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三个人就背上所有物资出发了。
老刘头走在最前面带路,林笙走到最后押后,经过一天的跋涉,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三人已经看见了隐约的烟火。
还没等开口发问,老刘头突然大喝一声:“后退 10 步!”说完,就动作敏捷的往后跑。
林笙一把抱住反应有些慢的肖君贤的腰,把他整个人抗在自己肩膀上也迅速往后退。
只刹那间,他们刚才停下站立过的地下,就向上冒出了一排排的削尖的竹条。
被放下的肖君贤,也顾不上被姑娘扛起来的尴尬了,只心有余悸的说道:“这要是慢几秒,咱们就被做成串了。”
也没给三人多交流的时间,远处已经传来了马蹄声,从村口二十多精壮的汉子,光裸着上身,背着长枪,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的汉子走到他们面前停下,也是满脸诧异:“你们不是食人村的?”看他们这打扮就跟以前掉进来的外来客一样。
老刘头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几秒,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小石头不?都长这么大了?”
“啊?”石头一脸懵逼:“你怎么知道我小名?”
老刘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缝的歪歪扭扭的荷包:“我是你刘叔,还给你做过糖葫芦呢,你记起来没?”
“你他妈......”石头一见那个荷包,就想起来这丫是谁了,从马上跳下来就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这负心汉竟然还敢出现?我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
雾草,林笙拉着肖君贤后退两步,你个老刘头,跟人有仇你倒是提前说啊。
老刘头直到脸上挨了一拳才反应过来“哇哇”大叫道:“林丫头,快救命,我是清白的。”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也充分了解到了,肖君贤看着人高马大,实际是个弱鸡,关键时刻害得林笙。
林笙也不负他望的过去几下就把人给解救了下来。
石头的眼睛都亮了:“你一个雌性,竟然会这么强?”
雌性?这什么称呼,林笙满头雾水的随口说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雌性只能在山洞里生崽吧?”
谁知道石头竟然真的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她们连走路都会大喘气,除了生崽还能干什么?”
雾草,林笙这个暴脾气,都想撸胳膊挽袖子让他知道知道还能扇他大嘴巴子。
不过想想这是在人家地盘上,还是把这口气顺了下去。
老刘头也赶紧举手自证:“那个,小石头,咱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头看见他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既然都收了我姆妈的荷包,为什么第二天又离开了?难道不是已经默认如追到给我姆妈当雄性了吗?”
他有些鄙夷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就你这浑身没二两肉,只会做几道吃食的雄性,要不是我姆妈喜欢,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啥?老刘头莫名其妙:“这荷包是你姆妈非要塞给我的,还说不要就别想走出这个村子,我是害怕才收下的,咋就同意入赘到你家了?”
反正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眼看着外面天都要黑了,队伍里有个 30 出头的男人提议道:“咱们回村再说吧,也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
听说又有外来客到了,村子里霎时又热闹了起来,族长让人把三人带到了他们村里的议会厅,其实就是一个挺大的木头房子,刚落座还给每人上了一杯竹筒装的不明液体。
族长看着老刘头也是新奇的很:“刘,你也真是倒霉,竟然掉进来两次。”他还见过谁能意外来两回的。
老刘头身体一僵,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这次是自己找过来的。”
“什么?”族长和几个长老听见他的话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你竟然能找到路?怎么做到的?”
“呃......这个,我懂一点辨位之术!”
无名村的几个老头对视一眼,对老刘头一下就热情了起来:“刘,你可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你们不是有什么话叫做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林笙因为生活了两辈子,去过的地方多,也能大概听懂他们的语言,遂边听边小声给肖君贤翻译。
正在这时:“大巫,您怎么来了?”
屋里几个老头看见掀开门帘进来的白袍老人,都尊敬的站了起来。
大巫咳嗽两声,在众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我刚才心有所感,咱们族人回祖地的机会终于到了,我怎么能不亲自过来一趟呢。”
众人一听这个,神情更加激动起来。
只有林笙三个还是满脸雾水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大巫没看刘老头,而是盯着三人里面白白静静的小姑娘开口道:“你很特别,应该跟我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看着又不像是被困在这里了,唉~”
他叹了口气:“我实在是太老了,巫力已经所剩无几,看不出来什么,族里还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
肖君贤听到刘老头的翻译,心里一惊,什么叫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意思是笙笙还会离开吗?
林笙没想到这个大巫还是有真本事的,看外表也就 50,60 的样子,并不是很老,这难道又是一个老妖精?
大巫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轻扯嘴角笑道:“我在兽人里也算寿命长的了,582 岁,估计熬不到 600 了。”
啥?三人又是一惊,五百多岁?那不是老妖精?
大巫冲刚才扶着他进来的一个年轻小子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的趴在地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头巨大的老虎。
刘老头嗖的一下躲在了林笙的身后,我的妈呀,这就是个妖精洞啊,他胆子个真大,竟然敢来第二次?
又想到石头说的,给她姆妈入赘当雄性...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姥姥,那不纯纯的给母老虎当三陪吗?
林笙把尽管已经害怕的浑身发抖,还下意识挡在身前的肖君贤给一把拉过来抱进了怀里:
“小叔,不怕不怕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跟耳朵:“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议事厅的所有雄性,看着面前这倒反天罡的场景,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空气中霎时间就只剩下了女孩那温柔的轻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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