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从垃圾桶,捡起了验孕棒。
这款验孕棒,之前家里用过。
晨风买的,买了好几个,就放在卫生间。
晨风看着验孕棒上的一道杠,长出了一口气。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晨风转念一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查了起来。
网上的说法很多,有些说十天左右的,有些说四周左右的,也不知道该信哪个?
最靠谱的,还是去医院抽血化验。
晨风把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简单洗漱了一下,去了餐厅吃早餐。
晨风吃着安玥亲手做的早餐,过去几年,安玥只要不忙,总会比他早起,给他做美味的早餐,不厌其烦。
这样的日子,晨风过了五年,早就习惯了跟安玥在一起的每一天。
晨风吃完早餐,从家里出来。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那里,晨风转身刚要往旁边走,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快步朝着晨风走了过来:“等等。”
晨风回头一看,是晨惠民的司机小宋。
“老板没来,他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宋递上了一个文件袋。
晨风犹豫着没有接,也不想让小宋为难,毕竟上次妈妈犯高血压,是小宋帮忙一起送到医院的。
晨风伸手接过了文件袋,小宋转身就朝着车子跟前走去。
晨风等网约车的时候,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晨惠民立的遗嘱复印件,还有财产清单,当看到最后资产估算总值的时候,晨风不由得愣住了,这么多。
晨惠民有多少资产,晨风不知道,当年父母离婚的时候,妈妈拿到了不少资产,晨风却从来没有用过,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想要。
他现在这是什么?年纪大了,想找人养老送终了?
他不是有私生子吗?让那个野种给他养老送终好了。
晨风把手中的资料,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人,在他的心里,从把他送进少管所的那一天,已经死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齐黎民。
一辆车子在晨风面前停下,晨风上了车,车子朝着奇长信开了过去。
小宋坐在车子里,看着远去的网约车,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老板,文件交给他了,不过,他看了看,撕掉扔垃圾桶了。”
“我知道了,你回来吧!”晨惠民挂了电话,叹口气,这父子之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晨惠民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跟前,看着窗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晨风,爸爸对不起你。”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
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此刻,追悔莫及,于事无补。
晨惠民知道,光是亲手把儿子送进少管所这一点,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无法洗白了。
错了,完全错了。
只是,他错得太离谱了,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了。
“儿子,不管你有多恨爸爸,我的一切,全都是你的。”
晨惠民转过身来,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相框,相框里,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满面笑容的站在他的身边,父子俩,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相视而笑,那时候的晨风,眼里满满的是对爸爸的爱,而现在,只剩下了恨。
晨惠民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年晨风的脸:“儿子,爸爸错了。”
他的道歉,晨风听不到,也不愿意听了。
奇长信公司门口,晨风下了车,刚一下车,门口的保安就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晨总早。”
“早呀!”晨风习惯性的掏出香烟,递给了保安。
保安双手接过了:“谢谢晨总。”
到了公司,处理好文件,中午的时候,接到了陈志华的电话。
“晚上撸串去。”
“好呀!你来接我。”
晨风挂了电话,一直忙到下班。
陈志华请客撸串,晨风也想找人一起说说话,陈志华无疑是最好的对象。
到了公司门口,陈志华把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正在跟保安聊天,看到晨风来了,抬手打着招呼,过来搂住了晨风:“我提正科,你升经理,双喜临门,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陈志华开心的拉着晨风上了车,一起去了一家路边的烤串店,才几点呀!就这么多人了,这家店,晨风跟陈志华上次来过,味道确实不错。
晨风和陈志华找了个位置坐下,陈志华起身,去打了两瓶扎啤,端着走了过来。
这种天气,吃着烤串,喝着扎啤,别提多爽了。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汤雯死活不愿意离,她爸妈找过我很多次了,我不想等了,今天刚提出诉讼离婚,终于要彻底解脱了,恭喜我吧!自由万岁!”
晨风端起了酒杯,跟陈志华碰了碰,喝了一大口,这个时候,说恭喜,似乎不太合适吧!
解脱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婚姻,失去了爱情,失去了曾经所有的美好,留下的只有痛苦的记忆了。
“老公,我们坐这边吧!这家店,味道很好的,我上次跟同事吃过。”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晨风听着很熟悉。
“我草!”陈志华骂着,抄起了酒瓶走了过去,“他是你老公,吴非是你什么呀?”
晨风赶忙起身,回头一看,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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