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坚持住!”第一军一团一营营长齐向海挥舞着手中那柄闪烁寒光、锋利无比的军刀,大声喊着,同时双眼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疾驰而来的那一百多名骑兵。
伴随着阵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大地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对面的骑兵们高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口中呼喊着激昂的口号,以排山倒海之势,径直朝一营士兵所组成的刺刀军阵冲撞而去。
站在最前排的士兵们,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紧闭,牙关紧咬,双手紧握着手中的火枪,微微颤抖着。尽管他们面对的仅仅只是一百多名骑兵,但这些战马奔腾而来时,给人一种千军万马般的错觉。
然而,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的严格训练,他们心中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但身体却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挪动。
阿本土克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凝视着前方那单薄的军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马刀,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接阵之时,毫不犹豫地挥动利刃,斩下对面那些敌军士兵的首级。
"分开!" 这声暴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响起!只见打头的骑兵指挥官雷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营军阵,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敢。此时此刻,他们与营军阵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三四十米!
随着雷霜的一声令下,他猛地将马头向右一转,毫不犹豫地朝着一营军阵的左侧狂奔而去,阿本土克原本有些恍惚,被雷霜的这声高喊猛然惊醒过来,他立刻反应过来,紧跟着大喊一声:"分!" 同时,左手紧紧拉住缰绳,用力一扯,将马匹向左一带。
这支奔如惊雷般的骑兵队如同一阵旋风,风驰电掣般冲向一营军阵,就在距离军阵前仅仅二十多米的地方,他们堪堪分开军势,从队伍的两侧疾驰而过,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如同沙尘暴一般席卷而来,将整个一营的几百多名士兵笼罩其中。
"呸!" 齐向海忍不住吐出一口口水,心中正准备破口大骂这些骑兵队的不讲"武德"。
他们竟然在自已前方如此之近的距离才分开军势,简直就是对自己和战友们的挑衅!然而,当他张开嘴巴想要发泄不满时,烟尘和泥土却趁机涌入他的口中,让他不得不扭过头去,不停地吐着口水,试图清除嘴里的污浊。
与此同时,骑兵队的人们却已经停下脚步,稳坐马背之上,以戏谑的目光凝视着远处满脸尘土飞扬的一营官兵们。
然而,身为大宋的陆军,这支骑兵队实则处于一种颇为尴尬的境地之中,在过去的历次战争中,他们几乎从未踏上过真正的战场。
毕竟,他们刚刚组建不久,再加上东宋历史以及现今的环境对于骑兵并不太友善,虽然有“剽骑兵”但是实际上用他们也是很少,更别说他们这些拱队本土的中央军了,所以他们仅仅被视为侦察兵和骚扰部队,在战争中扮演着辅助性的角色。
实际上,他们的骑兵队主要肩负着东宋蓬莱本土内陆地区的探险任务,偶尔在探险途中,他们会欺凌那些散居于内陆的土着居民。
相比于蓬莱土着使用的那些简陋至极的战斗武器而言,这支骑兵队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他们配备了火枪、锋利无比的马刀以及坚固耐用的甲具等各种精良装备。如此巨大的装备差距,使得这些士兵们几乎无法感受到任何战斗带来的挑战与乐趣。
在东宋的军方内部,存在着一条无形的歧视链条。陆军的官兵们往往看不起海军,而海军则对各地的乡兵抱有轻视之意。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连一些乡兵也对骑兵队不屑一顾。
“喂!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东宋正规军啊!你们这些乡兵怎么敢小瞧我们呢?”骑兵队的队员们不禁感到愤愤不平。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只是乡兵而已,他们也都曾经上过战场,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甚至目睹过血腥残酷的场面。无论是在天竺与阿拉干人的激战,还是在中南半岛及越南、勃固等地的战斗中,他们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斗能力。
反观这些骑兵队的士兵们,除了与如同猴子般灵活的土着进行过一些小规模的冲突之外,他们是否真正经历过其他严峻的战役呢?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或许正是因为缺乏这样的实战经验,才导致乡兵们对骑兵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质疑和轻视吧。
最近几个月,骑兵队又被兵部赋予一个新的任务,作为陆军的陪练,让对方演练骑步对抗,并且还将两个俘虏的帖木儿人扔给骑兵队,帮他们训练真正的骑兵作战模式和战斗技能。
雷霜对此是万分的不爽,在东宋军队里,骑兵队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尴尬的边缘状态。他们要么帮忙移民部去探索内陆的定居点,要么护送工部的寻矿人员深入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被当成陪练,供陆战队官兵熟悉帖木儿骑兵的作战和冲锋模式,进行骑步对抗训练,这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们:骑兵队永远只能充当军队中的配角。
面对送过来的那两个蒙古人,骑兵队从上到下都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这些蛮夷之辈,不过是在罗兴伽一战中溃败被俘的胡虏罢了,有何资格来教导我们骑兵作战呢?
毕竟,骑兵队的一百多名官兵长期使用火枪,对付的只是些毫无战斗力的蓬莱土着,所以,对于传说中帖木儿蒙古的骑射无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心想:你们的马骑得再好,箭射得再准,碰到我们大宋的排枪,还不是一样会被打翻在地。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