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五小只看了一场好戏,黑曜意犹未尽地发了个朋友圈,又问钟繇。
“你觉得这事最后会怎么处理?”
钟繇:“会不了了之。”
“嗯?”琥珀双眸微眯,“凭什么?”
钟繇笑了笑,“因为陈书琦受伤了啊,而且他已经在学校里丢了大脸,再让他当众道歉,他不得疯了。为了他的心理健康,这次的事情王校长应该会选择息事宁人。”
月光淡淡敛眉:“但是之后就不会了。”
“是的。”钟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陈书琦之后再敢骚扰女生,就真的要完蛋喽!”
钟繇悠哉悠哉地回了教室,正赶上冯老师在提问生词。
“钟繇回来了,正好,这个你来说。”
她站在门口,电子屏幕正好是斜的,冯老师指的那两个字靠的太近,钟繇微微眯眼:“行?”
冯老师:“行什么行!”
钟繇走进了教室,正对着屏幕站直,这才笑道:“彳亍。”
冯老师这才点了点头:“还以为你真不知道呢,回去吧回去吧。”
单晓晨伸长了脖子:“这是个词?”
冯老师笑道:“是,这是个词,都在书上记好了啊,谁考试的时候敢写成行,回来就给我写一百遍行。”
单晓晨赶紧点头:“繇神,怎么念的来着?”
钟繇:“彳亍(chì chù),慢慢走,走走停停的意思。”
她回了座位,苏枳明立刻把昨天的项链又递给了她,还附带了一对红宝石钻石耳坠,一条玻璃种的佛公。
“我妈给你的。”
钟繇在珠宝界多年,眼光老辣,对各类宝石早已了如指掌,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价格都已经超过了一千万。
钟繇推了回去,欲言又止:“冒昧问一下,令堂是钱多烧得慌吗?”
苏枳明:“你还不要?”
“无缘无故的,我受之有愧啊。”
苏枳明推了回去,朝她摇了摇头:“带不回去,我妈说你不收下她就把我腿打断。”
钟繇:“……”
“这个周末是不是放假?令堂方便吗?”
苏枳明挑眉:“你要去我家?”
他拿起手机给他妈发了条消息,对面很快就回了过来。
苏枳明点点头:“来吧,我妈有的是时间,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提前安排一下。”
钟繇:“令堂热情得让人害怕。”
苏枳明笑了笑:“习惯了就好了,我妈这人想一出是一出,跟帝都贵妇们都玩不到一起去。你能来,她很高兴。”
苏枳明偏头看她,却见钟繇把珠宝盒子全都塞进了书包里,再没问其他的。
“你不好奇我和陆梓韩的关系吗?”
钟繇整理书包的手一顿,“你们不是朋友吗?”
“你和陆梓韩像是敌人,我和他走得近,我以为你会怪我。”
“我看他不顺眼和看你顺眼完全是两回事,你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枳明听到钟繇这一句‘看你顺眼’,心里有点开心了。
“已经绝交了。”
钟繇顿了顿,朝他竖起大拇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挺有魄力的。”
苏枳明微微叹气:“十多年的朋友,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钟繇,你昨天说的陆梓韩对梓重做的事,是什么事啊?我也常去陆家,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钟繇摇了摇头:“梓重的伤心事,我不说。”
苏枳明讶异地点了点头,心里对钟繇的好感又升了不少。
她这个人还挺懂得尊重别人的,即使是背地里都在替小朋友保守秘密。
这一天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最后一节课,李长峰提前换了课,剩了几分钟的时间给她们开了个班会。
“明天检验考,任何人都不允许请假。”
毛嵩:“不是吧老李,这么霸道?”
李长峰笑道:“我是在给你们转述开会时主任的原话,这次的考试上边好像看得很重,所以要跟你们着重强调一下这一点。”
“都不允许请假昂!”
“请假的我明天带着卷子去你家找你,别想跑。”
十一班老老实实应下了。
钟繇又接了个B级的净化任务,这里是帝都偏僻郊区的一个废弃的仓库,任务比昨天的稍微复杂一点,但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次的任务地点有些远,她仍旧是坐着公交去的,但是准备回去的时候公交车已经停运了。
“十一点了啊。”
她把米色双肩包斜背在肩膀上,看着高昂的打车费,有些肉疼:“回头问问于哥给不给报销。”
寂静无闻的山上,只能看到山下帝都的城市灯火。
钟繇耳尖微动,空间里的三小只也同时看向一个方向。
黑曜指尖微动,将钟繇隐藏在这一方空间里。
碧玺和辰砂愣愣地抬头,这才看到了山路上缓缓驶来的一辆改装的皮卡车。
琥珀疑惑道:“辰砂和碧玺一样,也不是灵敏的人偶吗?”
钟繇:“你觉得她像是吗?”
琥珀转头看去,就见辰砂朝她们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钟繇:“她只有在周围存在对我的恶意时反应才最敏捷。”
皮卡车在仓库门口停了下来,副驾驶的那人下了车,从堆满杂物的后车厢里拎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皮箱。
辰砂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琥珀问道:“辰砂,他们身上是什么颜色?”
辰砂摇了摇头:“白色。”
几小只同时看了过来。
辰砂说,善意是红色的,恶意是黑色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出第三种颜色。
钟繇笑着解释道:“白色是与我毫无交集之人的颜色。”
辰砂附和道:“他们还不认识母亲,所以是白色的。”
“原来如此。”琥珀伸了个懒腰,“既然这两个人不是冲着母亲来的,那我们就走吧。”
辰砂眨了眨眼睛,掰着手指数了数,“哪里有两个人?”
琥珀抬了抬下巴,“驾驶座上不是还有一个没下车的吗?”
辰砂疑惑地歪头看了过去,“那那个箱子里的是什么?小动物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钟繇眼底闪过诧色:“辰砂,箱子里有东西?”
辰砂嗯了一声,“黑色的箱子是白色的。”
黑色皮箱里的活物,身上透露着白色,里面藏着一个与钟繇毫无交集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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