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望舒不会有事吧?”羲和求证似的看向司命。
司命也不太确定他只说:“分身在人界算了一卦,问族人命运,之前不甚明了的卦象在天上有异后,变成了上上签,否极泰来。”
羲和听懂了,神族危机已过,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司命带到正殿的星盘前。
“你现在给我算,我要知道望舒的前路。”
司命和月白也是多年好友,他自然也有一份担心在里面,于是没有拒绝。
起卦。
殿内瞬间黑暗下来,只剩下星盘发着幽幽的光亮,司命双手不断结印,古老的神文从星盘上飘出。
过了许久,那些金色的神纹突然全部碎成金粉,散落下来,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羲和急切的询问:“如何?”
“没有结果。”司命捂着有些难受的心口,强压下喉咙间溢出的腥甜。
“为什么会没有结果?”
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的羲和,面露不善的看向司命,心中难免觉得司命是因为不够仔细或者能力不足。
做了这许多年的好友司命,当然能看懂羲和的眼神所包含的含义。
“我的能力你应当清楚,况且命数一说,我绝不可能拿来开玩笑。”心里一边担忧着月白,一边又被羲和的怀疑的目光看得有些委屈。
司命索性不再搭理羲和,掐了一个除尘诀,把混乱的周围打扫干净。
实在是受不了羲和那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司命提醒道:“没有结果,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可能活不到有结果的时候,另一种可能是她的结局不是我们能所预料的。”
羲和勉强还能接受第二种结果,可是这也不是他们说想要哪种结果就是哪种结果的。
只能暗暗忧心,可是毕竟羲和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只好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命缘殿。
“噗……”
待到羲和离开以后,司命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了。
星盘赶紧化成人形,将司命托住,防止他倒下。
“主人为什么直接不说望舒姐姐会死。”
星盘当然知道自己预测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若是羲和知道,望舒会死,怕是会不顾一切代价替望舒逆天改命,别看她总是和望舒说人死不能复生,要向前看,可他对月神这个妹妹宝贝着呢。”
司命擦干嘴角的血,看着羲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可是,主人望舒姐姐可以阻止大家都陨落的结局。”
星盘的眼眸中清澈见底,带着孩童特有的残忍,司命有些不忍看那双眼睛,其实真正知晓天命的应该是星盘,而司命则是依靠星盘给他的提示。
所以说起来星盘比司命来说更像神,因为星盘永远不会有感情,能将所有的利弊权衡出来做出最优选择。
“你不会懂的,不过还好你永远不懂。”司命顺势席地而坐,丝毫不顾及形象。
然后给分身传递了消息。
乾坤阁阁主一直在等待司命的消息,于是收到消息的时候立刻通知各位长老在天机殿集合。
顺便还给隔壁在问剑宗的阿泽也去了封信,邀请他一同参加,毕竟龙君他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神族。
彼时阿泽正在问剑宗的广场前监督弟子练剑。
传讯的纸鹤落在阿泽手心,立刻变成一封书信。
看完里面的内容,阿泽直接对身边的长老说道:“我有事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那长老点头称是,再抬头时宗主已不知去向。
等到乾坤阁众位长老到了天机殿,众位长老看着坐在上首的阁主迟迟没有说话,似乎还是在等着什么人。
“阁主不知还有谁要来?”二长老有些按捺不住的问道,毕竟他们也想知道为何昨晚天象如此异常。
而且确实是这方圆百里的精怪数量突然增多,不知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在大长老也打算开口询问时,上手的阁主突然看向门口。
“来了。”
众人看去,直接是他们大家都见过的问剑宗宗主。
“阁主,在下叨扰了。”阿泽拱手道。
“龙君请入座吧。”阁主指着仅次于他身边的那个几案,示意阿泽入座。
白袍银带的男子入座后,众人才终于开始了正事。
“此次叫大家前来,是因为前几日的意向有了结果。”说完阁主停顿一下,看了一眼阿泽,缓缓说道,“上上签,否极泰来,是因为月神垂怜降下可供万物修灵的月华。”
众人听到这话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只有阿泽突然握紧了手中的风铃。
那神女的安危呢?如果真的是神女消耗如此磅礴的神力,真的没有问题吗?
可是现在阁主还在和乾坤阁众位长老商议,阿泽知道乾坤阁阁主将他叫来自然是有了神女的消息要告诉他。
所以他也就慢慢等了下来,终于等到乾坤阁的长老们陆陆续续离开。
阁主看向了阿泽。
“龙君请随我来。”
只见阁主轻轻掰动了,书案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主座后面的屏风立刻转了过来,露出了下面的台阶。
阁主沿着台阶向下又去,然后回头示意阿泽跟上,等到两人都下去以后,阁主又移动机关将屏风回归原位,挡住了入口。
阿泽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很明显,这是一处闭关的洞府,只是他不觉得谈论月神的话题需要到这种隐蔽的环境。
似乎是看出阿泽心中所想,阁主歉意的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在下要叫龙君来,而是司命本尊。”
说完阁主挥手,墙面上出现一道水镜,赫然是身处在神界的司命。
“龙君。”司命看到阿泽直接说道,“我算了一卦关于月神的卦象是空卦,没有结果。”
阿泽并没有理会司命的话,只问了一句:“我在房间感受到月华中的灵力有血脉之力,神女可还安好?”
虽然阿泽也很关心所谓的空卦是什么意思,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神女的安危。
“血脉?”司命并没有感觉到,他们只是以为血月就像当初忘川之畔一样,是由于望舒透支过量才导致如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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