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把外套裹在江听夏身上,“听夏,跟我出去。”
江听夏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问了句,“干什么去?”
下一秒,厉菖蒲的话让她瞬间清醒。
厉菖蒲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冷酷无情,“跑步。”
江听夏瞌睡都飞了,哀嚎一声,“又要跑步!”
之前在岔子坡,厉菖蒲就把她拽出去跑步,说什么锻炼,被她耍赖好不容易躲过去,现在又要开始了。
江听夏就要往屋子里跑,被厉菖蒲拦腰截住,拖着挣扎的江听夏出了门。
江听夏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小脑袋瓜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可总是被厉菖蒲拦回去。
“为什么叫我这么冷的天出来跑步。”
江听夏嘴里冒出白气,围巾都有些被打湿了。
她向他告状,“厉菖蒲,你虐待我。”
江听夏停下来控诉。
厉菖蒲还保持着跑步姿势,双拳标准地放在腰间。
“跑步对你当前这个阶段,是最好的,一,强身健体,二,遇见危险,你跑得快,谁也追不上你。”
他说:“别跟上次一样,逃命还能崴了脚。”
他表情很是严肃,“生死关头,那是要命的事情。”
江听夏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之前被杨金凤提着刀追的事情。
厉菖蒲自打那件事情之后,心里就有了打算,要好好提一提江听夏的身体素质,只是那段时间忙着搬家,事情一直拖着,现在都稳定了,他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江听夏倒是看的很开。
“人一辈子能遇见几次这种要命的事情,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所以,”江听夏转身就要走,“不跑了。”
然后,毫无意外被高大的男人挡住去路。
厉菖蒲扶着江听夏的肩膀,严肃又认真,“跑完这段路。”
江听夏也想啊,可她还真不擅长这方面,她这身体素质从小就这样,每天最费力的活动就是逗家里狗狗玩。
江听夏被厉菖蒲提溜出来,耳提面命好几天,就看着她锻炼。
而且厉菖蒲这个老狐狸,现在每天强制江听夏跑步,这运动的剧烈程度,还刚好卡在让她想吐血,但是,又吐不出来的中间。
江听夏又被厉菖蒲拖着出门的时候,拼命想逃,挣扎不开,都想上嘴咬人了。
两人正往外走的时候,隔壁院子的冯大妈刚好要进家门。
厉菖蒲赶紧放开了江听夏,只是两人刚才在外面撕扯的样子,估计还是被看见了。
一时间,两方人似乎都带着些尴尬。
冯大妈干笑了两声,“出去啊?”
江听夏回她,“是”,又反问了一句,“冯大妈,你这是刚回来。”
江听夏眼神落在冯大妈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二十出头,年纪不大,个子倒是挺高,也瘦,还低着脑袋,弓着身子,显得更瘦了。
江听夏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注意,她现在满腹心思都是,等冯大妈和她身后那个年轻男人一进家门,她就立马跑,挣脱厉菖蒲的魔爪。
可这冯大妈突然不往家走了,反而往江听夏和厉菖蒲这边走了走,她介绍跟着她的那个男人,声音比正常音量高,“这是我侄子。”
她介绍道,“是我娘家侄子,在城里住着,这不,叫他来家里吃顿饭。”
这话说的挺突兀的,毕竟江听夏他们也没问,冯大妈就突然说了这一堆。
冯大妈说完,还一个劲看江听夏和厉菖蒲的反应,江听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是侄子啊。”
“冯大妈,外面冷,你们快进屋去吧。”
冯大妈这才带着那个年轻男人走了。
终究是逃不开,厉菖蒲又要拉着江听夏去跑步。
江听夏气喘吁吁的,累的都顾不上脏,抱住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累死了,真的跑不动了,我不跑了。”
她跟个树袋熊一样,抱着大树不松手,厉菖蒲也没有去拉她,只是站在一边看她耍无赖。
他习惯了,每次拉她出门锻炼,她就这样,花样百出,昨天是假装头晕,今天是抱着大树不松手。
“不跑也行。”
江听夏听见厉菖蒲松口,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厉菖蒲说,“拉杠,俯卧撑,蛙跳,深蹲起立,你选。”
江听夏小脸皱在一起,这些东西听起来都能要她的命。
“不选,我都不选。”
厉菖蒲站在一边看着江听夏,跑步就是体能训练中最简单最基础的,最好入门的,其它的估计江听夏那小身板肯定受不住,两天就要哭了,他也没想着给她换。
他站在一边,揪了揪江听夏的厚外套,“别抱着了,把今天的跑步任务完成,就能回去休息。”
江听夏肩膀一扭,躲开他的手,把树抱的更紧了,“我不放。”
厉菖蒲往那儿一站,“行。”
“我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放开,咱们什么时候继续跑。”
江听夏看厉菖蒲那副要跟她耗到天荒地老的态度,干嚎了一声,放开了大树。
厉菖蒲从身后抱着情绪不佳的江听夏,“再跑五分钟就结束。”
江听夏顺着身后人的支撑倒下去,转过身去,用手揽着厉菖蒲的腰身,倒在了他身上。
“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见他油盐不进,江听夏被逼的没了办法,真是太累了。
江听夏吐气如兰,肆无忌惮勾引,声音轻轻的,身子也像没骨头一样,又软又香,“我们回家,我给你抱,给你摸,给你……”
蹭的一下,厉菖蒲感觉身上跟着了火一样。
江听夏娇气的很,怕疼怕痒,不许他折腾自己,加上她年纪又小,还太稚嫩,对那事害羞和抗拒更多一些,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强迫她锻炼身体,她生他的气,两个人躺一张床上,她不踹自己两脚就不错了,哪里肯配合他。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江听夏丝丝柔柔的话语落在厉菖蒲耳边,即使是大伙儿公认的,特训时候最铁血无情的冷面教官,厉菖蒲,他也抵不住。
江听夏分明听见了他一瞬那焦灼压抑的呼吸。
可下一秒,她被一双手扶了起来,男人绷着一张脸,冷的跟块冰一样,声音很是严厉。
“跑步前进,快。”
然后,晚上的时候,厉菖蒲就因为左脚迈进卧室,被撵去睡客厅。
厉菖蒲抱着他的被子枕头,看着眼前嘭一声被关上的卧室门,孤孤单单站在门外,内心很是无奈。
他气闷地拍了一下自己抱着的被子,关于这个跑步训练的事情,他绝不妥协,必须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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