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今天早上起来时,身体便不是很舒服。
胸口像是被石头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吃力而刺痛。
虽说平时好像就是这般,只是今日格外严重。
或许这就是坏消息的信号吧--可这真的算是坏消息吗?
如果能视而不见的话就好了。
宁次时不时这样想着。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什么都偏偏是他?
好不容易感觉生活似乎要走上正轨了,好像又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了--这个世界上好像又有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明明,已经出现需要他的人了。
可是,那东西又出现了。
宁次已经不太愿意回想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要是能永远的消失,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东西想要他的情感。
悲伤,喜悦,愤怒,怨恨...
贪婪的蛇什么都想要,于是和蛇做交易的少年自己挑断了线。
他只会有一种情绪了。
蛇再也不会得到蛇想要的,直到履行约定的那一天为止。
它似乎从来都没有善恶的观念,世界在蛇眼里大概只能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蛇想要的,一部分是蛇以后想要的。
他知道,他明明知道。
但他还是和蛇做了交易。
只因为他别无选择。
但这或许也并不完全是什么坏事。
宁次撑着扶手,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
体位的变换,带来的是一阵眩晕。
在那之后有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他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人。
不是好孩子,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天才。
只是和坏人做了不好交易,将大家全部牵连到其中的,自私自利的坏家伙。
但就算是这样...
也有只有他才能做的事情。
“我要去中忍考试。”
他重复着,低血压之后紧接着的便是低血糖。
又不是第一次当人,他的身体是什么状态,自己不至于一无所知。
就算纲手不这样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胡闹不了。
所以日向宁次是认真的。
“这是我的事情。”
“我会了结...”
“这不是你的事情!”
小刺猬才刚刚竖起防御,便被收拢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肩膀上被抖掉的毯子在男人手下,这时又回到了宁次肩膀上。
“这也可以是我们的事情...”
“不舒服就要告诉我...头晕就躺一会儿...”
宁次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温热的蜂蜜水便被递到唇边。
宇智波的孩子,就连强硬都是如出一辙的温柔。
“我们会和你一起去的...”
“不,我们也想和你一起去...”
“请不要再丢下我们了...”
“求求你...”
杀手锏如果连关键时刻都不用,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纲手这样想着,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你会带上我们的,对吗?”
“对吗?”
宇智波鼬配合的重复,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宁次。
一个两个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宁次看着长大的孩子。
眩晕的头部有了固定,酸疼的后腰有了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被重新塞回了柔软的织物中。
让猿飞日斩看得有点眼红--这可是老头子都没有的待遇。
好吧,他是个能上房揭瓦的老头子。
“随便你们。”
没有人能拒绝,撒娇。
就算是日向宁次也不能。
倒不如说是,因为是这两个人,在这里的是日向宁次,才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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