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纲手将自己放到了无能的类别。
“纲手大人...”
暗部手套上过于尖锐的指甲摩擦着窗棂,留下一道道透着不安的划痕,发出一声声令人厌恶的噪音。
“纲手大人能成为纲手大人,应该不只是年纪大而已吧。”
“五十岁--纲手大人的同龄人在哪里,又成为了什么,您莫不是已经人老珠黄到连这些都分辨不清了吧?”
象牙色的酒壶毫不意外的砸向自己,鼬随手便将其抓住,重新放回桌上:“能让他亲自去接--这样的幸福都不足以冲淡你心中的悲伤吗”
“看来您只有贪心称得上是一句纲手大人呢。”
“没被那东西找上,说不定也只是这世界的某处出了问题--纲手大人的愿望可是多到快要溢出来了。”
鼬丢下最后一句,转身便是要离开:“那我去值班了。”
“您好自为之吧。”
“贪心不足蛇吞象哦。”
这就是个满脑子只想着怎么争宠的混小子。
待那道灰黑相间的身影完全埋没在夜色之中时,纲手才缓缓抬起头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低声骂道,独自将地面上的狼藉收拾干净,轻手轻脚的打开隔壁房间的拉门。
或许日向宁次已经睡了吧。
她这样想着,将脑袋挤进房间内。
如果可以的话,看一眼就好。
床榻上堆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被褥,少年被埋在其中,呈现出静谧的安详。
左侧抱臂站着我爱罗,他似乎只是闭目养神,在纲手拉开门的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却也只是睁开眼睛。
据说尾兽人柱力是一年不眠不休也不会睡眠不足的神奇生物,今天纲手算是确确实实见识到了。
被我爱罗圈在脚边的,自然是蛇目杏树。
他打了地铺在宁次床边,正东倒西歪的睡着,面上都是幸福的哈喇子。
“怎么了?”
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白眼在眼眶里缓缓转动,最后定格在纲手坐在的方向。
“睡不着吗?”
宁次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纲手无法拒绝的温柔和旖旎。
当然,感受是只属于听者的所有物,至于发出声音的人怎么像,便只有日向宁次本人知晓了。
“嘛....”
她还没有准备好开始睡觉呢,哪里又谈得上睡得着睡不着。
这是自己该问日向宁次的问题吧!作为医生,也作为关心日向宁次的人。
但她此刻,好像也确确实实在被关心。
少年撑着身子坐起来,身边便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纲手。她总觉得宁次该是讨厌身体接触的--毕竟像他们这样有些酷酷的,对什么都淡然而尖锐的人,抵触身体接触才是正常的。
对,就像大蛇丸那样,或是鼬的那个弟弟。
在宇智波鼬沦陷之前,或许其也会是像自己弟弟那样的人。
可她现在,好像被日向宁次圈进了怀里。
喝了酒,身体正冒着热气,触碰到少年略低的体温却似意想不到的舒服。
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将眼皮合上。
明明刚才还精神的要命,现在却有些昏昏欲睡了。
好奇怪...是喝了酒的原因吗?
少年身上的线香似乎自带着安神的效果,它一钻入纲手的鼻腔,便将那四处逃窜的瞌睡虫迎了出来。
“不用担心...”
宁次的声音微弱而柔和,混杂着边长我爱罗充满克制的呼吸声:“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现在,只是有点累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从见到自己的那一天开始,纲手便一刻都没有休息。
就算是车轮也该是要到了散架的时候,更何况只是血肉之躯的纲手呢?
听着女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少年落下一句:
“就快好了。”
“很快...”
沙子在宁次眼前重新排列,书写出一串字符:请不要想那些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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