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破海和常破君呆愣在那里,常破天轻笑一声说道:
“不错,云清便是那位世外高人,我的病也是他亲手帮我治好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两人立时便张大了嘴巴,常破海想起,刚才他可是直接一膀子将云清给撞到了一边,心中顿时就哇凉哇凉的。
“这,这个,我……”
常破海语无伦次的看向云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云清暗暗好笑,他心知这些都是姐夫的兄弟,怎么会跟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过他看到常破海模样,有心想吓唬他一下。于是他看向常破君,开口说道:
“这病治疗起来有些痛苦,就是不知你能否坚持的住?”
常破君赶忙说道:
“能,能,我能,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坚持住,希望高人能为我治疗,我常破君做牛做马报答你!”
云清微微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就好,等一会儿我便给你治疗。放心,只要我出手,来年你定能抱上自己的亲生骨肉。”
常破君听到这话,顿时激动的浑身颤抖。这可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之事,若是能得偿所愿,即便立刻死去也毫无怨言。
常破海听到云清如此一说,也陪笑着说道:
“高人,我也能坚持住,我的耐力比破君还要好,还请高人也为我医治一下!”
云清斜眼看他一下,并不答话,直接就坐了下来。常破君赶忙上去为云清斟上茶水,态度简直谦卑到了骨子里。
常破海本来也想去为云清斟茶,却不曾想被常破君用膀子挤到了一边。没有抢到茶壶的常破海幽怨的看了常破君一眼,默默退到了旁边,那眼神,那动作,简直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常破君可顾不上他的眼神,这可是关乎到自己能否抱上亲生骨肉,这时候绝对不能心软相让。他步履坚定的走到云清旁边,手里提着茶壶,瞅着云清,只要云清喝下一口,就马上续上。
他的脸上带着恭敬谦卑的笑容,简直比狗腿子还要狗腿子。就连常破天都感到脸上羞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常破君如此作态,心中暗道,原来他那温文尔雅、不卑不亢都是装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
“云清,你刚才说破海和破君家中没事,其中的原因是他二人家中养了狸猫,这又是何故?”
云清看向常破海和常破君二人,开口问道:
“你二人家中可是养了狸猫?”
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齐齐看了常破天一眼,然后又互相对视一下,才略带犹豫的说道:
“是的,我两家都养了狸猫。而且整个庄子里面,也只有我两家养了狸猫。可是这狸猫又怎么跟那天机之毒扯上关系呢?”
原来常家庄之人认为猫面相狐媚,与狐类一样都会魅惑人心。而且自古流传猫乃是猛虎之师,常家庄早年时候屡遭虎患,后来庄里人便认为是庄子里的狸猫召来了猛虎。
于是常家庄之人均是十分讨厌狸猫,并且当时的常家族长还下了命令,常家庄所有人家都禁止饲养狸猫。
于是常家族人便将庄子里的狸猫全部赶走。逐渐地,常家庄也就变成了无猫庄。就连那些爱猫人士,在族长和族中大多数族人的威慑下,也熄了养猫的心思。
而常破海和常破君家之所以会养猫,起因却是因为,常破海纳的一房小妾乃是一名猫女。所谓猫女,便是专门侍养狸猫的女子。
在距离常家庄十里左右,有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几乎家家都饲养狸猫,并且女子出嫁狸猫也是必须陪嫁之物。
所以常破海纳妾时,对方就带来了一对狸猫。这对狸猫乃是一公一母,短短几年就在常破海家繁殖出十几只之多。
幸好那猫女懂得绝育之术,才没有让狸猫数量继续增加下去。
因为常家庄有禁止养猫的规定,常破海作为代理族长,自然不能公然违反。如今为了迎娶猫女,却是不得不做出让步。可是他也不敢大肆宣扬,于是就在自家院子之中做了猫笼偷偷养着。
不得不说,这猫女不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是女子之中顶尖的存在。尝到猫女滋味的常破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此时正是常破君拒绝纳妾的时候,虽然常破海深刻剖析了纳妾的多种好处,但是常破君就是不同意。
于是常破海就想到了猫女的美好滋味,便自作主张为常破君纳了一房。常破君虽然不愿,但事已至此他也是没有办法。
再加上那猫女娇滴滴的让人一看就心生爱怜,正好就对了常破君的心思,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入了洞房。自然猫女带来的狸猫也就在常破君家安了家。
常破君和常破海想法一样,顾及到族中禁令,自然也是不敢公开去养,也是如常破海那样,在院子里打造了猫笼偷偷养在家中。
云清听他二人如此一说,不由点了点头,心中暗道: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不论何事,只要努力争取,必有一线生机。”
他扭头看向常新生,小家伙在云溪怀中沉沉酣睡,偶尔吧嗒一下红润的小嘴,直欲将人的心给萌化了。他又看向常破天说道:
“姐夫,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这天机之毒的传染途径便是鼠类,而狸猫乃是鼠类天敌。狸猫身上有一种气味,鼠类嗅到便会远远躲开。所以这便能解释为何全村人都中了这天机之毒,却唯独他们两家无事。”
常破天顿时便恍然大悟,常破海和常破君也是如梦初醒。原来并不是神灵保佑,而是自家饲养的狸猫救了他们,二人均是在心中暗道侥幸。
此时云溪感觉抱着孩子有些不舒服,想要调整一下坐姿。常破天一看赶忙起身将常新生抱在怀中。
常新生又是吧嗒了几下小嘴,然后粉嘟嘟的小手挣脱了包衣束缚,抬起来就捂在常破天嘴上。常破天拿起小手“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然后便轻柔的又将小手放回了包衣之中。
这一幕竟是将常破海和常破君给看呆了,他们羡慕的看着常破天,身在也慢慢凑了过来。
他二人伸出手轻轻摸着常新生粉嫩小脸,浑身竟然忍不住颤抖起来。常破天对着常新生说道:
“新生啊,这是你的两位叔叔,等你长大了,如果缺钱尽管向他们讨要。”
云清和云溪都是一脸黑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哪有这样介绍长辈的。常破海和常破君却是激动不已,两人竟然都是老泪纵横。常破海竟还“呜呜”哭出声来。
二人突然一起跪倒在云清面前,神色肃穆说道:
“还请高人成全我俩,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云清赶忙搀扶起二人,口中连称不敢。
“二位哥哥,切莫行此大礼,刚刚是小弟不对,还请二位哥哥原谅。”
常破海和常破君二人还待大礼参拜,却感觉有一股轻柔的力道施加在他二人身上。二人便再也拜不下去,不得已只能站起身来,心中却是对云清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待到吃罢晚饭,云溪抱着常新生与母亲一起自去歇息。常破天带着云清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屋内常破海和常破君不停的踱着步子,看起来十分的焦灼不安。
“吱呀!”
屋门被常破天推开,然后常破天和云清走进屋内。常破海和常破君看到云清进来,顿时就满脸激动的迎了上去。云清问道:
“我让二位哥哥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常破海和常破君忙不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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