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南疆大巫的祭品白月光(十七)(1 / 1)

可是偏偏有另外一个声音,不满足于只是朋友。

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我还以为似我这般俊俏的儿郎能让姑娘芳心暗许呢,原来是我多虑了。”

月白转头去看向身侧的男子,却撞入一双认真的眼瞳,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一样,月白快速移开了视线。

“阿殊,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她知道她失去记忆又没有家人,寨子里的人当初就是想让她做祭品的,而她也没什么在乎的东西,也就随意了。

祁殊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她默默往回走,终于到了门前,就在月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推开房门直接打算进去的时候,在门外的祁殊开口了。

他说。

“倘若我给你一个未来呢?”

月白关上门的瞬间,这句话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

祁殊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面的反应,转身离开,却听到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豁然回头。

月白重新换好了衣服,然后对他笑着说道:“不是要去放纸鸢吗?走吧!”

“嗯!但是我们要自己做一个,寨子里的小孩子都不愿意借给我。”祁殊一扫刚才的落寞,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那我们自己做一个。”月白点头,带着他往外面走,祁殊身上的水早就已经被蒸干了,只剩下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感觉到月白在他头发上的目光,祁殊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红着脸,取下自己头上的红色发带,给月白绑在手腕上,女子的皓腕雪白,肤若凝脂,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上面,像是被一支荼蘼缱绻缠绕着。

月白看着红色发带,又看看祁殊,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祁殊见到她没有拒绝肉眼可见的很开心了。

絮絮叨叨的说着可以去哪里,找什么材料。然后又突然停顿下来,月白听到他突然安静看向祁殊问道:“怎么了?”

祁殊突然想起来祁巽和他约定他们每天互换的时间其实没有多久,所以做纸鸢从头开始他们今天完不成,只好失落的说:“我可能今日只能完成一部分。”

月白看着他像个失落的大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不在意的说道:“那你做好了再叫我出来放纸鸢也可以。”

听到月白这么一说祁殊也开始期待起来:“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模样的纸鸢?”

月白想了一下说道:“燕子吧。”

祁殊点头,牵起月白的手:“我带你去后山的竹林找竹子先做框架。”

月白原本想要抽出手,可是想到祁殊说的那句“倘若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呢?”到底还是任由他去了。

祁殊自然也察觉到了月白的纵容,更加握紧了几分她的手,嘴角的弧度更是压都压不住。

就这样一步一步允许他的靠近,慢慢的习惯吧,这样就好,他不着急,他会给她安排好一切,哪怕是兄长也不能让他放弃月白。

两个人到了后山的竹林,祁殊开始掏出随身带着的弯月匕首,在竹林里挑挑选选,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这根怎么样?这个绿一些,这个直一些,这个有刃性……”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然后终于手起刀落选中了的竹子被砍了下来。

然后用刀刮掉竹子表面那层绿色,将竹子竖着破开,制成长短不一定竹签,月白看着祁殊认真的模样,他专注的好像手上不是一个普通的物件,而是什么被费尽心思炼出来的蛊虫。

就算是专心的做着手上的骨架,可是余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月白,大概她就是这么轻易的就能成为他的焦点。

就在这样温馨安静的气氛下,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祁殊终于把框架做好了,可是这个时候到了他们交换的时候了,虽然不舍但是必须要离开了。

祁殊不敢去赌月白知道了真相以后会如何,他其实都不算是真的存在,知道他的人早就已经做了古,寨子里对他们的称呼只是大巫,所以最好是不要在月白面前交换对身体的掌控。

他祁殊看了看天色:“今天找到这里,下次我们再接着做。”

月白放下手里的竹子,祁殊早就注意到她也在自己做东西,可是一下午的时间她只修出来了很多竹签。

“这几日我要去找霜迟,可能离开寨子几日。”月白一边收拾着竹签一边说道。

“霜迟?莫非你要炼制入梦?”祁殊知道入梦是可以让失去记忆的人慢慢在梦中经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这样醒来以后就算不能完全想起,也可以知道一个大概。

“你不是说你可以给我一个未来吗?那我也想要试着去寻找自己的过去,如果要去找到我的过去你愿意和我同去吗?”月白问道。

愿意吗?祁殊在心里回答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他正打算答应的时候,祁巽冷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可。”

疯狂跳动的心复又沉寂下去,他不能,不梦让月白发现他是一个怪物。

“我不能离开寨子,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吧,也许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的风筝就做好了。”祁殊的语气都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是因为大巫吗?”月白问道。

“不是,是因为我们都不能离开,以后你会明白的。”

生死蛊子母蛊不能离开百里以外,否则子蛊就会爆体而亡,所以他们都不能离开。

世人以为是他们守护着寨子,人们奉大巫为神明,可是明明是寨子锁住了他们,离不开,逃不掉。

月白看着他眼神落寞,这一刻突然和大巫重合了,那是一种游离在尘世之外的疏离感。

祁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住处,他沉默着任由祁巽出现控制了身体。

“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仅仅是我们,成为祭品不只是她应该做的,也是不得不做出的取舍和选择。”祁巽企图说服祁殊。

“你不是生来冷漠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乎寨子里的人的生死?”祁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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