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朝臣们也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名朝臣低声说道:“早就听说这状元郎的妻子乃是一介青楼女子,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出身低微之人拒绝圣上的赐婚。”
另一位朝臣闻言附和道:“是啊,真是令人费解。放着高贵的公主不要,却偏偏钟情于一个青楼女子,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秦妙仪突然开口说道:“皇上,妙仪在北境为质十年,历经磨难。本想着此番回京能够觅得如意郎君,未曾想在这状元郎眼中,我堂堂一国公主竟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说着,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淮辞一脸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殿下,您此次出使北境历经整整十年之久,这期间所经历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正是因为您的无畏付出和卓越贡献,才换来了我们大齐长达十年的和平与安宁,您实乃我大齐当之无愧的功臣呐!微臣对您绝对没有丝毫的轻视之心,请长公主明鉴。只不过……微臣与拙荆相识于贫寒之时,那时微臣便曾许诺于她,待我金榜题名、高中之后,必定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许她十里红妆。并且从此以后,微臣愿与她携手相伴,共度此生,一生一世只此一人,不离不弃。”
长公主秦妙仪将萧淮辞的这番话听在了耳中,见他言辞恳切、态度恭谦,心中不禁一动,旋即生出了一条计策。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轻轻拍着手掌说道:“好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想我大齐能有像萧爱卿这样才华出众、重情重义的状元郎,实在是我朝之幸事。既然如此,皇上,本宫以为不如就赐予状元郎以皇室之礼,用百里红妆迎娶他的爱妻,也好借此彰显我朝重视人才、倡导美好姻缘的优良风范。”
大齐皇帝秦宗权略作思索,觉得长姐所言不无道理,当即点了点头,应道:“嗯,那就依你所言吧!”
萧淮辞听到皇上竟然应允了此事,一时之间喜不自禁,连忙跪地叩头谢恩:“臣叩谢圣恩!叩谢长公主!”
此时,秦妙仪又开口说道:“既然萧大人的婚事已经定下,那么不如就让本宫来充当你与夫人的证婚人吧。”
萧淮辞闻言,自是感激涕零,赶忙再次谢恩道:“此乃微臣与内子莫大的荣幸,臣多谢长公主的成全!”
秦妙仪微微颔首,朱唇轻启道:“萧大人,这民间向来有着这样一个习俗——新人在成婚前不可相见。故而在这段时日里,您不妨暂且留在宫中。至于余下的那些成婚相关事宜嘛,本宫自会全权负责操持料理,不知如此安排,您意下如何呀?”
萧淮辞闻听此言,赶忙抱拳躬身施礼,恭声应道:“微臣谨遵公主之命,多谢公主殿下的成全!”言语之间,尽显谦逊与恭敬之意。
秦妙仪凝视着眼前的萧淮辞,见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她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且略带狡黠的笑容,心中暗暗思忖着:哼,萧淮辞啊萧淮辞,不管怎样,你最终定然会成为本公主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殷玉华得知自己的夫君萧淮辞高中状元后,满心欢喜之余也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们一家三口将要在京城定居生活了。于是乎,她便携同幼女萧念华匆匆赶到官府,着手办理落户事宜。然而,当官府人员查验相关文件时却发现,虽然其他手续一应俱全,但殷玉华手中那份赎身文书竟然缺少了紫玉楼的印鉴。无奈之下,官府只能告知她需先返回紫玉楼补齐印鉴方可继续办理后续事宜。就这样,殷玉华万般无奈地领着年幼懵懂的萧念华又踏上了重回紫玉楼之路。
一路上,小念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东张西望个不停。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疑惑的她扬起小脸,奶声奶气地问道:“娘亲,咱们这是要到此处来找爹爹么?”
殷玉华爱怜地抚摸着女儿那柔软的头发,轻声哄道:“乖糯儿莫急,待娘亲将这赎身文书办好之后,咱们便能一同去寻爹爹啦。”说罢,她牵起萧念华的小手,加快脚步朝着紫玉楼走去。
来到紫玉楼后,殷玉华温柔地牵过萧念华的小手,轻声说道:“糯儿乖,你先跟着紫霜姐姐到偏殿等候一会儿,娘亲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说着,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紫霜,叮嘱道:“紫霜,好好照顾糯儿。”紫霜恭敬地低下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与此同时,萧念华也非常懂事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应道:“好的,娘亲。”
殷玉华微笑着摸了摸萧念华的脑袋,然后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柔声道:“糯儿,你先在这里吃些点心水果,等娘亲回来呀,就带你去城西买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
萧念华听到有好吃的桂花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地笑道:“好!”不过,她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殷玉华身前,踮起脚尖,小手轻轻地放在娘亲隆起的腹部,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也要乖乖的哦,要和娘亲一起早点回来陪我玩。”
殷玉华被女儿可爱的模样逗得不禁笑出声来,她满眼爱意地看着萧念华,点点头应道:“知道啦,宝贝。”说完,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朝着老鸨千夜红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只见千夜红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她看到殷玉华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开口道:“哟,这不是咱们紫玉楼曾经的头牌殷姨娘吗?想当年,您可是为了一个男子,甘愿受尽酷刑,毅然决然地自退紫玉楼,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呢。没想到啊,时隔八年,您居然又回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殷玉华听出了千夜红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但她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妈妈说笑了。如今我相公高中状元,即将在京城落户。官府那边通知我们,需要重新登记婚书,但他们说我的赎身文书还差紫玉楼这边的印鉴,所以才特来恳请妈妈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千夜红嘴角微扬,轻蔑地说道:“赎身?哼!谁给你赎身了?殷姨娘,你可别忘了,你仍旧是我紫玉楼的头牌!”
听到这话,殷玉华心头一紧,顿时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她满脸狐疑,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千夜红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长公主说了,殷姨娘你这般身份,如何能配得上状元郎?所以啊,长公主特意把你赏赐给了大统领的儿子钟公子。瞧瞧,这金灿灿的元宝,便是赏钱啦!还不快跪下谢恩呐!”说罢,千夜红从怀中掏出一锭硕大的金元宝,在殷玉华眼前晃了晃。
殷玉华眼见此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她来不及多想,转身便朝着门外狂奔而去。然而,就在她刚刚跑到门口之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壮汉如两座门神一般,猛然冲进屋内,挡住了殷玉华的去路。
此时的殷玉华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恐万分。而千夜红则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嘲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殷姨娘。且不说这是长公主的命令,单是那大统领,咱们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今日除非你乖乖爬上钟公子的床榻,否则你哪里也去不了!”
殷玉华闻言泪如雨下,苦苦哀求道:“妈妈,您是知道我的,我早已嫁为人妇,并且签下了赎身文书。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走吧,让我离开这紫玉楼,行不行啊?”说着殷玉华双膝跪地,紧紧拉住千夜红的衣袖,不断地叩头恳请。
只见千夜红猛地一甩手,用力地挣开了殷玉华紧紧拉住她衣袖的那只手,眼神冷漠而又决绝,嘴里大声喊道:“文书?”紧接着,她迅速地伸手探进怀中,掏出了那张赎身文书。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张赎身文书,走到殷玉华跟前,故意在她眼前来回晃动着,同时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你说的就是这张废纸吗?哼!想当年啊,你可是心急如焚地要赎身呢。”
就在这时,殷玉华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朝着千夜红猛扑过去,一心只想把那张至关重要的文书抢夺到手。然而,千夜红的反应极其敏捷,身子轻轻一闪,就让殷玉华扑了个空,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看到此情此景,千夜红不禁冷笑一声,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若没有我紫玉楼盖下的印章,这张所谓的文书根本就算不得数。所以呀,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是我紫玉楼的人!”
话音未落,殷玉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再度不顾一切地朝千夜红冲去。这一次,她拼尽了全力,终于成功地抢到了那张赎身文书。她迫不及待地低头查看文书上的内容,随即抬起头来,对着千夜红高声喊道:“即便如此,这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进入紫玉楼之后,永远只是一名艺妓,绝不陪客!”
听到这话,千夜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轻蔑地回应道:“殷姨娘啊殷姨娘,你以为身在青楼之中,究竟是卖身还是卖艺,真能由得了你自己做主吗?”说完,千夜红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当着殷玉华的面,将那张赎身文书狠狠地撕扯成了无数碎片。殷玉华见状,急忙伸手想要阻拦,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千夜红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待千夜红将文书彻底撕碎之后,她更是毫不留情地将那些碎纸片用力地砸向了殷玉华。
就在这时,只见殷玉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她满脸泪痕地苦苦哀求着眼前的老鸨千夜红:“妈妈,妈妈,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的相公乃是金科状元,而且如今我身怀六甲,实在无法再待在此处,请您高抬贵手让我离去吧!”说着,殷玉华紧紧抓住千夜红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然而,千夜红却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了殷玉华的手,并冷笑着说道:“哼,有长公主在背后撑腰,你觉得你的状元郎还会在乎你这个从青楼里走出来的下贱娼妓吗?你不妨好好猜猜看,今天发生的这些事究竟是谁授意长公主动的手脚?”
殷玉华听完这番话后,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当场,随即缓缓低下了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我相公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分明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千夜红见状,更是变本加厉地走上前去,伸手死死掐住殷玉华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就凭你这副残花败柳的模样,若不是长公主的旨意,你以为你能爬上钟公子的床吗?”话音未落,千夜红便猛地将殷玉华的脸甩向一旁,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殷玉华早已泣不成声,她泪眼朦胧地哭诉道:“我不信,我一定要亲耳听到我相公告知我真相,是不是那位公主胁迫于他!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也要去找到她问个明白!”
殷玉华话一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去寻找长公主当面质问个清楚明白。然而,她刚刚起身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旁的千夜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用力推搡倒地。
只听千夜红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嘲讽道:“就凭你这副模样,居然也敢妄想着跟长公主争抢男人!真是不自量力!”言罢,千夜红手臂一挥,做出一个手势。刹那间,从旁边迅速闪出两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如同两座铁塔一般稳稳站立在千夜红身前,随时等候命令行事。
殷玉华眼见此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之情,脸色煞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着,颤声惊叫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要靠近我!”
可那两名壮汉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得到千夜红的再次挥手示意之后,立刻迈步向前,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殷玉华身边。紧接着,两人动作娴熟且粗暴地一把将殷玉华牢牢禁锢起来。
殷玉华拼命扭动身躯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那两名壮汉力大无穷,犹如铁钳般的双手紧紧锁住她的双臂,让她丝毫动弹不得。此时的殷玉华心急如焚,大声叫嚷着:“快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无功。就在这时,只见千夜红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轻轻拧开瓶盖。瓶子里盛装着一种颜色诡异、散发出刺鼻气味的不明液体。
殷玉华瞪大眼睛望着那个玉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惊恐,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要给我喝什么东西?”
千夜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根本不理会殷玉华的问话。她径直走到殷玉华面前,不由分说地伸手捏住殷玉华的下巴,强行将其嘴巴掰开。
殷玉华拼尽全力紧闭双唇,不肯让那神秘液体进入口中。但千夜红的力气显然更大一些,她毫不留情地继续施力,硬是把殷玉华的嘴巴掰开一条缝隙。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在激烈的挣扎对抗之中,尽管有一小部分液体顺着殷玉华的脸颊流淌到地上,但绝大部分还是被千夜红成功地灌入了殷玉华的口中。
终于完成了灌药的动作,千夜红随手扔掉手中的玉瓶,冷冷地哼了一声,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殷玉华则面色苍白如鬼,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千夜红轻蔑地看着殷玉华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紫玉楼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那些个贞洁烈女可不在少数,对付她们,自然有的是手段!哼!”说罢,她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千夜红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来人啊,把门打开,准备迎接客人!去把殷姨娘好好梳妆一番!”话音刚落,只见几位训练有素的侍女立刻应声上前,走向被两名壮汉紧紧禁锢住、丝毫无法动弹的殷玉华。
尽管殷玉华拼命挣扎,但在这强大的力量压制之下,她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如此徒劳无功。侍女们手脚麻利地开始为殷玉华梳妆打扮起来,动作娴熟而迅速。不一会儿功夫,便将殷玉华原本憔悴的面容装点得娇艳动人。
然而,千夜红似乎还嫌不够保险,为了彻底杜绝殷玉华可能出现的反抗行为,她又命人取来一副沉重的脚镣,亲自走上前去,粗暴地将其套在了殷玉华纤细的脚踝之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脚镣牢牢锁住,殷玉华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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