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
我在做什么?
这是愣在原地的旗木卡卡西。
眼前的画面被罩上了一层奶白色的胶体。
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一刻,悲伤逆流成河。
世界在抖动。
卡卡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在下雨...
哦对!在下雨...
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为什么...自己能闻到血液的味道?
少年的手是冰冷的,几乎摸不到一点温度,但手的主人还保留着最后的意识。
“已经...没事了...”
他的声音嘶哑,连嘶哑的原因卡卡西都能记得。
是那天早上,在水门老师边上,看见的那个人。
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的那个人。
大脑什么的,似乎早就停止工作了。
“卡卡西!”
“卡卡西!”
...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琳?
“可以帮我把放在你左手边的叶子拿过来吗?我够不到。”
“啊...啊,好...”
琳没有死,甚至连伤口都只是擦伤的程度。
她生龙活虎的坐在自己身边--现在,他们是逃离中的忍者。
现在还没有办法回木叶,也不能被抓回去。
琳现在毫无疑问是人柱力,就算被重新封印,之后在木叶也不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危险,不知底细。
被置于,独木桥上。
“已经没事了。”
少年的声音还回荡在卡卡西耳边。
是,是没事了。
只不过没事的是他和琳。
而不是说话的人。
叶子被小心翼翼的托在卡卡西手上,绿油油的,却不像是医药用品。
上面收拢到的水珠,似乎才是其存在的目的。
“伤口太大了,发炎和高热也控制不住,这样下去的话...”
女孩眼眶红红的,平时靠谱的卡卡西,现在显然不在状态。
作为医疗忍者的她,现在必须要坚强起来才可以。
要振作起来才行!
总不能一直指望卡卡西和带土吧...
只是想到带土,琳就开始低落。
“没关系的,卡卡西!”
“一定会没事的!”
女孩再次转向卡卡西,想要出言安慰。
是在安慰同伴,也是在安慰自己。
一定会没事的,所以,振作起来吧!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其中没有什么逻辑性可言,无非就是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言。
要支撑下去本身现在都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种,在现在看起来像个无稽之谈。
女孩和卡卡西,带着少年躲藏在山洞之中。
阴湿寒冷,还是不是有水珠滴落。
这是卡卡西找到的地方。
距离自己见到卡卡西的那处空地,有相当一段距离。
无论是安全性还是隐蔽性都是最佳选则。
是卡卡西将昏迷的自己和她的救命恩人搬到这里来到--具体是如何来到,琳也不知道。
她从尾兽被封印开始,就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带着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少年,还有一个昏迷的同伴,每一步都会是寸步难行。
可等琳醒来,自己已经被安置妥当。
边上少年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但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而完成这一切工作的卡卡西,却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少年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起伏微弱的胸膛。
“他看起来要死了。”
白发少年抬头看向琳。
琳从未见过这样的卡卡西。
他看起来马上就要碎成一片片的了--之前的卡卡西,总是自信的,优秀的,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这是来自天才的底气。
可是现在,天才像是一个快没有电了的小灯泡。
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他是不是要死了...”
是不是死人,是不是要死了,这点卡卡西总是能看得出来的。
理论上说,胸口被开了个洞,那真是想不死都难啊。
但那双半黑半红的眼睛在祈求。
“你可以救救他吗?”
“他还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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