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百田的提问让陈萌沉默片刻。
“...他死了。”好半天她才开口说道。
从这一刻,她就当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死了,就算回去要接触他,那也是利用,不是爱!
谁让他拔吊无情!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寡——”妇这个字沙百田没好意思说。
“没关系的,我跟他感情没那么深。现在我一想到他就心里膈应,我那男人是背信弃义的混蛋,他一身毛病,挑食、矫情、小气、话少、面瘫、脾气大,人懒还有洁癖!他死就死了吧,我一点也不难过。”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这么耳熟....”当陈萌说出这些形容词的时候,沙百田竟莫名的觉得耳熟,他往后座看了眼,二爷还在沉睡。
除了背信弃义这点跟二爷不符,其他还真...很像啊!
“你说什么?”陈萌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哦,没什么,我是说既然你丈夫缺点那么多,你怎么会嫁给他呢?”他看这姑娘长的水灵灵的,说话也是条理分明,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非得找这样的男人?
“哎,当年我年少无知...”说多了都是泪啊。
“你真可怜。”
俩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飘到发烧男人的耳朵里,那些此曾相识的评价让他在梦里仿佛听到那丫头跳着脚的啐他,明明都是负面评价听起来却那样动听,只有烧迷糊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愿意继续讨论那个让她闹心的渣男,陈萌转移话题问沙百田。
“同志,你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这种脑残行为让她不由得想到渣男的某发小,一个自恋又啰嗦的家伙,总是吹嘘他比港台明星还帅,实际上颜值根本比不上渣男...
“哦,脸上起疹子了,怕吓到人就带了个口罩。”其实是被二爷打了英俊的脸,怕人看到紫眼圈。
陈萌很想说大晚上你弄成这样别人看了才害怕,但考虑自己搭人家的顺风车,有些话还是别说了。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陈萌也没问人家来这边是干什么的,部队总有些保密任务,问了人家也不会说。
到了县城医院,沙百田把车停下,还不放心的问了嘴。
“老乡,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这大半夜的一个姑娘真不让人放心。
“没事,咱这治安挺好的——对了,同志你车上的纸和钢笔能不能借我用下?”
“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怕忘了自己要抓什么药,想提前写下来,万一没有夜班医生我还得等天亮,睡一觉什么都忘了。”
沙百田把车上的稿纸和钢笔递给陈萌,陈萌没有当着他面,而是下了车趴在车盖上,刷刷写了一大堆。
沙百田也看不清她写了什么,但感觉写了那么多不太像是药名,密密麻麻写了快一页,陈萌这才满意的收笔,叠好纸揣兜把钢笔还给沙百田。
“谢谢你同志!”
“军民一家亲不客气。”沙百田挥手跟陈萌告别,看着陈萌进了医院才开车走。
陈萌进医院找值班的打听了火车站的位置又出来了。
她摸摸兜里的信纸,能不能顺利的潜伏到渣男身边当保姆接近孩子,就看这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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