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任帆双眸暴突,血丝弥漫,口中灵果堵住,无法放声惨叫。
“速来!速来人啊!”
一侧的侍道童总算回过神来,惊恐地尖声呼喊,踉跄着向外奔去。
“何事喧扰?”
一道清冷至极的嗓音自门外传来,犹如九天玄冰落地,令那侍道童瞬间噤声。
闻声,凌佳并未松手,而是转首浅笑:
“胡师妹,你来了?我还打算稍后寻你一叙。”
凌佳语气平淡,仿佛手中并未紧攥一名挣扎哀鸣的修士。
胡蕴蓉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那侍道童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踏入。”
凌佳挑眉一笑,颇有涵养地放开了任帆。
“呜呜呜,师姐……”
任帆吐出已破碎不堪的灵果,开始哭泣控诉。
“师姐,你一定要替弟子申冤!那个卑贱的守山弟子竟敢两次对我出手!”
听着任帆刺耳的哭诉声,凌佳满脸鄙夷地坐回了云纹紫檀榻。
而胡蕴蓉对此并未过多理睬,仅是黛眉微挑,向凌佳询问:
“为何要动武?”
她美眸流转,看向凌佳问道。
“这孽障竟在我面前调戏你的道侣,”凌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解释道。
提到道侣二字,胡蕴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凌佳却浑不在意地拿起一旁的青灵苹果,咬下一口,含混不清地继续说着:
“即便只是名义上的联姻道侣,那也是对我极大的羞辱啊……”
听见这话,胡蕴蓉反而笑意盎然。
“师弟,你看你现在成了何模样!”
任帆见胡蕴蓉与凌佳关系亲昵,不禁大吃一惊,但仍急切地继续申诉。
“师姐,你可是看着我修行成长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受辱,还帮着外人说话呢!”
胡蕴蓉闻此言,冷笑一声,目光终落于任帆身上。
“你母亲不过是我的远房姑祖母,实际上,我仅比你年长不足一载。”
这番话如冷水泼头,让任帆顿时如坠冰窟。
“平日里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外张扬跋扈,看在你母亲面上我尚且容忍。可这次你触怒了不应招惹之人。”
胡蕴蓉看向凌佳,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至于如何惩处你,那还要看他之意。”
“什,什么?他不就是个废物赘婿么?他……”
然而,任帆刚欲再度放肆,却被凌佳起身之姿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此刻的凌佳正朝胡蕴蓉走去。她因得知此事匆忙从公司赶来,身着一身偏修道风的职业装束——高档丝质法袍,衣领开合适中,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她修炼者的庄重与雅致。
凌佳踏至距离胡蕴蓉仅一步之遥的位置,目光略作停留,下方的秘境景色令他不禁轻笑,随即便悠然取下她左肩别着的那支如灵蛇般蜿蜒的长形玉簪。
胡蕴蓉瞬时惊诧,然而并未做丝毫退避之意。她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凌佳,面纱之下,神采焕然。
凌佳轻轻挑眉,报以淡然一笑。
伴随一声惨烈的嘶吼,病房内犹如野猪受戮,凄厉无比。原来那枚玉簪竟直刺入任帆的右掌之中。
“你自己曾言此手签署的契约无效,既无作用,便废去吧。” 凌佳言辞冷冽地道出。
胡蕴蓉见状,深深吸一口气,望着凌佳的神色愈发凝重。此男,狠辣非常。
“看在你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 凌佳依旧含笑与她交谈,“待会儿想去何处?可否由你相送?”
胡蕴蓉听罢,掩嘴轻笑应道:“好啊!”
于是二人离去,留任帆哀嚎连连,秘书则愣在门口,不明所以。
……
“启途项目的契券已交由陆家处置。” 车厢内,胡蕴蓉语气闲适地提及。
“真让人艳羡陆安然能有你这样一位非凡的未婚夫……”
“何来艳羡?” 凌佳注视她明媚的容颜,满脸戏谑之色,“若有需要,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现在就有事!” 没想到胡蕴蓉果断回应,“悦星近期将有大举行动,现面临资金短缺。”
闻此,凌佳笑声越发朗畅,“你这女子果真是利益至上……”
“但我欣赏你这股果断劲儿!” 话音刚落,车辆已然停在凌佳的仙居府邸前。
“资金问题我会为你解决,就当是对这次项目合约的回馈。” 凌佳洒脱地下车,丢下这句话便步入府邸。
胡蕴蓉望着他的背影,一时哑口无言。
“连资金短缺的具体数目都没问,他真能靠谱吗?”
她苦笑一声,随后示意司机继续前行。
……
陆家府邸之内,陆安然手中握着那份合约书,震惊之余又从秘书口中得知悦星居然承诺不再追究此次事件。
“凌佳竟然真的做到了?!” 陆安然欣喜之余,不禁疑惑地拧紧双眉,“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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