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改天我给你涨工钱!”
“改天是哪天?”
看来是过得很滋润,都敢跟老板开玩笑了,郎晔没好气道:“你要现在麻利地滚去开工,改天就很快,你要废话还这么多,那改天可能就得到下辈子了。”
朱辰拔腿就跑:“少爷你瞧好的。”
“等下,木料要到哪找?”
朱辰头也没回:“吃饭家伙家里多的是,少爷你忙你的去,马上给你弄好送来。”
这小子虽然嘴上说不喜欢木匠活,但看来平时还是老实练着的,郎晔顿时放下心来。
拍子有着落了,拍子上的绳线郎晔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又不是为了比赛,能弹回去就足够了,反正自己也是用这个练反应和弹跳而已。
那么接下来就是球的问题了。羽毛好找,但前端的泡沫造不出来,但郎晔也有办法,不就是飞来飞去的事么,羽毛球能飞,我传统大毽子差哪了?
正当郎晔和几个铜板、鸡毛较劲的时候,宁悬心来了:“晔哥哥,你在干什么呢?”
郎晔终于知道之前开导小蔓时的不安来自哪了,自己已经几天没见着媳妇了!
“我还没问你呢,我都几天没看到你人影了,你跑哪去了?”郎晔板着脸道。
宁悬心今天没有梳髻,只是随意将头发搓了个丸子用根钗子插在头顶,倒像是比平时高了一头的样子,琼鼻秀挺、樱唇点朱,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胶原蛋白,听到郎晔的话同样脸色一板:“你还好意思怪我,我没来找你,你就不能去医馆找我?”
“咦?不准去医馆找你,不是你叮嘱我的么?”
“啊,哈哈,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小滑头还想倒打一耙,郎晔开始吓她:“别打马虎眼准备混过去,你要不给我个说法,嘿嘿,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小辣椒会怕这威胁?小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惊奇道:“晔哥哥难道这几天领悟了什么高深的武功?我还以为是在扎马步呢。”
扎心了老铁,呸,老婆。郎晔哭笑不得问道:“你去勾栏怎么不找我的?”
“嘿嘿,我是碰到孙姨才知道的,没去偷师哦。”
“没良心,知道我受苦都不来看我。”
宁悬心看着郎晔明显消瘦的身形,心中忍不住心疼,走上前就要贴贴。
郎晔一看她动作,赶忙移开。
宁悬心看着好笑:“怎么,还生气呢?大男人这么小心眼?”
郎晔淡淡道:“我刚从勾栏回来,身上都是汗,臭烘烘的。”
说到臭烘烘的,宁悬心脸色立马红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那天身上湿湿的被郎晔抱在怀里的情形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那我告诉你,我这两天可不比你闲多少。”
郎晔拿起铜板,仔细回想小时候的手工作业,不以为然道:“说来听听。”
宁悬心看他注意力都在手上,都不看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突然不想说了,你继续忙你的吧。”
“哦。”
宁悬心怒气上涌:“郎晔!”
“在呢,怎么了?”
看他对自己这么爱搭不理的,宁悬心心里一阵委屈,眼眶顿时有点红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郎晔放下手上的东西,牵过小辣椒的小手,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了。
“你拉我做什么,不想见我就直说,我离远点还不行吗?”
郎晔忍住要揪一揪她头上丸子的冲动,耐心道:“现在知道我的感受没有?”
“嗯?”宁悬心一脸茫然。
“整整三天,不是三个时辰,不来看我也不来个信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也、也不是非得时时刻刻……”
郎晔装出一脸悲凉的样子:“你想说夫妻也无需时时刻刻在一起,对吧?的确是这样没错,毕竟距离产生美。但爹跟小姨都不在,小蔓也被翟斐骗走了,整个家里就剩我一人,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每天被老魏操练得跟条死狗一般,回到家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媳妇倒是有一位,但她好像一点都没把我放心上。”
宁悬心心疼坏了,站起身走到郎晔身后,紧紧地靠了上去:“晔哥哥,是心儿不好,心儿以后一定常来陪你。”
“老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算下来都有九年了,我看不见你老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似的。你倒好,还没心没肺地来取笑我。”
宁悬心突然凑到郎晔耳边发出轻轻的声音:“呱呱呱。”
嘤嘤嘤我懂,呱呱呱是什么玩意?郎晔一头的雾水。
小辣椒在耳边呢喃道:“又有一只排不了队的鸭子来了。”
郎晔恍然大悟,心中涌出无限的温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是原来那只蠢鸭子的媳妇吧?”
宁悬心终于放松下来:“不生气了?”
郎晔笑道:“谁说我生气了?”
宁悬心立马松开抱着郎晔脖子的手:“没生气?”
郎晔双手绕到背后环住她的纤腰:“让你也了解一下我的感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搞了半天原来是耍自己玩的,宁悬心又好气又好笑,用力在郎晔虎背上拍了一记:“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似的!”说完自己也乐了,红着脸又软绵绵地贴到了郎晔背上。
小姑娘柔软的娇躯贴得很紧,现在两人的姿势倒像是郎晔背着宁悬心似的,郎晔甚至都感觉到了媳妇小乳鸽的规模,顿时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还兀自沉浸在温情里的宁悬心也感觉不对劲了,郎晔的身子正变得越来越热。
郎晔缩回手臂,突然直起身子,差点把小辣椒摔个跟头:“那个,那个我先去洗个澡。”
宁悬心看直起身又马上佝偻的样子,立刻明白了,脸色变得通红:“你、你快去吧。”
郎晔猥琐地猫着腰溜了,宁悬心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甜甜地笑了。见色起意的男人多了去了,但显然晔哥哥不是。
媳妇虽然就在外面,郎晔也没敢多洗,冲洗一番就赶紧出来,生怕出来又见不着人了。
宁悬心将郎晔按到凳子上,取了一块干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
郎晔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还没说完,晔哥哥似乎对心儿有点误会呢。”
“误会什么?”
“你怪我不来陪你,可明明心儿每天都来的。”
“你来过?”
“嗯,大概戌时来的。”
郎晔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见着她了,这两天被练得跟死狗似的,在街边随便吃了些小食,回到家洗个澡倒头就睡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宁悬心贴心道:“看你那么辛苦,哪舍得把你吵醒。”
“嘿嘿,真是好媳妇,等以后我们成亲住一起了就没这烦恼了。”郎晔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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