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华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正是妾身救了你。只是不知公子究竟因何缘故会昏倒在这紫玉楼前?要知道,这紫玉楼妈妈手下的那些打手可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想必他们定是见你倒在此处妨碍了客人进出,这才对你痛下毒手的吧。”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无奈。
那年轻书生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地开口道:“姑娘乃是这紫玉楼之人啊,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初,我不过是一介贫寒书生罢了,平日里靠给王员外家的儿子抄书勉强维持生计。怎奈那日,我因一时疏忽竟抄错了字,不巧犯了人家的忌讳。那王员外一家可不是善茬儿,当即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厮找上我,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暴打。可怜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经得起这般折磨,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说,身上所有钱财也都被搜刮一空。自那时起,我便身无分文,只能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已然饿了好些天啦,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恍恍惚惚之间,我瞧见前方有个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紫玉楼’三个大字,当下心头一松,两眼一黑,便径直晕死过去。谁曾想,即便如此凄惨,在我昏迷后竟又遭了一顿毒打……”
殷玉华闻听此言,秀眉紧蹙,美眸之中满是怜悯之色,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小女子我实则是这紫玉楼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名唤殷玉华。方才听公子讲述自身这番悲惨遭遇,妾身着实感同身受,深表同情。观公子如今身负重伤,行动多有不便,不如就在这紫玉楼安心休养一段时日吧!哦,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年轻书生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答道:“多谢殷姑娘关怀,在下名为萧淮辞。”话音刚落,他突然身子一颤,只觉一股钻心之痛席卷全身,刹那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殷玉华见此情形,心中一惊,赶忙伸手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轻柔地替萧淮辞擦拭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同时,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涓涓细流,轻声说道:“萧公子,你且忍一忍,这伤得慢慢调养。”萧淮辞感激地看向她,“多谢殷姑娘照顾,大恩大德,淮辞没齿难忘。”
此时,殷玉华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我不过是一名身处青楼的娼女罢了,平日里只能靠着卖唱来维持生计。像公子你这样清白的书生,应当......不会嫌弃我这种人递过来的帕子吧?”说罢,她微微低下头,显得有些自卑和无助。
萧淮辞听闻此言,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楚楚动人的女子,缓声道:“姑娘切莫如此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姑娘的心地纯善,远比世间许多人都要来得干净无暇。”话音刚落,只见殷玉华娇美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她含情脉脉地望向萧淮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殷玉华那颗原本如浮萍般漂泊不定的心,渐渐地被萧淮辞所吸引,并深深地陷入了爱河之中无法自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殷玉华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一般飘回了当下。此刻,她正端坐在琴前,素手轻抚琴弦,弹奏出一曲悠扬动听的乐章。伴随着婉转的琴音,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萧淮辞成婚之后那些温馨甜蜜的点点滴滴。
犹记得那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屋内,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彼时,身怀六甲的殷玉华慵懒地靠在床上,手中轻轻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胎儿那微弱却又充满生机的胎动。而萧淮辞则坐在床边,手持一本古籍,声情并茂地朗读着其中优美的诗句:“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当他读到此处时,不经意间瞥见身旁的殷玉华正温柔地摩挲着自己怀胎数月的大肚子。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本,轻声说道:“玉华,可否让我也瞧瞧咱们的孩子呢?”
然而,殷玉华闻言却是娇嗔地扭过身子,口中喃喃道:“不,不行!如今的我身形臃肿,面容憔悴,实在是不好看啦。”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她那泛红的耳根和闪躲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萧淮辞温柔地看着眼前的殷玉华,轻声说道:“傻瓜,不管时光如何流转,岁月怎样变迁,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殷玉华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美眸流转间满含深情地望向萧淮辞。只见萧淮辞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殷玉华高高隆起的孕肚,柔声说道:“你瞧咱们这个小家伙,可真是调皮捣蛋呢!竟然把娘亲这么光滑细腻的肚皮都抓出花纹来了。等日后这孩子长大成人了啊,定要让她走遍天涯海角,为娘亲寻觅到这世间最为神奇、效果最佳的药膏来,将这些细纹统统抹去,还娘亲一个完美无瑕的肌肤才行哟。”说罢,萧淮辞又对着殷玉华肚里的小宝贝继续说道:“宝宝乖哦,听到爹爹说的话没?可要记住啦!”
殷玉华望着萧淮辞这般模样,忍不住咯咯直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而此时,殷玉华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她怀孕当晚那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时刻。
当时的殷玉华正经历着分娩前的阵痛,她躺在床上痛苦地叫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旁经验丰富的稳婆则不停地鼓励道:“快了快了,再加把劲,孩子就快要出来啦!用力,用力……”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萧淮辞焦急万分的呼喊声:“玉华,玉华……”原来,守在门外的萧淮辞听到妻子如此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心急如焚之下便想要冲进产房去陪伴她。然而,当稳婆听到敲门声时,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皱起眉头大声说道:“哎呀呀,你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呢?这里可是产房重地,快快出去等着吧!”
萧淮辞满脸焦急地大声呼喊着:“玉华见不到我,她肯定会害怕的啊!”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稳婆则耐心地开导他说:“公子莫急,女人生孩子可不都是这样子嘛,您先稍安勿躁。”
然而,萧淮辞根本听不进去稳婆的话,嘴里还念叨着:“唉,早知道生孩子要受这般苦楚,当初就不该让玉华生的。”他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显示出内心极度的焦虑。
稳婆见状,不禁白了他一眼,数落道:“我可从未见过像您这样的男子,连这点事情都忍耐不了,日后又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说完,稳婆又扭头瞅了一眼正在屋内痛苦分娩的殷玉华,接着说道:“真是可怜了这孩子,摊上您这么个没出息的爹,净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话音刚落,稳婆便毫不留情地伸手挡住正欲进入产房内的萧淮辞,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只留萧淮辞一人在门外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之后,屋里传出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声。紧接着,稳婆打开门,面带笑容地对萧淮辞报喜道:“恭喜公子,夫人生下了一位千金小姐。”
听到这个消息,萧淮辞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来到殷玉华床边。看着妻子疲惫但幸福的面容,以及襁褓中那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萧淮辞激动得热泪盈眶。
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给这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叫萧念华,同时还给她起了一个亲昵的小名——糯儿。从此,这个小小的生命成为了他们家庭中的新成员,也为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希望。
殷玉华的思绪随着琴音飘远,她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那个令她心碎欲绝的时刻。在那往昔的记忆里,她以灵魂的形态存在着,如同一个孤独的旁观者,亲眼目睹了萧淮辞年老临终的场景。
那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而悲伤的氛围。大齐的公主秦妙仪陪伴在萧淮辞的病榻旁,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奈。萧淮辞已经病入膏肓,但他的意识却似乎陷入了混乱之中。
突然间,萧淮辞用颤抖的声音高喊:“糯儿,你娘亲去买菜啦,很快就会回来的。快快扶我起来,咱们一起去给你娘亲摘荷花呀。”他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喜悦,仿佛忘记了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
秦妙仪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她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如今却因为病重而糊涂到认错人。她悲恸欲绝地喊道:“萧郎,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妙仪啊!那个贱女人和她的小野种早就不在人世了,他们都死了啊,萧郎......”
然而,萧淮辞像是完全没有听见秦妙仪的呼喊一般,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眼神迷离但语气坚定地说:“休要胡言乱语!玉华最爱荷花了,糯儿,快来搀扶爹爹起来,咱们赶紧去摘荷花......去摘那美丽的荷花......”
他不停地念叨着“去摘荷花......荷花”这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微弱。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萧淮辞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鲜红的液体溅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紧接着,他像失去了所有支撑似的,直直地向后倾倒,重重地摔落在床铺上,再也没有了呼吸,整个房间瞬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秦妙仪目睹这一切,先是冷哼一声,满脸嫉妒与不甘地说道:“萧郎啊萧郎,你到死都念着她们,你将我置于何地?我对你的一片深情,难道你都看不到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就这么抛下我,只为了那些个荷花?”
可是,秦妙仪对萧淮辞的爱深入骨髓,即便满心的怨愤,却也无法割舍这份深情。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而哀伤,又深情地呼唤着:“萧郎,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秦妙仪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委屈:“萧郎,你为何心里只有她们?我陪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那些岁月就像流水一般,在你心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我陪你走过的日日夜夜,经历的风风雨雨,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吗?”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
殷玉华的灵魂无声无息地凝望着眼前这一幕,千般滋味在心底翻江倒海般涌动,复杂得难以名状。她太清楚不过了,秦妙仪与萧淮辞之间的缘分,犹如一张细密交织的网,错综复杂且绵延悠长。在悠悠岁月长河中,秦妙仪伴萧淮辞走过的时光,远比自己陪伴在他身边的日子要久得多。那些漫长的岁月,见证了他们无数的过往,也铸就了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想起往昔,殷玉华心中恨意难消。秦妙仪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她不仅残忍地夺走了自己的性命,更是心狠手辣地谋害了她与萧淮辞爱情的结晶——爱女糯儿。曾经那个温馨美满、充满欢声笑语的三口之家,就这样被无情地摧毁,化为泡影。这份仇恨,如同一道深深的刻痕,永远留在了殷玉华的灵魂深处。然而,即便满心仇恨,殷玉华也不得不正视一个残酷的事实:秦妙仪对萧淮辞的感情,的确是至真至纯、毫无保留的。那份爱意,炽热而深沉,贯穿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让人无法忽视。
遥想往昔宫廷岁月,那是一个危机四伏、暗流涌动的险恶之地,每一步都暗藏着未知的凶险。每一次当萧淮辞身陷困境之时,总是秦妙仪挺身而出,凭借着她的智慧和勇气化解一次次的危难。
如今,命运发生了奇妙的转折。原本已经死去的糯儿竟然复活了,这简直如同奇迹一般。而秦妙仪也一同穿越来到了现代。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古代的萧淮辞在现代变成了党志军。现在自己与党志军、秦妙仪三人相处在现代,彼此相爱着。对于这种局面,殷玉华的内心深处竟也生出一丝欣慰之感。在这种复杂而奇妙的关系变化下,她觉得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别样的圆满吧。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滑落,殷玉华的思绪终于被拉回了现实世界。一曲终了,她轻轻放下手指,任由那优美的琴音渐渐地消逝在空气中。
党志军如痴如醉地沉浸在那悠扬婉转的琴曲之中,他静静地聆听着殷玉华指尖流淌出的每一个音符,那琴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去回忆,却始终无法想起与之相关的任何片段。
终于,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中,琴曲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党志军缓缓睁开双眼,满脸迷茫地望着眼前的殷玉华,喃喃自语道:“玉华啊,你说说看,像我这么个曾经犯下死罪的犯人,如今都已经年过半百、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哪能想到竟然会和你——堂堂一名法官相识相知呢?更别提你还对我动了真情……还有那个秦妙仪,她的出现也是如此突兀而离奇。我从未敢奢望过自己这辈子会经历这些匪夷所思之事。毕竟在现实生活当中,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哪有人能够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又怎会有法官爱上死刑犯这般荒诞不经的情节?更何况,我突然之间就多出来一个女儿……这一切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真是一头雾水啊!玉华,你倒是跟我讲讲,这人世间当真存在所谓的前世今生吗?难道这世上真有神灵主宰着我们的命运不成?你口口声声唤我‘萧郎’,还说我的前世名叫萧淮辞,可为何我对此毫无印象呢?”
面对党志军连珠炮般的疑问,殷玉华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党志军的手柔声回应道:“萧郎,我知晓此刻的你满心困惑,但有些事情或许早在冥冥之中便已注定好了。也许这其中的缘由并非我们所能轻易洞悉的,但既然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那就顺其自然吧。”
“可我还是感觉像在做梦,这一切太过离奇。”党志军皱眉。
殷玉华安慰他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好。”
萧念华听着娘亲殷玉华弹奏的琴曲,思绪不禁飘回到当初自己在秦妙仪面前献曲的场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对娘亲说道:“阿娘,遥想当年身处古代之时,我曾在秦妙仪跟前弹奏过一曲。那时节,只因阿娘您惨遭秦妙仪毒手谋害而亡故,糯儿心中愤恨难平,一心只想替您报此血海深仇。故而,糯儿便用竹桃木和花香合成剧毒,本欲令其遭受恶果,岂料这恶毒女子竟如此狡黠,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我的计划,不仅如此,她还将糯儿制成了人皮灯笼。阿娘啊,秦妙仪这般行径,当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一旁的秦妙仪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往昔之事何必再屡屡提及呢?不管曾经发生过何种纠葛纷争,而今本宫已然与你们一同身处在这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之中。于本宫而言,只要能够常伴萧郎身侧,便别无所求。至于你们众人,本宫大度些,也可勉强容下与你们一同围绕在萧郎身边。”
殷玉华则温柔地抚摸着萧念华的头发,语重心长地劝慰道:“糯儿啊,过去的种种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咱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于此,已是上苍眷顾。至于那秦妙仪嘛,现今可是法治社会,阿娘又身为法官,谅她也绝不敢在此肆意妄为的。”
殷玉华接着把目光转向秦妙仪,认真地说道:“妙仪啊,我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我心里很清楚你对萧郎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过去咱们之间存在的那些仇怨,我也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去放下。现在咱们来到了现代社会,这就相当于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以前你总是有着公主脾气,在这个新的时代,这种脾气怕是得改一改了,这样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呀。”
秦妙仪轻轻点头,回应道:“你所言极是。在这现代社会,本宫自然知晓以往的行事作风需要收敛。往昔的那些爱恨情仇,皆如过眼云烟,且任其随风而逝好了。如今还能再次陪伴在萧郎左右,这对本宫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萧念华乖巧地说道:“阿娘,糯儿知道了。糯儿也希望咱们可以一直守在爹爹身边。”
党志军站在那里,满脸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急切地问道:“玉华,妙仪,还有糯儿,你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啊?听起来好像是发生在古代的事情呢!”
殷玉华看了看党志军,无奈地笑了笑,“有些往事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秦妙仪哼了一声,“总之,现在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萧念华却小声嘟囔着,“但愿如此。”
党志军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对众人说道:“如今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决定与我相伴相守,那就不要再产生任何争执和矛盾了。从今往后,咱们一定要和睦共处才行。至于那些过去的事情,说实话,我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以后也别再提起啦。”
萧念华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道:“爹爹,糯儿明白了。以前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既然您全都忘记了,那咱们就当作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好了。”
殷玉华也附和着说道:“没错,过去的已然成为历史,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
秦妙仪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既然萧郎都如此说了,那本宫便暂且将那些过往之事放置一旁罢。”她的目光流转间,似有一丝释然之色闪过。
站在一旁的紫霜紧接着开口道:“姐姐,公主,你们二人既然皆钟情于萧公子,日后不妨彼此多一些包容与理解。毕竟如今咱们身处这现代社会之中,往昔种种已然成为过眼云烟。”
殷玉华颔首表示赞同,应和着说道:“紫霜所言极是。妙仪啊,往后你可切莫再这般自称本宫啦!此处乃是现代社会,倘若依旧这般自称本宫、本公主之类的,恐怕会被他人视作精神失常之人呢。”
秦妙仪微微点头,应道:“行吧,入乡随俗,这称呼我会注意的。只是这现代社会诸多规矩,我还得慢慢学。”
紫霜笑着说:“公主冰雪聪明,一定学得很快的。”
从此,这五人便在别墅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到了睡觉的时候,秦妙仪开口说道:“玉华,你这别墅宽敞得很。今晚我要和你一起陪着萧郎入睡,至于那个小丫头,要么让她和紫霜一起睡,要么就让她自己单独睡吧。总之呢,我可不想让你那女儿影响我和萧郎的相处。其实呀,我本想今晚就和萧郎单独睡的,但转念一想,现在我们两个人对萧郎可都是情深意重的,所以我就勉强同意你跟我一起陪着萧郎了,不过其他人可没这个资格。”
殷玉华神色平静,轻轻点头道:“既然你都这般安排了,我应下便是。只望你我往后都能真心待萧郎,莫要再生无端嫌隙。”
萧念华听到这话,眼眶微微泛红,小声嘟囔:“我才不会影响爹爹呢,我很乖的……”
紫霜赶忙搂住萧念华,轻声安抚:“糯儿乖,姐姐陪你睡,咱们不理她们。”
党志军皱了皱眉,看向秦妙仪:“妙仪,糯儿还小,你莫要对她太过苛刻。”
秦妙仪哼了一声:“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恶妇,快休息吧。”说罢,她便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此时,一旁的殷玉华温柔地对着萧念华轻声细语道:“糯儿乖,今晚就让阿娘与你爹爹睡在一起,而紫霜姐姐会陪伴着你一同入睡哦。”
萧念华乖巧地点点头,甜甜地应声道:“知道啦,阿娘!”接着,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殷玉华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妙仪见状,转头看向党志军,娇嗔地问道:“萧郎,如今有我和玉华一同陪你共眠,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高兴呀?”说完,她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与期待。
党志军无奈地笑了笑,“开心自然是开心,只是希望你们二人真能如方才所说,和睦相处。这日子还长,咱们平平安安、和和睦睦才好。”
秦妙仪往党志军身边凑了凑,娇嗔道:“知道啦,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在这陌生的现代世界,有你和玉华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殷玉华微微垂眸,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道:“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往后咱们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此时,隔壁房间里,紫霜已经带着萧念华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紫霜轻轻拍着萧念华,温柔地说:“糯儿,别想那么多啦,睡一觉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萧念华往紫霜怀里钻了钻,“紫霜姐姐,我就是怕爹爹不喜欢我了……”
紫霜抱紧她,安慰道:“怎么会呢,爹爹最疼你啦。你要快快长大,变得更优秀,爹爹只会更骄傲。”
萧念华听了,重重地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说完,慢慢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而这边主卧里,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在这安静的夜里,逐渐陷入沉睡,别墅也在夜色中归于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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