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江听夏指着厉菖蒲骂,“我算是知道你绕了一大圈是为了什么了,你刚才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她说:“行,你想分开,那就分开。”
江听夏恼火极了,讥讽厉菖蒲,“不用你天天想着了,咱们现在就分开算了!我就如了你的意!”
原本坐在床尾的厉菖蒲眼睛一睁,脑袋都被江听夏的话打懵,身体立刻就往江听夏那儿靠,表情动作说不出的焦躁痛苦,“我哪有这个意思。”
“什么分开的,不要胡说了。”
江听夏当然知道他刚才说分开是假设什么的,也知道他的意思,他不就是说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能一直围着她转嘛!
按理说厉菖蒲他说的是实话,别说夫妻了,就是父母子女血脉至亲,也没有绑在一起活的,可她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江听夏这儿会见厉菖蒲的手在她面前晃悠,他的手背上是一个深深的牙印,伤口很深,已经是褐色的了,想来应该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太痛了,忍不住咬的。
江听夏心里烦乱,随便又找了个由头骂他。
“你那手别在我跟前晃。”
被咬伤的人是厉菖蒲,反而是江听夏她恼得不得了。
“怎么?提醒我?怪我咬你?”
厉菖蒲立马收回了手,“不不不,没那个意思。”
他手收起来遮住伤口,不让江听夏看见了心烦。
他安慰道:“我不疼。”
厉菖蒲知道,江听夏就是嘴硬心软,别看她嘴巴厉害,她是关心他的。
厉菖蒲心里还有些高兴。
不想让江听夏因为咬伤自己感到难过惭愧,厉菖蒲笑着补充道:“你咬我跟挠痒痒一样,一点都不疼。”
江听夏见他不跟自己吵,叹了一口气,她都这么明显地在抓他小辫子了。
是了,她就是故意的,谁让她心烦意乱,身体还有心里都很不舒服,她就要故意‘没事找事,故意‘无理取闹’。
可看厉菖蒲那个闷葫芦只会一直对她赔笑脸,江听夏也觉得再吵下去自己反而落了下风,她一翻身,恨恨道:“看你就生气。”
可是一转身,就扯着了伤口,江听夏又啊地惨叫了一声。
看她疼,厉菖蒲慌了,又不知道怎么安抚盛怒之下的江听夏,他只能后退了些,和江听夏保持距离,“行了,你别折腾自己了。”
他起身在床尾拿起了刚才江听夏砸他的枕头,“你不想见我,我自觉滚出去睡就是了。”
“你身上还有伤,千万不能动气。”
厉菖蒲抱着枕头被子出了门,他一步三回头,希望江听夏可以叫住他。
可江听夏就那么躺在那儿,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能拖着步子,沮丧地出了门。
只是卧室门刚一关上,还没过了几秒,又被吱呀一声推开。
厉菖蒲没进来,只是弯着腰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别生气,我就说一句话。”
江听夏没好气道:“快说。”
江听夏还是没留他,是真的让他走,不想见他,厉菖蒲眼里掩不住的失落。
只好勉强笑笑说道:“我就睡在门外,有事你叫我一声,我就进来了。”
江听夏闭着眼睛,语气淡淡,“哦,出门把灯关了。”
听媳妇这样交待,厉菖蒲自知没希望进屋睡觉了,只好不大甘心地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江听夏这才睁开眼睛,她能看见门上动来动去的黑影。
是厉菖蒲在往地上铺床,然后,他就那么躺在了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地板太硬,睡得不舒服,江听夏见他不安分地翻了几下身。
江听夏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出声,她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再看那道门。
心里想着,随他去,谁管他难不难受。
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他不也跟没事人一样。
厉菖蒲晚上睡觉留着心,就怕自己一时睡得沉了,江听夏有什么事情喊不到他。
只是江听夏一晚上都没有喊他一声,早上,天刚蒙蒙亮,他赶在孩子们起床前起身,把地上那一床褥子收了起来,要不让小文他们看见了,他一个当长辈的,还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
打开卧室门,厉菖蒲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把褥子被子放进衣柜,回身一看,被窝里的人动了动。
厉菖蒲大步朝床边走去,“我吵醒你了?”
这倒不是,江听夏昨天缝针疼到几乎晕过去,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昨夜又接着睡,根本不困,其实早在厉菖蒲进门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厉菖蒲走到床边坐下来,自然地帮她掖了掖被角,“还接着睡?”
江听夏摇摇头,“不睡了,睡不着了。”
厉菖蒲又问,“饿不饿?昨天一天没吃东西。”
江听夏又是摇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听夏胳膊抵着床使力要坐起来,厉菖蒲见状扶着她的肩背,“起来干什么?”
“有事你说话,我帮你。”
江听夏白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我要上厕所。”
“这个是没法帮忙,”厉菖蒲尴尬说完,然后又伸出手,“那……我扶你。”
江听夏伤口一动就疼,心里更是烦躁,所有脾气都冲眼前的厉菖蒲去了,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扶什么扶。”
“一会儿你去上班我怎么办,去找个拐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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