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就是没有,才显得奇怪。
日向宁次就这样将额头靠在了纲手的手心,看样子是要继续睡去。
房间一角,香炉上飘着淡紫色的烟雾,只是稍微闻上一点,便是全身心的放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还是要去吗?”
纲手摇头:“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爱罗和蛇目杏树不同,是没有弃权的,换句话说,他还是考生。
也正是有了考生的身份,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待着木叶。
而第三场考试一旦结束,也就意味着,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或许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吧。
话说在前面,她可从来没有求过这种东西。
宇智波鼬现在该是在演武场周边站岗了吧--毕竟暗部就是做那么些事情,而根部就更是几乎为了满足团藏的愿望而存在的地方了。
“你去...”
纲手留下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连带着蛇目杏树都会一同留下在日向分家。
可那躺在床上的少年,蹭了蹭纲手的手心,意识模糊之间,吐出这样一句话。
那人惨败的指尖翕然指向蛇目杏树:“你也去...”
宁次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那般模糊不清,他的额头随着动作滑落回了枕头的山峰中央,双睫轻颤,又露出那一条白色。
“哈...”
他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不定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不然怎么做得出这样离奇的决定。
纲手悄悄握紧拳头--那香是什么东西她再清楚不过。
这已经是下下策了,若是再往下,便真的是十八层地狱了。
半只脚落在奈何桥的感受可不怎么好。
纲手没有去过,但也和那东西不止一次抢过人。
分界线往往就出现在这他们理所当然以为的小事上。
走路摔一跤,有些人就这么去了。
甚至可能是晚上睡觉时的一个喷嚏--生死自有命,他们能做的事情,能够做到的事情少之又少。
“替我去看看...”那双白眼完全睁开:“他是不是依然会赢。”
他是谁,谁会赢,又是哪里来的依然。
纲手不知道,但她点了头。
...
“再怎么说,用影分身来看第三场考试未免也有些...”
用影分身占卜的纲手也算是第一人了。
中忍考试不是赛马,但大名已经入座,最后这场考试,不拿出点乐子可对不住这些千里迢迢来观看的大人物。
投壶,拼酒--这些都能被归为风雅之物,那押注在自己看好的考生身上,又怎么不能算是一种风雅礼乐呢?
这不是赌博是什么。
这个世界肯定是哪里坏掉了。
看台上坐的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帽子,发髻层出不穷--什么东西都可以往头上戴,越是繁重,便越是优雅。
花也好,叶也罢,又有鱼群鸟雀,光是把这群满面金粉,开口便是墨牙的女眷们拿出来,便也能构成个新世界了。
更别说坐在女人们边上,形态各异的大人们。
看什么,做什么,最后留下来的又是什么。
“守卫已做到万全...”
显示屏下面的静音板着一张脸,神色如常的将考试规则和来自木叶的“宣告”和承诺念完。
这种事还得是静音来做。
纲手托腮倚靠在看台上,手里攥着的是那枚圆片。
才不是占卜或是其它。
那是纲手斗蛐蛐的时候用来判断输赢的两面骰子。
许是用的次数实在多了点,竟是被盘成了双面光滑的圆片。
若是光滑,又有谁分得清正反。
又有谁分得清吉凶?
“那么,我宣布...”
猿飞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又老了不少。
“中忍考试第三场考试...”
“现在开始!”
不需要预赛。
只因为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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