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问题得不到回应,000的质问得不到回声。
约莫半分钟走过,这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我感觉...我失去了很重要的...某种东西。”
是对000说的。
宁次自己都没有办法描述的某种东西。
只是,心尖被绞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只是想要探寻,眼眶便止不住的发酸,连带着大脑都开始肿胀。
“到时候就会想起来的。”
000字样的纹身变得稍微有了些温度,像是在拥抱。
明明是冷血动物哪里有什么体温。
可就是这样...让人无法忘记的温暖。
“嗯...”
宁次到这里就又不说话了。
从醒来到现在,那张嘴是一次都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动过。
连宇智波斑都怀疑是不是大脑死亡的程度。
人是老了,不是死了。
他带着泉奈是隐居山林了,不是真的与世隔绝了。
医疗发展和国家同样迅猛,就算没有刻意补课,也是能知道些风言风语--虽说在一般民众口中能听见的大都为扭曲简化后的版本。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日本酒度数一般不是很高。
怼在鼻尖上,先闻到的不是酒液的臭味,而是粮食发酵之后的清香。
纲手直接将酒瓶朝着宇智波斑。
“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在自己的事情上独断专行,换了边上的日向宁次,就是现在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真的是,要是有人说老头子你是个冷酷无情的,我第一个不信。”
边上的带土终于从墙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
传说中的宇智波斑本人,见到的话好像也没有传闻中的吓人。
边上的琳还活得好好的,带土倒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只是...
“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那件事情我不会视而不见了。”
斑默默捏紧拳头--再打一下的话,小鬼的训练计划真的要延迟了。
有时候言语威胁或许比肢体上的更有效果。
只是听见关于那件事情,带土便整个人都紧绷绷的像一块门板。
也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怎么可能瞒不过斑?
悄悄溜出去看旗木卡卡西的事情,带土也不是第一次做。可被斑拿到明面上来说这还真是第一次。
他闭嘴了。
顶着沾满灰尘的头发,默默坐在野原琳边上,开始熟练的削苹果。
这个混蛋老头,真是个为老不尊的。
“哼...”
斑的鼻音准确无误传递到带土的耳朵里。
这是...战胜小辈之后的舒爽鼻音!
宇智波带土不爽,但带土不说,只用余光看向被纲手和斑夹在中间的人。
“琳,你觉不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奇怪?”
严格意义上来说,野原琳和日向宁次的相处时间是在场所有人中最短的。
连琳本人都能意识到,带土只是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没有人将这种奇怪放到明面上来说。
沉默倒是变成了更明显的奇怪事情。
但问这个问题的是带土。
看出空气中有一百分的不对劲,少女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
“啊...带土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确实有一点...”
空气中好像能听见什么断掉的声音。
再一看,便是那双纯白色的眼睛。
“000...”
蛇总是在的:“什么事情?”
“如果他们发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会很失望?”
“这句话要更敏感的人说出来才有感觉吧。”
蛇总是毫不客气:“他们的失望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不失望就可以了。”
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的人敏感一些或许也正常。
但宿主现在说的失望,多半不是常人想的失望。
“我不是为了让他们不失望,才在这里的吗?”
你看,果然如此。
自家宿主是什么样的人,蛇还是很清楚的。
相处时间的长短,只有蛇知道。
“那又是谁和你说的?”
蛇好像翻了个身,它总是懒洋洋的,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蛇动容。
“没有人说,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说完这一句,宁次便没有再出声。
“你偏偏是这种事情要记清楚,别的东西倒是忘得大胆。”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开始做任务了--看看目标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蛇听力算不上好,但好歹是在对方身体里,那一个微不可察的“嗯”可算是听的明明白白。
要不然为什么说日向宁次是本组劳模呢。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
满脑子都是任务的人活该当劳模。
“也不知道那几个破任务到底在哪里吸引你。”
000叹了口气--蛇的身体结构就决定,它叹气要比寻常生物付出更多的努力。
比如说,全身运动,挤压气体。
就算是这样,这口气也不得不叹。
“你放心吧。”
“看见那个一半白色的小孩了吗?”
是刚才被拍飞出去的那个。
“是凶手的刀。”
000的纹身处再次发热“转身。”
宁次顺从的转向纲手。
“另一边。”
是那个看起来有点严肃,头发花白,眼睛颜色很奇怪的人。
被他们叫做斑的,或许算得上是老爷爷的人。
“这是凶手。”
“凶手和刀都在你边上围着你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000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宁次兀自呼出口气,晃了晃身体,眼皮便是时候坠下,算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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