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显露出内心的焦虑与担忧。
御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快步上前,走到床边,轻轻掀开帘子一角。
只见端君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御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出手指搭在了端君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为其号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打破这份宁静。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御医的表情,心中默默祈祷着端君能够平安无事。
而此时的御医,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她紧紧皱起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原本沉稳的双手也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的汗水更是不断滑落。这样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君父!”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二皇女那充满焦虑之情的嗓音由远及近传至门外。
须臾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安与急切。紧接着,只见二皇女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端君寝殿门前。
她微微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拜见母皇、皇贵君。”
话音未落,君兰便轻轻挥动玉手,示意其不必多礼。
得到许可后,二皇女方才迈步而入,但她的步伐却显得异常匆忙。
一踏入房间,她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在了端君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之上,同时亦留意到了一旁御医那副凝重而又忧虑的神情。
二皇女不禁眉头紧蹙,满心担忧地开口询问道:“究竟情况如何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问题,御医却是沉默不语,似乎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终于,君兰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不耐烦地再度发声追问:“到底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二皇女也毫不示弱地将犀利的眼神投射向御医,直把对方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御医早已顾不上擦拭那额头上如泉涌般冒出的豆大汗水,双腿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一般,猛地一软,便直直地跪伏于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她的身躯因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微臣实在无能啊,请陛下恕罪!恳请陛下速速召集全体御医前来一同会诊,或可寻得一线生机……”
“哼!一群饭桶!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处!”君兰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饱含愤怒与失望的冷哼。
紧接着,她厉声喝道:“来人呐!速去将其余御医统统召集过来!若再耽搁片刻,提头来见!”
跪在地上的御医听到这声怒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半分。
她心里清楚得很,此次失误极有可能成为自己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巨大污点,从今往后恐怕再也无缘任何晋升之途了。
然而,相较于保住自己这条宝贵的性命而言,头顶上那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乌纱帽此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轻如鸿毛。
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听闻只有一线生机,君芊灼与二皇女皆是身体猛地一晃,脚步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君芊灼情绪激动异常,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给拎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冲着御医大声吼道:
“端君最后饮用过的茶水已然破碎在前殿之中,而那剩余的茶叶亦留在前殿之内!
你速速前去查验一番,看看这其中是否存在问题!”
那名御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她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后,便连滚带爬地拖拽着自己的医药箱朝向前殿狂奔而去。
随着御医的离去,整个寝殿内再度恢复了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够听见众人紧张的心跳声。
二皇女此刻脸色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压抑,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一旁的皇贵君则是表面上显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实际上其内心深处却是在暗自窃喜,盘算着这场风波所带来的好处。
毕竟无论是端君不幸离世,亦或是君芊灼被认定为谋害端君的凶手,对于他和大皇女而言,无疑都是极为有利的局面。
由于近期大皇女被罚禁闭和宫宴的事,导致她们行事不得不保持低调。
如今能够坐山观虎斗、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从中获利,皇贵君自是心中暗爽,巴不得多看一会儿这场好戏呢。
去往端君寝殿的路上,其他御医们风驰电掣般赶路,她们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划过宫廷的走廊和庭院。
每个人都脚步匆匆,仿佛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她们前进。
她们喘着粗气,呼吸急促而沉重,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赛跑,疲惫不堪,但又不敢有丝毫停歇。
终于,这群心急如焚的御医们来到了端君的寝殿。
其中一人率先被众人推搡着挤到了最前面,此人正是备受尊崇的院首大人。
她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当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搭在病人的脉搏上时,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试图从中寻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打击着她,让她原本充满希望的心渐渐沉入了无底深渊。
就在她把到脉的那一刻,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知道,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如何?”
二皇女焦急地问道,声音略微颤抖。
然而,就连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院首也沉默良久,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让二皇女感到无比煎熬,她的心情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一般沉重。
终于,院首缓缓开口:“回二皇女的话,经过仔细诊断,这脉象颇为奇特,并不似常见的毒药所致,反倒更像是一种罕见的蛊术所引发。”
听到这番话,二皇女不禁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早已有所预感,但当真正得到证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
果然如此!
她暗自思忖着。
一切似乎都与自己之前的猜测相符。
那么,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那杯由君芊灼送的茶上。
想到这里,二皇女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治疗之法了吗?”
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院首,眼中满是急切与期盼,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然而,院首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显得如此沉重而又无奈。
她身为这凤吟城中医术最为高超之人,平日里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可面对眼前这种神秘莫测的蛊术,却是束手无策。
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未曾离开过京城半步,对于外界那些稀奇古怪的蛊毒之术根本毫无了解和研究。
说起来,这次能够察觉到端君所中之蛊,还多亏了她那位喜爱四处游历、见多识广的师父。
若不是师父曾经偶然间提及过类似的症状,恐怕连她也难以发现其中端倪。
此刻,她心中不禁暗自叹息,只恨自己所学有限,无法拯救深陷困境的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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