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过去,常破天终于痊愈,他又搬回了和云溪一起的居所。这一天,云清突然找到了他,并且让他同时叫上常破海和常破君一起。
他不知道云清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去将常破海和常破君二人叫了过来。待到几人坐定,云清才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云清在嶂石山发现一处地方,此地非常适合开凿洞府。云清意欲长期居住在那处地方,但是却对母亲、阿姊和居住在这里的其他人安全不太放心。
这次他叫常破天三人过来,就是想与他们商议一下,看他们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搬到嶂石山居住。只听云清徐徐说道:
“在嶂石山下面有一处地方,非常适合建造村落,姐夫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个地方,重建常家庄吗?我觉得那里就很不错。”
听到云清此言,常破天微微点头,他含笑说道:
“如此甚好,我没有意见!就看破海和破君是什么意思?”
常破君沉吟片刻,然后点头说道:
“我也没有意见,常家庄若是能够重建起来,也是我等功德一件。若是他日见到诸位列祖列宗,也算是有所交代。”
常破海倒是干脆,他直接说道:
“破天你是族长,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切都听你的。”
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下一步便是勘察地形,建造房舍了。云清将常恩赐留下来保护家中的女人们。他则是和常破天他们三人一起去了嶂石山。
以常恩赐武道大宗师的实力,保护这些女人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再加上常恩赐心中本来就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要学习的招数还没有学到呢。所以云清只是提了一下让他留守,这家伙竟然高兴的跳了起来。
云清也懒得理他,没有他跟着自己正好,这家伙整天像个跟屁虫似的,就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真是让人大无语。
转眼一年时间就过去了,而经过一年来的建设,常家庄新村终于是初具规模。而此时在常破海和常破君二人的内院之中,已经是哭闹声一片,婴儿的啼哭之声此起彼伏。
云清自从在嶂石山开辟了洞府之后,就很少再回家来了。他的洞府和常家庄新村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这峡谷云清来去并无任何问题,但是常破天他们却无法过去。所以云清的洞府究竟如何,常破天他们几人却是一无所知。
转眼又过去五年,云家老妇人在这一年竟是驾鹤西去。云清回来处理完母亲丧事,就一去不返,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常破天和云溪夫妻二人双双逝世,云清才又回来一次。
此时常破海和常破君早已逝去多年。常新生也已经将近六十岁。常破天因为修炼游龙剑法时修炼出内力,从而延长了寿命。
他是和云溪一起走的,二人相拥着躺在榻上,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当云清到来之时,常新生将一封书信交于他手。云清打开信件,默默看完,然后就随手收进袖中。
再过几日,在峡谷上方就出现了一座由铁链做成的浮桥。村中天赋较好的子弟得以踏过浮桥到达对面。
当他们再次回来之时,都有了不俗的修为。因为云清的刻意栽培,常家庄已经出现多位修炼出无尽剑意的天才。
于是便有人自恃武功高强,开始走出庄子,初时只是在左近与人切磋,慢慢便越走越远,甚至有族人开始做起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
终于,这些人给庄子召开了祸患。他们在江湖之上惹了招惹不起的对头,便逃回了庄子,没想到那对头竟然追到了这里。
于是一场大战便不可避免的开始了,结果很残酷,庄子里但凡有些修为的青壮之人几乎全部被废。那对头临走之时还抓走了村中几名女子。
隔天几名女子的尸体便在庄子附近被人发现,那几名女子死状极惨,竟是被人活活糟蹋至死。然而此时庄子里已经没有可再战之人,虽然族人们觉得屈辱无比,却是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常新生活到七十多岁便逝去了,他在逝世之前,又踏过浮桥去见了自己的舅舅。将云清请到庄中,然后逼着新任族长和族中老人认云清为主,并将常家庄改名为守山村,从此守山村中人永世为云清仆人。
云清临走之前来到村中已经破旧不堪的寺庙之中,他在此地建了一座传送阵,并告诫常家族人,以后若有人能通过他的考验,便可以承受他的衣钵。而此人也将会是他们新的主人。
然后云清又在村中观察半日,选定位置修建了一座附带着法术攻击的符塔。并在族中选定三人,传授给他们激活之法。
然后又将三把钥匙交于三人手中,吩咐他们要一直传承下去,直到新主人出现为止。
做完这些,云清竟是将常新生抱在怀中,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常新生哽咽着与舅舅告别。
他们两人均是明白,这一别便是永别。云清在踏过峡谷之时,顺手收起了铁链浮桥,然后便飘然而去。常新生虽然已经是七旬老人,却哭的如同孩童一般。
常德刚讲到此处,已经是老泪纵横。虎儿突然开口问道:
“云清自从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吗?他所修建的符塔如今又在哪里呢?”
常德刚将眼中泪水拭去,才略带惭愧的说道:
“符塔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族中之人害怕有人来庄中捣乱,对于符塔维护还算尽心。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族中之人对于符塔越来越疏于维护,最终导致符塔彻底失效。然后随着村中人口越来越多,便有人将符塔拆掉在符塔的位置之上盖了宅子。”
虎儿听说符塔已经被拆掉,忍不住暗道一声可惜。只听常德刚继续说道:
“云清自与常新生一别之后便再没有来过。只不过曾经有族人发现对面有人活动,只是不知是不是云清。不过近一百年来,却是再没有发现过对面有人活动。想来云清应该早就已经仙去了。”
常德刚为了让虎儿听的明白,所以一直是直呼先人名讳,然后虎儿就发现常德刚每次叫出先人名讳,就会在桌子底下双手合十,拜个不停。
虎儿想要发笑,却又被常德刚举动搞得有些感动。暗道常家虽然历经磨难,但正是因为族中之人的一片赤诚之心,才得以延续至今,确实十分不易。
如今诸事齐备,只要三位老人用钥匙联通浮桥便可过去。虎儿本想着就此告别,可常德刚就是不允。再加上常德辅和常德路从旁劝说,虎儿只好作罢。
常德辅和常德路二人请求,希望今晚让他们来做东,常德辅说道:
“因为我二人固执己见,才让主人陷入危险之地,主人千万要让我二人做东一次,好稍稍减轻一些我二人罪责。”
常德路也是附和着说道:
“对对,主人一定要给我们二人这个面子,要不然我二人心中难安。”
常德刚却是冷哼一声,愤愤说道:
“哼,你二人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若是主人有一点闪失,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常德辅和常德路二人只是点头称是,并不辩解,温顺的像两只小猫咪。常德刚怒气渐消,也就不再过多责怪两人。
最后在常德辅和常德路的一再坚持之下,晚饭定在了常德路家中。常德辅将珍藏多年的好酒全部拿了出来,一并搬到了常德路家中。
常德路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面对美酒佳肴,虎儿也是食指大动。几人推杯换盏,吃喝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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