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是问题?”萧戎翰轻蔑地质疑一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的嘴角向下撇了撇,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义正辞严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袋獾雇佣兵?就是一帮土匪。”
“你们知道什么叫雇佣兵吗?高效的组织,强大的战力,忠诚的战士,铁一般的纪律,更要有远大的目标。”
“否则,你们永远是人家手中一枚随时可以弃用的棋子。没有人在乎你们的存在和死活,你们也永远在奔命的路上。”
亨利和皮埃尔闻言,心里震惊。他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时无言。可不就是这种情况吗?一语中的。
“唉……!”亨利叹了口气。
他想到自己一生的波澜壮阔,什么闻风丧胆的雇佣兵之王,什么白色魔鬼和白人酋长的称号,那都是在外人眼里。
他从加入高卢海军陆战队,以及加入了高卢外籍军团和组建解放阵线雇佣兵,看似风光的背后,却有一肚子苦水。
所有的种种,背后都是高卢军方,自己就是高卢政府干脏事儿的手,也就是萧戎翰描述的棋子,他只是执行命令。
即便如此忠心,高卢政府在顶不住世界各方压力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将自己抓进了监狱,并且判了刑。
他出狱之后,心有不甘,返回非洲重新组建了袋獾雇佣兵。虽然也承接高卢军方的任务,却是买卖关系,就是生意。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让他的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双眼瞪得几乎要突出眼眶,眼球布满了血丝,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他的鼻翼急剧地扇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怒火,附和道,“皮埃尔,萧先生说得太对了!”
“我的前半身就是棋子,不,就是高卢的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他们用人的时候朝前,不用的时候随时抓捕我们。”
“我为什么时常告诉你,高卢军方的话可以听,但要有自己的主见?那就是把关系定位在生意上,别谈什么国籍和情怀。”
“过去,我考虑到兄弟们不容易,对于烧杀抢掠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错误在我不在你,雇佣兵应该有雇佣兵的样子。”
“我觉得萧先生是一个有主意、有智慧和有能力的人,你……你如果愿意,就跟着他干吧!也许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你不能不管啊!”皮埃尔望着亨利凝重的眼神,心里没底气。
他虽然已经独自主导袋獾雇佣兵的事务好几年了,是实际的首领,可在人脉关系和主要任务方面,还是亨利做主。
他不希望亨利放手,一是近二十年的关爱和感情;二是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他感到自己力不从心。
他的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怀疑,含蓄地说道,“现今的世界,比之数十年前不是单纯,而是更复杂了。”
“过去是老宗主国间的勾心斗角,现在又来了M国、汉夏、印三、东倭等等新兴的势力,咱们不好生存啊!”
“谁不想让自己的雇佣兵正规?可条件不允许啊!那些欧洲来的精英与本地的黑人间本就有文化差异,矛盾重重。”
“如果不放任烧杀抢掠,仅凭那么一点点任务,有时还收不到款,咱们恐怕连工资都发不出,队伍早就散了。”
“也是个问题!”亨利眉头微皱,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他现在不仅因为年龄问题,可以说已经大悟一般,虽然萌生退意,对于自己创建的这个组织,还有浓厚的感情。
他静静思考一会,扭头望着默默坐在旁边的萧戎翰,温和地说道,“萧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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