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丢下着这一句话,便从办公室内消失不见。
这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谨慎如他,怎么可能用本体站在阳光之下。
“见光死的臭虫....”
“宿主,将人比作臭虫可真是一种绝妙的手法。”
002你不会夸人可以不夸。
木叶暗部的实力毋庸置疑。
根部的更是强大。
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但宁次丝毫没有慌张。
说到为什么,理由很简单。
这里也不是系统传送的目标时间线。
“你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发黑眼的男孩站在树下,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小孩。
看起来刚满一岁的样子。
无论是男生的衣服上,还是小孩的衣服上,都印着宇智波标志性的族徽。
宁次却意外的想笑。
他认得出来到这里的两人。
大些的宇智波卷毛,便是在宇智波一族灭族之前,离奇死亡的宇智波止水。
在宁次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宇智波止水就去世了。
眼睛失踪,且死亡状态极其悲惨。
那时候有一种“神隐”的民间说法。
虽然没有人会神隐短短几个小时,但大人们还是很乐意拿这个来吓吓自己家小孩,好让他们再听话些。
即便孩子已经很听话了
那个时候日差早就去世了,母亲也不堪生活的重负,早早离开了宁次的生活。
他当然是没有机会听见这样的“吓唬小孩故事”。
但只要去到忍者学校,身边的同学就会不约而同的回忆起,自己爸爸妈妈又和自己讲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
那时候的宁次虽然嘴上不说,耳朵却机灵的很。
他真的很想知道,有父母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好像知道这些,爸爸妈妈就能活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在班里同学讨论时发出的不屑冷哼--有些幼稚,却是那时自己最有效的保护伞。
就算没有父母来接,就算和大家没有共同话题...
也没有关系。
他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就算被打上了笼中鸟,接受着既定的命运。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足够聪明的小鸟会自己打开笼子。
那么,他只要成为最聪明的小鸟就可以了。
“嘘!”
宁次对着小时候某一段时间的童年阴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算是瞬身止水,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就算是天才,也还是需要成长时间的--虽然有些作弊,但事实如此。
被止水抱着的,大概就是宇智波鼬了。
宁次一边结印,一边故意将自己纯白色的眼睛露给对方看。
在小时候,鼬还没有叛逃的时候。
他们是见过的。
被打上笼中鸟,浑浑噩噩独自回家的自己,看着被哥哥抱着,满脸幸福的佐助--明明都三岁了还是可以被哥哥抱着。
宇智波的天才,和他珍惜的弟弟。
那时候的自己,曾经短暂的,小小的羡慕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作为宇智波族长的儿子,一辈子都不会被打上笼中鸟。
或许是就算三岁了,也可以在哥哥怀里尽情撒娇。
又或许是,有一个随时随地都需要自己的弟弟。
而对于那时候的宁次来说,除去父母以外的所有亲都是遥远而陌生的--不算好的消息,一段时间后,连父母都会在记忆中越来越淡。
那位大人,不是他的表妹。
而是:雏田大小姐。
前一天宁次还在向往和同时代族人相处。
后一秒却是如此结果。
“哥哥!”
小佐助是个爱哭鬼。
“那个人眼睛好吓人!”
“是白色的!”
小孩的哭声尖锐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宁次的耳朵里。那哭声如泣如诉,又似怨灵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明明只是寻常小孩的哭声,却在此刻无比刺耳。
它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宁次的心脏,令他喘不过气来。每一声啼哭都如同重锤一般击打着宁次的心房,使得他的心痛得几乎要裂开。
那一刻,它好像不跳了。
他看见宇智波鼬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宇智波天才的眼力和小孩佐助的,可是天壤之别。
他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嫉妒和无尽的悲伤,仿佛在这一刹那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鼬的面前。就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被无情地剥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丢弃在了鼬的眼前,没有任何遮蔽或掩饰。
每一丝细微的情感波动,在宇智波鼬眼里都清晰可见;每一滴痛苦的泪水,都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即使只是在灵魂深处,却也足够带来让人难过的潮湿。此刻,他不再有任何伪装,内心深处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
当然,是被动的,忽视本人愿望的。
他无暇顾及鼬的表情或是反应,只能狼狈的转过身,朝着不是家的方向走去。
耳边却还纠缠着,好哥哥哄弟弟的声音。
这样的狼狈,在宁次短短十六年中极为少见。
只有这一次也说不定。
他要成为强大的人,能看透别人的人。
而不是,站在原地只能被人看到无地自容的人。
而事实上,他也只能这样做。
只有这样做,才能够活下来,才能够有机会抓到梦想中的未来。
但好像...
锋芒毕露也不完全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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