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嗯,别闹。”
“今天本县不玩摇篮,老实点儿。”
“别晃了,睡觉!”
县太爷嘴里腻着,身体翻了个身,搂着身边小妾的娇躯刚要继续睡。
忽然,他睁大了眼睛。
猛地坐起来,他回头看着床边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蜈蚣精,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旁边两个小妾也醒了。
“啊!!!”
尖叫着,小妾和县令像正在被掏窝的鹌鹑,在床头哆嗦着挤成一团。
“谁!”
“什么声音!”
“太爷,你没事吧?”
门外声音纷乱,人影繁杂,但没有县太爷的命令,谁也不敢闯进卧房。
县太爷额头渗出冷汗。
他看着蜈蚣精道:“敢问这位好汉是哪条道上的,来本官的地盘有何贵干?”
门外有守卫,还有衙役,进了后院还有几个家丁和管家。
能越过这些家人闯进来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县太爷不敢轻举妄动。
蜈蚣精冷声道:
“不好意思,打扫了县太爷的雅兴。”
“新任边疆镇守使赵大人现在已经到了双寿县外面,快点去迎接吧。”
“别让赵大人等的太久。”
蜈蚣精语气毋容置疑。
县太爷也不敢多想,更不敢违抗,把被子给小妾围好,他从被窝钻出来。
一边穿衣服,县太爷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妈的,将死之人派头还挺大。”
大乾北方边疆因为鞑子作乱,九年一共换了十三任镇守使。
前九任都是死在和鞑子的战场上。
而后四任,都是来边疆捞了点钱,就直接带着一家老小跑路了。
所以现在的边疆镇守使,绝对不是个好职位,基本就是皇帝派来送死的。
按照平时,他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但现在有这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盯着,县太爷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
实在不敢怠慢。
“好汉,敢问一下赵大人的出身?”
县太爷还在试探。
蜈蚣精有些不耐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来问我们赵大人的出身?”
县太爷老脸一红。
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好好好,你们这么横是吧?
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次我给那什么狗屁赵大人面子,过上几日,我必然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赵大人,他们来了!”
千余匹快马横在双寿县边界,常云端坐在赤兔胭脂马的背上,冷眼看着远方赶来的十几个人。
为首的赵元自然认识。
老相识了。
人家都说铁打的小吏,流水的县令,一般除了齐鲁孔家世袭着当地县令,其他地方的县令都是做几年就要调任的。
可这个县令名叫张德才,在这个县衙已经十多年了,势力根基可是不浅。
当年陈振就和这个混蛋是好朋友,陈振杀了赵家满门,又夺了武馆。
谁知道这混蛋有没有在背后出力?
妈的,越想越生气。
赵元心中萌生了弄死这个县令的冲动,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来到张德才面前。
赵元之前做乞丐太过落魄,脸上一直没干净过,再加上县太爷出巡都是坐轿。
所以他听说过赵元这个名字,但对赵元这张脸却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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