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武平绒拿起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下,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鲜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她举着手臂,任由着鲜血从小臂流到手肘,然后浸透青衫,居然面不改色。
趁着士兵们呆滞,武平绒淡然一笑:
“女人怎么了?”
“女人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是不是和你们一样,都是红色的!”
全场一片寂静。
这就是武平绒的第一步,先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展现自己的凶狠和不择手段,把周围的人都镇住。
先给自己来一刀。
还不够凶狠,还不够不择手段么?
果然,周围士兵都被镇住了,有的是惊讶,有的是真的害怕。
接下来,就是真正立威的时候了。
其实杀人立威的法子没错。
但就是慕容悦用的太过浅显,杀一个人三秒,并不会让人体会到内心的煎熬。
还来不及感受恐惧就完事了。
这样谁会怕你?
真正的立威,是攻心之策,让士兵体会到恐惧,体会到内心的煎熬。
也要讲道理,也要适可而止。
防止士兵哗变,这一切的运用,需要多年的带兵经验才能学会,可不是用小本本记一记就能学到精髓的。
武平绒瞥了专心致志记笔记的慕容悦一眼,短暂叹气之后,迅速收敛神情,抬起眼睛看着刚刚闹得最欢的士兵。
枪打出头鸟。
刺头是要被拿出来树立典型的。
武平绒晃了晃血红的手臂,翘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小兄弟,我问你,女人能不能流出血来,流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士兵有点怕眼前这个疯子。
他脸部肌肉抽搐两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能,能流血,是红色的。”
“大声点,亏你还是军营中的人,声音还不如我一个娘们儿!”
“能流血!红色!”士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威压之下喊了出来,并且现在满脑子都是血红一片。
武平绒点了点头:“我们流的是一样的血,到了战场上都是同样的一堆肉。”
“怎么你们男人上得战场,我们女人就上不得,这是什么他妈的狗屁道理!”
武平绒怒吼着,口中脏话连天。
军营中都是一群虎狼。
文明可压不住这群牲口。
脏话很提气,现在所有军卒确确实实被武平绒给镇住了,现在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武平绒的身上,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刚刚笑的最欢的几个出来。”
武平绒说着招了招手。
那些士兵对视一眼,都出了一身冷汗。
武平绒问得范围很广,却又不那么广。
笑的最欢的几个。
刚刚谁没笑?
逗女人本就是开心的事,大家都笑了。
但武平绒说的是笑的最开心的,这个特定条件又让大家心里有点打鼓,或许说的是自己?又或许说的不是自己?
出列之后,这女人会拿我们怎么样?
杀了我们么?
大家都怕了,心里都在打鼓。
而这正是武平绒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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