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白虎离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新安一躺在地上看月亮,直至天色将白,才缓缓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金背玄武被砸碎飞落的龟壳碎片,虽然晏新安看不出这三头妖兽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但光看这体型七阶妖兽应该是没跑了,对比的是人类的十品尊者。
而且这金背玄武体内蕴含一丝玄武血脉,这龟壳也是不可多得的神物,虽然现在晏新安没发炼制,但是就算直接拿来挡,就算九品王者都打不穿,就是后面的人大概率会被震死。
又过了半天,正午太阳高悬,晏新安蒸干还有点潮的衣服,真气鼓荡,将在衣服上凝固的泥巴吹成飞灰,身上再度变得光洁。
最后,晏新安几个跳跃来到山崖边上,早已没了暗月白虎的半点痕迹,映入眼帘的便是金背玄武的残碎尸体和那只硕大无比的龟壳,残尸周围有不少气息强大的生物,对着尸块大快朵颐。
与之相对的是暴猿王那如山岳一般漂浮在水面的无头尸体,血液不断从暴猿王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一片湖水,整齐的脖颈断面处密密麻麻地围着无数生物,正在啃食暴猿王的血肉,还有的直往里面钻,但还没钻进去,暴猿王体内就传出狂暴的力量直接将这些没脑子的生物震飞出去,生死不知,极为瘆人。
看样子是已经进去什么东西了。
暴猿王那颗硕大的头颅已经不知去向,不知是沉入湖底还是做成了猴脑粥,只是令晏新安奇怪的是,那暗月白虎居然没将暴猿王一起吞噬,难不成吃饱了?
那也应该啊,谁家还没有个囤肉的习惯呢?
没有冰箱还有风干肉还有腊肉.....
猜不到。
残尸周围的那些强大生物似乎完全沉浸在这场血腥的盛宴中,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顾。有的生物体型庞大,如小山般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有的则身形矫健,如闪电般在尸块间穿梭,抢夺着最肥美的部分。它们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宣告着自己对这些食物的占有权。
暴猿王的无头尸体周围,那些被震飞出去的生物有的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有的则落入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然而,很快又有新的生物前赴后继地冲向暴猿王的尸体,仿佛被那强大的血肉气息所吸引,无法抗拒。
水面上,暴猿王的尸体随着水流微微晃动,那整齐的脖颈断面依旧触目惊心。无数的生物围绕在周围,有的甚至爬上了暴猿王的身体,贪婪地啃食着。它们的牙齿与血肉的摩擦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只巨大的飞鸟从天空中俯冲而下,目标正是金背玄武的龟壳。它的翅膀展开,遮天蔽日,强大的气流让周围的生物纷纷避让。然而,就在它即将接近龟壳的时候,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猛兽突然窜出,与飞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两只强大的生物在空中相互撕咬、扑打,羽毛和鲜血纷纷洒落,
看样子,最强的挂了,反而和平不了了。
至于这些,晏新安并不理会,他的视线反而是转到湖中那根现在已经变得枯黄的天幽芙蓉残株上,没有了花朵的天幽芙蓉残株现在就是一个光秃秃的杆子,如果放在任何一个荷花池之中都毫不起眼。
现在看上去毫无生机,也没有任何东西去关注,原本堂堂十品的圣物此时却如同被随意丢弃的垃圾一般无人问津。
但是晏新安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将这残株收走,虽然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对于晏新安来说却是一个不亚于天幽芙蓉花瓣的绝品圣物。
天幽芙蓉残株虽然失去了花朵,但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首先,它曾经孕育出九瓣天幽芙蓉,其自身本就含有天幽芙蓉的本源能量。
这种能量即使在花朵被摘取后,也依然残留在残株之中。只不过不知道这残株用了什么本事,居然能将这能量封禁,一点都不散逸出来。
对于修炼者来说,若能将这股能量引导出来并加以吸收,其实功效不必天幽芙蓉的花瓣差多少,只不过条件限制会多了一些。
其次,天幽芙蓉最为最强辅助,它的残株其实也是,不过一个是用来炼丹一个是用来炼器,残株炼器,如果晏新安能将这一节残株炼进自己的长枪中,别说什么道器了,就算是圣器神器来了都砍不断,更重要的是,能够孕育器灵。
最后一点,也是让晏新安最纠结的一点,就是这东西看上去挂了,但实际上还活着,现在不过是假死,但是再过不知道多少年,它还是能孕育天幽芙蓉出来,甚至远超现在的九瓣天幽芙蓉。
就现在这种情况,晏新安如果想要取走只是多费点功夫罢了。
如果自己将其取走,那就是真的彻底断了它的路了。
山崖边的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衫。此时,周围的环境依旧充满着混乱与血腥。
金背玄武的残碎尸体旁,那些强大的生物还在贪婪地大快朵颐,它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味,与动物们低沉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暴猿王那如山岳一般漂浮在水面的无头尸体周围,无数生物依旧在疯狂地啃食着血肉。水面上,尸体随着水流微微晃动,那整齐的脖颈断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被震飞出去的生物有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在挣扎着起身,再次冲向暴猿王的尸体。
天空中,那只巨大的飞鸟与隐藏的猛兽的战斗仍在继续。羽毛和鲜血不断洒落,如同一场惨烈的雨。它们的身影在天空中交错,强大的气流让周围的云朵都被搅得四散开来。
而远处,那根枯黄的天幽芙蓉残株静静地立在湖中,毫不起眼。湖水轻轻荡漾着,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未来的未知。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却无法掩盖这片土地上的残酷与神秘。
良久,晏新安叹了口气,双掌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晏新安啊晏新安,你真是个沙币!”
晏新安放弃了,天与之,不取之,可惜了。
“希望未来你能孕育更好的天幽芙蓉,到时候我再来取!”
看了这么久,就捞了几片龟壳,惨!惨!惨!
晏新安拼命压制自己内心的贪念,开始在山林间跳跃,数千米的高峰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几步的事,很快就来到山脚与湖水相连的地方。
取出一只小舟,一只长杆,开始孤人泛舟。
行至半途,晏新安兴致大发,唱起前世老人教他唱的渔歌,歌声悠扬,飘荡在湖面,微风起浪,晏新安坐在小舟上,手中长杆轻轻点动水面,推动着小舟缓缓前行。他的目光不再看向天幽芙蓉的残株,心中既无后悔也无释然,似乎什么都没有过。
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仿佛在回应着晏新安的歌声。那悠扬的渔歌在湖面飘荡,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微风轻拂着晏新安的脸庞,让他感到一丝宁静与舒适。
晏新安一边划着舟,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他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忘却了之前的纠结与挣扎。此刻,他仿佛与这片自然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美丽画卷中的一部分。
小舟在湖面上缓缓前行,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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