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有时候比你以为的自己更懂你。”
000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反常的补充道。
按照之前000的作风,说到前面那一句的时候,便停下了。
“身体的选择?”
宁次在心中默念。
“忘记,是身体的选择?”
000少见的没有回应,只是焦躁的拍打着尾巴。
...
“他看起来很特别。”
带土走出去将近两米,才终于得到宁次的答案。
“特别?”黑发少年疑惑的皱起眉毛,语气里满是不解:“特别老吗?”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耶,在我们中好像他确实是最老的!”
“但是族长好像也不一定都是老人吧,反倒年轻力壮的要多些。”
“比如说现在的宇智波族长,富岳。”
“他的孩子还在上学呢!”
“是个叫做鼬,被称作百年一遇天才的孩子--嘛,虽说是天才但我觉得还是比不上他吧!”
宁次默默听着,没有管鼬或是带土口中的“他”。
喉管间泛起阵阵痒意,只得半拢其手掌掩面轻咳。
“咳咳...”
连多说了几句话都会不堪重负吗?
这样的身体又能做到什么?
蛇听的见宁次在想什么。
但蛇没有说话。
有的话说太多了,便失去信用力了。
但蛇知道,日向宁次什么都做的到。
只要是他想做的。
现在的一切苦痛,都会成为通往未来的道路。
可蛇的焦躁还是停不下来。
它看着宇智波带土轻车熟路的从轮椅边上的格子中抽出一支瓶子。
淡蓝色的瓶盖被小心拧开,里面是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液体。
被调到恰到好处的蜂蜜水,顺理成章的递到宁次嘴边。
“听我说话就好了。”
“有我在气氛绝不会冷掉的!”
说着带土想给自己一个炫酷大拇指,但在动作之前想起来了某个橡果男孩。
会很像迈特凯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怪丢人的。
“你就...交给我吧!”
不,不...
这绝不是能交给你的事情。
宇智波族地外郊。
约莫还有个十几分钟便是午休时间了。
上学的孩子正是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回家的时候。
暖阳照庇,清风拂面。
宇智波止水认为这是个修行的好日子。
不只是现在,他从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就决定好了。
不只是今天,每一天对带土来说都是修行的好日子。
一头黑色卷毛短发随风摆动,少年偏长的眼睫毛在眼尾高高翘起。
“就是现在!”
只见少年大喝一声,手中苦无迅速飞出,将空中即将相撞的苦无打散。
而那四散的苦无,飞向树林中各个隐藏的圆靶处。
命中!
一枚,两枚,三枚...
止水一共投掷出去六枚,可在第六个靶子上,却迟迟没有看见苦无的身影。
“这次也不行吗...”
少年应当是和带土相仿的年纪,却比后者看起来要更稚嫩些。
年龄自是增长,可脸颊边上的两块软肉还在坚挺。
虽说是看起来稚气未脱,但也是当之无愧的精英上忍。
他轻叹一口气,便是动身去寻找落空了的苦无。
灌木丛间隐有翕动,却不见杀气。
“是谁在那里!”
长刀出鞘,剑锋凌厉,又是浅尝辄止的。
独独划破了屏障似的灌木,露出隐藏在其之后的本尊。
松鼠受惊,自是要四方逃窜。
可那受了惊的松鼠,没有选择上树,也没有选择钻进枯叶丛中。
反倒是纵身一跃,钻进了那人怀中。
薄纱障目,薄唇轻抿。
只是堪堪露出半张脸,也难掩天人之姿色。
这人靠在轮椅上,本是散漫无力的动作,此刻却呈现出独属于世家公子的清贵高华。
绝不是寻常人家。
倒也不像是心怀不轨的忍者。
这些猜忌本该更早些出现。
可止水的视线完全被其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吸引去。
正午的太阳照在其身上,好像一具精美的陶器。
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的陶器。
“叽叽”
松鼠在叫。
但止水听不见。
他独独能听见的,是自己乱了套了的心跳声。
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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