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雨眼中尽显惊惧之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旋即欲夺窗而逃!
然而,
“啪——”
又是一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孤雨只觉腰部遭受猛烈一击,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邓轩足下一踏,踏在孤雨背脊之上,将其压制得无法动弹。
“小子,你从何处而来,竟胆敢为莫青竹出头?看来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我是易于对付之辈么!”邓轩冷哼一声。
此刻的孤雨懊悔不已!原本自视甚高,以为凭自身内劲后期修为足以轻易收拾邓轩,却不料对方的实力远超其想象,让自己内劲后期的修为在邓轩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对方究竟何等修为?孤雨不敢深想,恐怕已达到自己师尊那般的顶级高手境界。可对方看起来分明与自己年龄相仿!
孤雨忙求饶道:“前辈,晚辈乃是苏杭第一神医针王夜无邪的弟子。念在我师父年迈之故,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为报答昔日恩情,并无意伤害前辈您,只要前辈肯放过晚辈,今后在苏杭之地,晚辈必保前辈畅通无阻。”
“晚辈神针传人孤雨,在苏杭一带多少有些名声。”
孤雨立刻示弱求饶。
“什么神针传人?口气倒是不小。”邓轩嗤笑一声,“原来你是夜无邪那个老家伙的徒弟啊,难怪说话行事都跟他那个老滑头一个德行。”
“当年那个老头子跟我较量医术,输得一败涂地,最后不得不磕头拜我为师,这么说起来你也是我半个徒孙了。今日便暂且饶你一次,滚吧!”
“若日后你再做出这种背叛师门之事,我定要代你师父取你狗命!”
话音刚落。
邓轩抬起一脚,向着孤雨臀部狠踹而去。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孤雨痛得咬牙切齿,赶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回头瞥了一眼满脸寒意的邓轩,见状,立即掉头拔腿狂奔,再也不敢在此处纠缠下去了……
此神秘修士,绝非他能够轻易招惹的存在,至于莫青竹,便任由其自然沉浮吧!
今日之事若泄露出去,他神针一脉颜面何存乎?!
孤雨携法宝狼狈离去之后,邓轩再度悠悠然落座于玉石沙发上,嘴角含笑,“莫青竹啊莫青竹,看来你已至生机耗尽之境地矣,如此倒也正好。”
“本少欲观你究竟能挣扎至何时……”
此刻斩杀她,未免过于轻易宽恕了她!他更想目睹这位女子困如囚笼之中挣扎至尽头,却只能满面绝望之状……
最紧要者,待她实在无法支持之际,必会向背后那位深藏不露的神秘强者寻求援助!这才是他的真正图谋!
而在莫氏家族之地。
莫青竹等候数个时辰,却仍未盼得孤雨的消息回复。
焦急不安的她,只得拨通电话责问,“孤雨,你究竟怎么回事!叫你去带回一个人,你竟拖延如此之久,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办妥吗!”
“废物,连这点微不足道之事都无法胜任!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孤雨冷哼一声,“你既然这般能耐,你自己去便是!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此事我确实无力解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此外,今后不要再试图联络我,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已一笔勾销!”
言毕,孤雨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并将她彻底从通讯录中剔除。
此类女子,犹如深渊无底洞。
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次倚仗那所谓的恩情,强迫他做下了诸多违背心意之举。
如今,他终于得以解脱。
得知孤雨竟胆敢挂断她的电话,莫青竹瞬间怒不可遏,“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这白眼狼!”
“孤雨,休让我寻得良机,否则,定让你声名扫地……”
她目光中满是怨毒之意,在她看来,孤雨之所以能保全性命,今日成就,皆因她莫青竹所赐!
故而,孤雨敢拒她之要求,便是背弃恩德!他应当永记自身的恩情,满足她的一切索求!
怒火攻心之下,莫青竹将手机愤恨掷于墙上,摔得粉碎。
——
风铃仙居之外,夏家一行人浩浩荡荡亲临此处。
夏东河拨打起了王佳怡的通讯符。
“子衿啊,你现在应在风铃仙居内吧,祖父领着他们特意前来向你致歉。你且下来吧,我们都明白错了,不管你说出何等苛刻的条件,我都应允!”
夏东河话语中充满恳求之意,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
然而饮下一盏解醉清茶,正欲入眠的王佳怡,听闻夏东河此言,嘴角悄然掠过一丝寒意。
“祖父,你们可是获得了慕华仙宗的五千万元晶投资,本该志得意满才对!现如今夏家兴盛发达,为何又要来找我这个被夏家驱逐出门的废人道歉呢?我又哪里配让你们尊贵的夏家人屈尊降贵低头相求啊!”
夏东河语气中带着丝丝威吓之意,“子衿,倘若你今日不肯出来相见,那我就在此长跪不起!你舍得看到祖父我如此卑躬屈膝么?”
王佳怡闻此言语,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夏东河终归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祖孙之情,身为长辈,她决不能坐视他屈膝门外。
片刻后,王佳怡自清韵灵居中步履从容而出,果见夏氏家族众人围聚在门前焦急转悠,宛如热锅上的仙蚁般无措。
场景显得荒诞而又悲哀。
瞧见王佳怡出现,众人脸上的紧张之色才稍有缓解。
原来,刚才竟有一封法诀传书直抵夏府大门,乃是慕华仙宗雷霆一击,以文书形式将夏家告上了天庭执法殿!
一旦指控成立,夏家则面临万劫不复之境地,夏东河亦会因仙法欺诈之罪而身陷囹圄,夏氏一族从此将会成为过往云烟。
王佳怡语气淡漠地道:“讲吧,何事寻我?”
“王佳怡,你这是何种态度?”夏欣然责问道!
“便是这般!”
王佳怡柳眉微挑,反唇相讥,“不满,便请离去!”
“你——”
夏欣然正欲再辩驳时,夏东河却是愤然挥动手中拂尘,怒喝一声:“罢了,给我住口!”
夏欣然只得满腹委屈地闭紧了嘴巴,心中却憋闷无比。
如今她傍上了财力雄厚、神通广大的如意郎君,却还需向这孽障低头求情,教她如何能甘心?
夏东河道出苦楚之态:“子衿,爷爷这次惹上了一场大道危机,慕华仙宗于契约中布下圈套,现欲指控我夏家犯有仙法欺诈之罪!”
“且现今他们已发出法旨通告,一旦证实其罪,爷爷我就得被投入仙牢之中,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承受得起这般折磨?更何况,夏氏仙企乃是我们一门心血所铸,若慕华仙宗施加压力,那我们的基业岂不是顷刻间毁于一旦?”
对此情景,王佳怡冷哼一声,如今知晓前来对她诉诸情感牌了吗?
然而,此举又有何用?
“这一切皆由你们咎由自取,怎能怪罪慕华仙宗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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