“果然不管多少次,你都还是这个样子,都是我讨厌的模样。”
“那你现在觉得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萧赋辞放下鱼竿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柒祭,“我不在乎你的存在,你反而想要来我这里索取更多?人妖殊途,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努力想让月白变成人?
她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萧赋辞站在光里,柒祭却还是能够看清他脸上傲慢的神情,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可怜一个失败者。
柒祭勾了勾唇,看来这一次萧赋辞也有一点变化了,没等他接着说什么,又听见萧赋辞说道:“我和她早成了亲有了婚契,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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