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闭上眼睛,不属于自己的未来还在继续。
已死之人又为何在为生者操心?
越是“活着”日向宁次便越是找不到方向。
他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想做任何说明。
当理性和感性在冲撞,由羁绊编织而成的鸟笼终于完成。
生死有命,就像他命中注定会是笼中之鸟。
没有咒印又如何?不再背负分家的使命又如何?
他看不见属于自己的终点。
“就到这里吧,我爱罗。”
“都过去了。”
没有人想要记起来的回忆,早该被时间埋没。
连带着时间的见证者,都早已不在。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也确确实实在这里。
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些感激和救赎,虽没有随着接受对象的消失而一并消散,但也成了无主之物,被寄宿在不属于它主人的躯壳上。
即便他们拥有着相同的面容和相同的灵魂,但也终究不是相同的人。
蛇在不断加码。
它企图让游戏变得更好玩些。
月光疾风到底是不是蛇放进来的佐料现在还无法确定,这只是宁次抛出来的诱饵。
那东西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这边。
无时无刻不在将他当作加餐。
不...现在好像已经是正餐了。
但奇怪的是,日向宁次并不对蛇感到厌烦。
即便对方一次又一次将他从睡眠和死亡中抓出来,将疼痛和困倦强加于他。
但蛇不会做散布谣言这种事情。
就像是强者对弱者的自保手段不屑一顾那样--它明明可以作为蛇神,让绝大多数人在瞬间认同,却非要用这般费时费力的方法。
对蛇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
但是对于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呢?他们拥有着和这个世界相符的思考方式,有着绝对的,纯粹的,属于“人类”的立场。
所以会放出诱饵,所以会散布谣言。
日向宁次不认为自己能阻止蛇,却也不打算配合蛇。
说实话,要做些什么连宁次本人都没有想好。
蛇目杏树是最好观察样本,他现在尚未完全脱轨,像是被注射药物之前的小白鼠一样无助又可怜。
但那又怎么样呢?
日向宁次不是实验研究院,只是黑心的邪恶博士--至少面对蛇目杏树他是这样想的。
脱轨的列车会怎么样,宁次不会不知道。
按照之前系统给出的提示,他判断自己所在的世界也服从这个规律。
最明显的就是一直想要变成叛忍,然后让自己弟弟继承自己眼睛的宇智波鼬。
无形的巨手牵着人偶身上的线,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演出。
“中忍考试不会推迟。”
“对吗?”
宇智波鼬看向纲手,这个女人一直对三代目做的蠢事持有“尊重祝福”的态度。
在他们这群人中,和火影关系最为亲近的就是纲手了。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宇智波鼬自然是认为纲手会给出肯定的答复--代表着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意志。
那会是带着些伤痛的,带着些遗憾的肯定。
但女人只是摇头:“这不好说。”
硬要说的话,她也是推辞派。
只是这件事绝不能让宇智波鼬知道--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暗部出身的孩子只要是有点天分,再忠诚些,都躲不过志村团藏的咸猪手。
宇智波鼬也不例外。
纲手是知道的,现在的宇智波鼬是只为团藏打工的兼职忍者。
那个老头迫不及待的的想要除掉猿飞老师。
“说实话,猿飞老师现在也很动摇呢。”
“或许是人到老年,也变得贪生怕死了吧--明明这就是他选选择。”
三代目疼爱的女学生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世界上最冷淡的话。
“这个时候犹豫不决,还真是猿飞老师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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