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睡前故事已经讲完了...”
日差笑着站起身来。
只是这笑容看起来不是很自然。
他动作僵硬看起来像是机器人少了润滑油,每一个零件都摇摇欲坠。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虽然提出要讲睡前故事的是他。
现在悄悄离开的也是他。
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难搞啊--当然,这里的小孩绝不是指宁次。
门被轻轻关上,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男孩却早已泪流满面。
泪水顺着眼眶,越过鼻梁,堆在白色的枕头上,留下一片属于自己的颜色。
没什么好难过的。
男孩这样告诉自己。
这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是梦。
所以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因为这是自己的梦。
只属于自己的梦。
在梦境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这是美梦还是噩梦。
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父亲可以活下来。
只是活下来,都已经是奢望了。
“将自己的底牌寄托在别人身上。”
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就像他一样。
武器商人脑子里多半想的只有钱了。
无论是站在哪边,最后归结到根本的时候都会只有两个字。
“利益。”
但在这盘棋里面的所有人,又如何不是这样呢?
为了自己想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决定。
蜡烛没有被日差吹灭。
泪痕贴在皮肤上,却意外能感受到来自蜡烛的温暖。
无论它是泪痕,还是其它的什么,只要存在,只要在这间屋子里。
蜡烛的光辉都会毫不犹豫的罩庇。
男孩缓缓的再次翻身。
正对着房间唯一的出口。
卧室好像变成了帐篷。
而那门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拉开。
男人穿着里衣,背着清晨的阳光,向自己的方向款款走来。
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让他的脚步有丝毫动摇。
“说到底。”
“宁次你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吧。”
天天的声音清脆又有活力,像是盛夏微风下的风铃。
蓝色,紫色 ...
半透明的风铃。
这是他的梦。
因为是梦,所以什么都可能发生。
...
“已经两天了。”
宇智波斑托着下巴。
“他为什么还没有醒?”
男人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疲惫。
纲手知道宇智波多少都和疯子沾点边。
但是没有想到宇智波斑竟然可以连续两天不睡觉。
只为了在这里当人肉监护仪。
说好的换班现在也不需要了--宇智波斑以一敌百。
要是斑去做护工,一天说不定能拿三倍的工资。
三小时一次的换药。
五小时一次的体温测量。
一天一次的全身检查。
...
连闹钟都不需要,这家伙比闹钟好用的多。
“谁知道呢?”
纲手坐在另一块石头上。
“只是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可以千古留名的奇迹了。”
“要求太多的话,生活可不会幸福的。”
女人话说得释然,像是超凡脱俗,领悟世间真相的样子。
但如果眼下没有和斑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黑眼圈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开玩笑,斑一个宇智波,怎么可能能把事情做好?
所谓尽善尽美,就是要让她这种优秀的医疗忍者来才能做的好。
“庸医。”
斑啧了声,但语气里却不是不屑。
到好像是在...攀比?
带土灰头土脸的冒着脑袋--大家都不睡觉,但他的训练可是一天没少。
而且老头子脾气似乎还在逐步变坏。
睡眠对老年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说什么?”
纲手拍案而起。
金色的辫子现在看起来是两团枯草。
它们在空中抖了抖,这下倒是变成了玉米须。
只是连着两天睡眠不足,早上还没有吃饭。
报应很快就来了。
她眼前一黑,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
“吵架是不好的哦,纲手大人,斑爷爷...”
因为查克拉耗尽还在静养中的野原琳强制开机,拖住纲手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个家没有琳,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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